2113/在纳西族朋友家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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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春节大年初十三,我和太太从深圳飞到丽江。大学老同学到丽江开客栈多年,去年把旧房子整个推倒,完全重建,最近刚刚折腾利索了,邀请我们过来看看。同时也邀了另外一些老师和同学,他们在明后天陆续到达。我和太太来的最早,有一天和老同学单独相处的机会。从机场往回走的路上,老同学就说他当晚有个"饭局",当地一位纳西族朋友在家里请客,早早约好一大堆好朋友春节聚餐。老同学让我们一起去,讲都是他在丽江交的"铁把子"兄弟,去了一点也不别扭。
当晚老同学开车走了一会,就说到地了。下车一看,是一片带院落的独幢2层小楼组成的小区,说这是市政府公务员的住地。看我疑惑,依我原来的了解,象这样的政府盖的"别墅“,一般都是省部一级领导才可以住,有些个别地方地一级官员也有这待遇,可丽江是个地级市,今晚拜访的人家虽也是个官员,是个什么局的局长,也就是个处级干部,也可以住别墅?老同学解释说,丽江居民相当多住在纳西族传统民居中,这种房子基本上都是两层结构楼房,穿斗式构架、突出的飞檐瓦屋顶,依照传统风气,还一定是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马转角楼的样式。也就是说丽江老百姓普遍住着阔绰的独幢房子,丽江的公务员小区就入乡随俗,照猫画虎了。房子也建的有点纳西族风格,不过式样简单了许多,只有象征性的飞檐瓦顶之类。
到了院子门口,主人迎了出来,这是老同学非常要好的一个纳西族朋友,是政府公务员,在这不方便说他是个什么局长。房子是个2层楼房,门前是个小院,面积不算太大,四边有围墙。一进院子,迎面就看到一个临时火灶上面煮着一口大锅,下面的炭火正旺,锅子上边开锅的雾气腾腾,满院子飘着香气,老同学告诉我这是今晚的"主菜",炖的一大锅鸡肉。不一会,女主人过来打开锅盖看菜,我看了一眼,满锅都是大大小小的鸡块。今晚的聚餐来的都是主人的朋友,还有这些朋友又带来的客人,就象我和太太,还有类似情况,男男女女有20多人。屋子里有一桌,院子里又摆了一桌。院里是个矮坑桌,基本上全是男士,只有我太太一个是女的。10多人全坐的都是小板凳,大家挨的挺紧。在座的好几个人都是纳西族,听了介绍,大多是老同学的老朋友,交往很长时间了。老同学当初到丽江,两眼一摸黑,什么人都不认识。只好通过北京的铁杆兄弟,找了云南省政府里的人脉关系,再从省里联系到丽江……
炖鸡的主菜是用一个大盆上来,这时才看清是炖乌鸡,里边还有竹苼、野生菌、蘑菇、鲜笋、藕片等等,接着又端上来一些卤鸡瓜、炸花生、炸小虾等小菜,以及一些小炒,多的桌子都放不下了。炖乌鸡味道非常不错,我吃了不少,其它的菜都记不清吃了什么。老同学打掩护,说我不能喝酒,主人就给倒了杯红酒。这的喝酒习惯也是挨个敬酒,几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在座有一位酒厂老板,接着上的就是他那产的小瓶酒,2两一小罐,又整进去一大堆……毕竟不熟悉,我自始至终没能进入这一桌热烈的语境,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酒桌上我这种角色最好,可以躲过不少酒。挺感谢老同学能带我到当地朋友家来吃饭,这年头能被请到家里吃饭真不容易,十分难得。又是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机会能和生活在这里的纳西人近距离接触,设身处地了解他们怎样过日子,这真是一种幸运。稍有遗憾是与我事先想象还是不同,我以为纳西人家会有浓浓的"乡土味",会有一些特别不同的体验,但所见到的还是太"城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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