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古小伙给葛凌献哈达

在包头和老友韩健君、王长满在一起

在包头蒙古大营遇见葛凌,坐在最右边那位就是
做生意出入各种场合,见到的大多是“一生只见过一次的人”。即使是当时收过一些名片,过后也早就只记得当时事,或是什么事也忘光,人的印象就更“随风而去”了。
对一生只见过一次的人,绝大多数肯定是逢场作戏,无须太用心。其在你人生中可能只是一道流星,瞬间即逝,永无再交集。时光飞逝,心里哪能装下那么多事。即使在某个场合偶然再见,完全可能你不认得他,他更不记得你了。几个月前在深圳接待一位内地老友,他有位同伴,一直与我们吃吃喝喝“厮混”了好几天。数周前我飞到老友所在那个城市有事,在接机的人群中见到老友曾带到深圳的这位同伴,迎着照面他却毫无反应,已经不记得我了,可见人是多么容易健忘。去年夏天跑到包头,与一群朋友在蒙古包餐厅“狂欢”,其中一位当地哥们“拼客”带来北京客人葛凌。这个年轻人高大健壮,在贵州长大但儿时有北方生活的一段经历,喝酒极爽,不管谁让喝一大杯白酒毫不犹豫一仰脖立马干掉,也难怪他“来酒不拒”,他是做白酒生意的。葛凌人很好,厚道真诚,虽初见却相处得很愉快,如同已认识了很久。临别特地对他说了一句话:“我们别成为一生只见过一次的人”。在一起很开心的朋友十分难得,就此永远别过当然可惜。葛凌后来托人送来自产的茅台镇白酒到深给我,经常互短问候,内心很盼望与他再见。
我的年轻朋友很多,从他们的“青春”火热和激情之中,我总能感受到生命的鲜活,灵魂的纯净。也可以学到他们所热爱的时尚新潮流事物。如果与他们很谈得来,我就觉得自己依然很年轻,实际上只有自己不觉得老了,人就永远也不会老。
其实也有一些人即使仅匆匆只见过一面,却永生难以忘怀。年轻时在内蒙古一家杂志做美编。刊物在北京印,每月要去好几次下单、校稿、盯单,去得次数太多很烦,事情办了即走,不肯多留一会。但有一次买不到当天返程车票,只好多等一天,无聊就去了八达岭长城。玩完返程的火车座位对面有位女孩在看报纸,在借报纸看的过程中聊上了。那时中国改革开放不久,各种新思潮汹涌。我“卖弄”了一路“新思想“,从四个现代化,说到帕金森定律,以及萨特、叔本华、尼采的非理性哲学等等。偏巧这位女孩也爱看书,聊得很对机缘。到站匆忙告别时问了她的名字叫付爱华,在山东一家大型水泥厂做财务。回到呼和浩特不久,收到一封信,她说我提到的一些书买不到,让我帮忙,寄书复信一来二去我们开始不断”鸿雁传书“。那个时候我到这家杂志工作不久,难入状态,心绪纷杂,又受当时社会激荡大潮影响,激情满怀。给她的信多是不断的烦闷倾述和思考焦虑,难得是她始终“安安静静”听我“唠叨”,从不相劝和“教导”。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故事,说一个小子刚走上社会工作遇事难以应付很苦闷,想起高中同桌的女同学很可爱,就写信给她“诉苦”,回信倒是收到了,但满篇却是教育他如何如何做人,弄得他立即没了兴趣。我懂了为什么她只当一个“好听众”,因为男人有时道理全明白,只是想说说“心里话”而已,并不喜欢别人来上课。中间有一次我到河北德州出差,这个出产名烧鸡的地方距她工作的地方不远,那时没有即时通讯工具,又不知道她单位电话只好发电报约见,但等了好几天,连发数封电报都无消息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住的宾馆刚改名称,我用新名称为回电地址发报,她几次回电邮局的人不认新名称无法送达。而她的工作地点距最近的邮局也要十几里山路,没有公交通行每次都要往返步行……
由于工作关系,她也要常去北京办财务方面的事,在一封信中她告诉我,每次去北京她都会去我们分手的北京南站,要等到一趟客车进站,望着熙熙攘攘下车的人群,回忆和重温我们临别时的那个瞬间……
这个只见过一面叫付爱华的女孩,许多许多年没联系,也没任何信息了,但我还是这么清清楚楚记得她,年轻时的故事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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