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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谢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就挂断了。强迫自己醒来后,给她回了电话。她第一句话是,她在外面租房了,跟她的督导(上级)。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感觉得到,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其实我知道,她回湖南之后,她的督导一直对她很好。我也曾调笑过她,是不是她的督导在追她。我的脑洞似乎总有些大,想法也略略有些邪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画面,总让我想起落落的名言,想起她曾经醉心研究的西门庆和潘金莲。
我跟谢兰是在四川认识的。工作需要,我们被分在一个组。那天我们下乡,我俩坐在某家超市门前聊天。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的关系也并不曾因为一次聊天有多少明显的增进。在我心里,她就像无数萍水相逢的同事,除了工作,再也其他。在四川那段时间,我是有些孤僻的。五六十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伴齐聚一块,如若在以前,我定是努力结交。不过在那时,我毫无兴趣。住在酒店,晚上吃饭有人来喊我,我便跟着去。如果没人,我就一个人去。在酒店旁边那个小餐馆,更多时候,我一个人点两个菜,要一瓶啤酒,自斟自饮。
再后来,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越来越久。我跟谢兰、阿猫相处越来越融洽。工作虽然不喜欢,但有她们生活却也欢乐不少。当然,我不知道,在所有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的人中,多少人是因为我的慷慨。那时候出去吃饭,总喜欢默默地去把所有人的钱付了;穿街过巷,烈日当头,也会给身边的同事买瓶水买个雪糕西瓜;闲暇之余在酒店打麻将,赢了同事的钱也会还回去,或者去买水果送给她们。那其实是一段,煎熬而又快活的时光。刚从学校走出来,能有那样一段过渡期,对于很多人来说,难能可贵。走出学校了,很多事情再不能以学生的心态去做,但社会上,也并非无数人说的残酷和血腥。哪里都会有温情,会去情谊。
我至今没问过谢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平时工作中,我感觉到她对我的好,但我只是觉得,那是同事之间的互相帮助。就像她说的,别人的话,她都不会当真。所以,每次聊天她说喜欢我,我就觉得她是开玩笑。当然,事实证明,除了极少的人外,没人看得出她喜欢我。有一天,向东喊我去酒店的阳台聊天。他说,他们说谢兰喜欢你。我说,不可能。他说,他也觉得不可能。当时我很想揍她,难道我就没这个魅力。
向东喜欢谢兰,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那天在阳台上,向东让我帮助她。我同意了。后来,我也问过谢兰,她对向东什么感觉。她反问我,我觉得她是那种才认识几天,别人对她好点就会喜欢上别人的人吗。向东的确对谢兰好,那时候我们在棉纺厂二区做活动,向东从城里给她买了饭送过去。向东找我聊天的时候,我也能感受他的那种感情,有的傻,有的蠢,但很纯,像当年的我。我很乐意帮她,但我无能为力。当你极力促成一个喜欢你的人跟另一个人在一起时,我能想象喜欢你的那个人的感受。我觉得,这很青春,很言情,很狗血,很偶像剧。
我相信每个青春偶像剧都是有现实引发的想象,所以,现实中故事的结局很少有偶像剧那么美满。我们依然像朋友那么相处,我们还会毫无忌讳的聊天。然后等着某一天,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开始自己生活。而当初那一段经历,就成为了回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回到昆明后,我跟谢兰还有联系,我们偶尔还打电话,也会聊微信。她说,如果当初我申请留在四川,她也会留下来。我说,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隔着一个虚拟的空间,我们的感情似乎肆无忌惮了很多。她说,她要来昆明看我。我说,我等她。她说,她跟朋友说了跟我的事情,她的朋友鼓励她积极争取。我说,那你努力。一切就像玩笑,谁也不知道,在这玩笑背后,会不会有一个极其害怕受伤的心保护好自己后的试探。而我,也正是这样的人。有过某种感伤的经历之后,有些话有些事情,再也不敢去做。那么清醒,而又那么难舍。有一天,她说了句极其文艺的话,你就像我生命中一束短暂而绚丽的烟火。
今早她说,湖南的小伙伴都很怀念我,“十一”有七天假期回来云南玩。在去四川的那么多小伙伴中,玩的最好的,应该就是湖南这群人了。我们云南、湖南、海南三个地方的人,自称“南派”,玩得不亦乐乎。当然,还有陕西的小伙伴,在四川最先的认识的就是他们,只是工作不同,很少能一起玩。很多回忆,似乎都在今早复苏。我的确是沉寂太久了,不上微信,不了qq,不刷微博,更外界几近失去联系。
昨晚沉小吟问我,她qq都安静好几天了,我是不是忙着泡妞。最近的确有一种没时间没精力去找人聊天的感觉,即使打电话,也懒得说话。心情就像昆明的天气,一直阴沉,甚或下雨。但今天似乎终于有阳光了,而我的心情,也似乎明媚起来。
很多事情,“差一点”或许就差了一辈子。“差一点”就是没有成功。谢兰跟我说起如今的公司的一些调整,我的确有些悔不当初,如果当时没冲动,现在的我已经在公司总部工作了。但是事情没有如果,只能调整心态,迎接下一波挑战。下下个月的房租,四千多,我去哪里拿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