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瞻仰鲁迅故居——
到了绍兴,鲁迅的故居是该去看看的地方。鲁迅,一个伟大的时代斗士,敢于向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放言,文章象匕首,直插人心。鲁迅壮年离世,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但假如阎王爷心善,让鲁迅多活30年,鲁迅的日子倒未必好过,“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要么一句话也不说。(毛语录)”让鲁迅不说话,可能他会憋死,假如阎王爷放宽期限让鲁迅活到今天,现在应该是鲁迅的最好时光,语言自由,社会上的各种污官贪吏鉴于鲁迅那把匕首的厉害,可能会有所收敛。
走进《咸亨酒店》——
绍兴的老街上到处是“臭豆腐”和黄酒的招牌,好像这些东西是绍兴人家离不开的美味佳肴。我们寻觅到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进店去小酌一番,要了一碟茴香豆,一碟煮花生,一碟臭豆腐,还有一碗黄酒和女友两人分了吃。这点东西共计67元,肚子是塞不饱的,酒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这里臭豆腐的滋味也不错,外脆里嫩,挺鲜美的。叫服务员再来一碟,“店小二”眼一横:“自己排队去拿!”
孔乙己假如活到今天,他可能再也不愿意走进咸亨酒店了,因为酒店早已中西结合,也经营洋餐了,价格也不再是平民化。再说现在的店家是不会赊账给客人的,大约也不会有人来听孔乙己的一番酸甜闲话了,因为现在来这里的都是匆匆过客,冲着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冲着那些旧时的味道,远道而来,若有所失而去。
“温一碗醇香的黄酒,来一碟入味的茴香豆。”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深入人心,人们来此,品尝的是过去的氛围和时光。鲁迅的那个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商家把鲁迅笔下的场景发挥到极致及过头,钻营的是顾客的心态和钱包,走进店里的顾客,大多追寻的是自己以往岁月中的那片神马浮云。
重游沈园——
再读一遍陆游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走进沈园,陆游和唐婉的墙头题词依然如故如旧,一对情人,两首悲词,千百年来使安静的沈园始终充斥着一段未了情缘的无限憾恨,也常搅起游客心中的片片涟漪。细读《钗头凤》 ,字字含泪,句句剜心......品味着陆游与唐琬超群绝伦、千古遗恨的爱情故事,怎不让人情动于衷?泪潸然流?早年的我也曾经为这些感人的诗篇怅然流涕,今日再读,仍有感慨。可是,虽然“此恨绵绵无绝期”,又怎奈“天长地久有时尽”。生命中的疼痛,沉疴岁月,愿随泪随风去。
走出沈园,满目陈杂,心中的一点缠绵爱意立马消失。奇怪,那片情感的涟漪只会在沈园沉沉溺溺,荡波回旋。走出沈园,放眼市井街头,全是内衣内裤和臭豆腐的广告,内需直露,直奔主题,毫无美感可言。是啊,现在的年头是物质至上,精神低下。贪求快速发展,流行快餐文化,人们吃多了化学制剂催生的食料,看多了江湖风云的凶险,体内沉毒,百病催生,人心早已不古,爱心渐走渐远。每日里毒尘毒雾撩心拂面,毒毒攻心,早令真爱的能力下降,也令许多人患上了“爱无力”症。现代的人哪里还会有古人那般的闲情逸致,还会有古人那般充沛的精力体力,去谈一场旷世持久的马拉松恋爱?
沈园,我们只能在此小憩片刻,叹惋叹羡,为陆游和唐婉,为那个时代。陆游和唐婉,一代才子佳人,只能成为那个时代的千古绝唱!
绍兴是臭豆腐的天下,满街是臭豆腐的招牌。

“咸亨酒店”是绍兴最富盛名的百年老店。鲁迅先生著名的《孔乙己》中的生动描述,使“咸亨酒店”扬名海内外。

一碟煮花生、一碟茴香豆、一碟臭豆腐,一碗黄酒,这些是咸亨酒店的经典招牌菜,共计67元,肚子是塞不饱的,黄酒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沈园中的陆游铜像

沈园中的花草。

从吼山远眺绍兴郊野。





一个显眼的佛字映入眼帘,仔细端详,竟觉左下角隐约有一个女子的身影。细笔稍加勾勒,更觉醒目,或许是又一个刚归隐佛祖不久的女子?

老街的茶馆。匆匆游客是无心坐茶馆闲聊的,是打瞌睡的服务员?还是失意的青年人?无人知晓。




站在桥上,眼前是平静的河水,黛瓦白墙全都清晰地倒映水中,向远处延伸出去。夏季,人们会打开沿河的门,摆上饭桌,时而和对岸人家招呼闲聊几句,想象中是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
小河道里停留的乌篷船,是绍兴的地域文化之一。印象中,旧时的文人墨客爱坐乌篷船,相邀三五好友,在船上饮酒吟诗,舞文弄墨,好不潇洒。但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离我们相去甚远了,只有那条源远流长的护城河,在它千回百转的水波中还沉浮着一些古韵怀旧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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