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经世卷之三 观物篇二十五~三十四
(2013-12-29 16: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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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古--经--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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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运经世之一 观物篇之二十五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巳六 经运之癸一百八十
经世之子二千一百四十九至经世之午二千一百五十五
右巳会第三十运之十二世也。按巳会三十运,直夬之乾,其世卦分乾,初姤、二同人、三履、四小畜。此起小畜之甲午,则於乾运前三所直之卦计一百八十年。并本小畜前三所直之卦计三十年,俱略之,不详为列。唐虞以前,或荒远莫纪。经世观物,观乎天地而归於观人。人则必从典物明备之世,治乱兴衰,有迹可睹,而分观之也。故始於小畜甲午,盖当乾道乃革,而文德之懿,炳蔚昭明於书契治察之日也。《易》首乾,《书》首尧,邵子其犹此志夫!推小畜四变,除初二三直巽、家人、中孚各十年,则甲午十年直乾,甲辰十年直大畜。此分世卦中之一。再分乾之小畜,又小畜之乾,每十年直一爻,变循六爻位,次递周於六甲者也。此图於尧之甲辰,注直随者何也?是又从小畜分乾之四,挨六十卦次,求之即得其直年为何卦。如甲子小畜,乙丑大壮,顺次数去,至甲戍蛊,甲申咸,甲午豫,甲辰随也。甲寅迄癸亥,数损至需,乃终小畜六十年所直之卦。分观其应,当有节宣天人之间者焉。由是分乾之五甲子起大有,分乾之上甲子起夬,遂年循次行乎六甲,自尧至於舜、禹受命,凡其所直年卦事应,一一可求。观乎已往,可例来今;举乎一隅,可推百变。邵子约略见之於图,所示於后学者要矣。虽然,子张问十世可知,夫子第告以夏殷周相因不变之礼,与损益通变宜民之周,盖征於理而非推於数也。虽数在可稽,亦存概云尔。
又按尧得中数,执中为万世法,即授时举四仲,二至二分,皆以中定。年卦肇位平阳,在随至革,治历明时,则敛若敬授,釐工煕载之事成矣。皇极大中之谓也,於历律之理,法尤详密云。朱氏隐老曰:“辰者日月所会,分周天之度为十二次也,二十八宿於次而舍焉。辰分为四,则每段而三,木火金水,各有其二,而土独有其四,自所行言之耳;宿分为四,则每段而七,五行各有其二,而日月独各有其一,自所居言之耳”。以星言,金水则有先日而出,后日而没者矣。然常近日而行也。木火土则有十二岁一周,二岁一周,二十八岁而始一周教者矣。然近日常疾,远日常迟,去日极远,则又有势尽常留者焉,随其所至,各以其变求之,则或迟或疾。与迟疾之中,皆可得而考矣。以月言,则青朱白黑其道各二,与黄道而九,九而八之,为七十二道。随其所至,每以其变求之,则或斜或正,与邪正之中,皆可得而考矣。以日言,则东西南北,其道各异,与赤道相交,交而变焉,为二至二分。随其所至,每以其变求之,则或永或短,与永短之中,皆可得而考矣。循所居之宿,历所行之方,履端於始,举正於中,归奇於终,而四时成焉。此载所以煕也。尧之历法,不必至今而存,而其理则未尝不存也。邵子《外篇》详矣。故举其凡於此。邵子《观三皇吟》曰:“许大乾坤自我宣,乾坤之外复何言。初分大道非常道,才有先天未后天。作法极微难看迹,收功最久不知年。若教世上论勋业,料得更无人在前。”《观五帝吟》曰:“进退肯将天下让,着何言语状雍容?衣裳垂处威仪盛,玉帛修时意思恭。物物尽能循至理,人人自愿立殊功。当时何故得如此,只被声名类日中。”张氏行成谓:“年卦自尧甲辰起升、蒙、蛊、井。”祝氏泌力非之,谓“世卦为既济,五上合贲,初二为同人,岂损剥四变!年卦得大有。以既济合大有,在既济图为未济、晋,合卦一为为师卦。能以众正,可以王矣。”其支离如此!又谓“尧之世卦,首变同人。所谓同乎人而无我,故以同人之数当泰”云。
以运经世之二 观物篇之二十六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巳七 经运之甲一百八十一
右午会第二运。直姤之乾十二世也。起夏禹八年甲子姤,讫夏孔甲十二年癸亥大有,凡三百六十年。年卦自姤循次顺数,月六周六甲,而如其次云。事应则从运分世,从世分年,大小卦直,各有所主。在统观而专系之。学者要未可泥也。邵子《观三王吟》曰:“一片中原万里馀,殆非孱德所宜居。夏商正朔能犹布,汤武干戈未便驱。泽火有名方受革,水天无应不成需。详知仁义为心者,肯作人间浅丈夫。”
以运经世之三 观物篇之二十七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乙一百八十二
右午会第二运。直姤之遁十二世也。起夏孔甲十二年甲子遁之同人,讫商辛九年癸亥,历甲子六纪三百六十年。中间治乱兴亡,各视世卦之分,年卦之直,大都如前法以求焉。
以运经世之四 观物篇之二十八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丙一百八十二
右午会第三运。直姤之讼十一世也。起商祖辛十年讼之履,讫周文王受命为西伯癸亥,卦仍直讼。凡三百六十年间,即事考占,良多验应。如文王年卦直蛊,囚於羑里,至讼,则锡矢弓专征,未必非盘带受服之。在西伯而终朝三褫之,应伐崇也。明夷讼之对彖曰:“文王以之。”或谓《易》犹日月在天,光应在地,视於所对,明无不及云。
以运经世之五 观物篇之二十九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丁一百八十四
右午会第四运。直姤之巽,十二世也。起周文甲子小畜,讫幽王四年癸亥巽。三百六十年间事,应可稽。其尤易证者,小畜“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与大过“老夫女妻,过以相与”之辞。一文王之事殷纣,一幽王之宠褒姒也。他可概已。
以运世之六 观物篇之三十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戊一百八十五
右午会第五运。直姤之鼎十二世也。起周幽王五年甲子大有,讫周威烈王八年癸亥鼎。凡三百六十年间,为王降而伯之世。按姤五分鼎,正天地相遇,刚遇中止之爻,犹然乾五。圣作物睹同象,而鼎元吉亨,享上帝,养圣贤,于以正位凝命可也。艮鼎而之蛊,刚上柔下,周天行先甲后甲,终则有姤之卦。当有事於振民育德於斯世也。何王者不作!仅区区以五伯竟长当之。惟是孔子素王,生於灵王庚戍岁。盖直姤之鼎,分鼎之蛊所生之年卦,又直履。一身备皇之道,帝之德,王之功,而又并伯之力,而进退功罪之。故春秋之世,虽多书伯事,直振蛊而反之治,而为三才鼎峙,万物咸章之宇也。邵子《观五伯吟》曰:“刻意尊名名愈亏,众人奔命不胜疲。生灵剑戟林中活,公道货财心里归。虽则饩羊能爱礼,奈何鸣凤未来仪。东周五百余年内,叹息惟闻一仲尼。”又《仲尼吟》曰“仲尼生鲁在吾先,去圣千余五百年。今日谁能知此道,当时人自比於天。皇王帝伯中原主,父子君臣万世权。河不出图吾已矣,修经意思岂徙然。”
以运经世之七 观物篇之三十一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己一百八十六
右午会第六运。直姤之大过,十二世也。起周威烈王九年甲子夬,讫汉宣帝六年癸亥夬。凡三百六十年间,周为秦灭,秦为楚灭,楚为汉灭,应姤角而免栋挠过陟之凶,频以见矣。然秦暴而灭周之仁,汉仁而灭楚之暴,德方延促之分,从可识焉。武曰秦楚伯入狄,汉伯近王。附祝氏泌曰:“杨雄以《三统历》拟孟喜《易》,作《太玄》,能知国祚,於《法言》之未曰:‘汉兴二百一十载而中天’。则是知新室不能亡汉,尚有后天之数。光武再造又二百余年也。“以数考之,汉高祖以辰之午二千二百二十七而入关,逾年甲午入辰之未二千二百二十八而王关中,世卦得运之世之元之元。蛊卦,其年卦入会之世之元之世,既济九五爻。以既济卦考之,数一万二千五百九十七亿一千二百万无乘数,以会之分十三亿九千九百七十八万除之,得九百。夫阴阳相合而成物。折九百而半之,得四百五十。此汉享年之祚也。于内除闰,每十九而除一,并余分亦除一,减三十四年,即两汉岁数四百二十六年也。邵子《观七国吟》曰:“当其末路尚纵横,仁义之言固不听。肯谓破齐存即墨,能胜坑赵尽长平。清晨见鬼未为怪,白日杀人奚足惊。加以苏张掉三寸,扼喉其势不俱生。”《观嬴秦吟》曰:“轰轰七国正争筹,利害相磨未便休。比至一雄心底定,其如四海血横流。三千宾客方成梦,百二山河又变秋。谩说罢侯能置守,赵高元不是封侯。”
以运经世之八 观物篇之三十二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庚一百八十七
右午会第七运。直大过之夬,十二世也。起汉宣帝十七年甲子夬之大过,讫晋惠十四年癸亥夬,凡三百六十年。新莽簒西汉,曹瞒簒东汉,司马昭又簒魏,乱贼接踵,皆应有戍无号之占。惟 本末既弱,栋挠失辅,忘惕致恤,乃及于凶。究之莽操昭炎,仅同枯杨生华,何可以久?在汉祚前后重兴,犹延西蜀偏安,终为正统。则萧王再造于中叶,而藉用白茅,又有王佐之才,从茅庐出也。次其年卦,一一可祥。邵子《观两汉吟》曰:“秦破河山旧战声场,岂期民复见农桑。九千来里开封域,四百馀年号帝王。剥丧既而遭莽卓,经营殊不念高光。当时文物如斯盛,城复何由更在隍。”《观三国吟》曰:“桓醒鼎峙震雷音,绝唱高踪没处寻。箫鼓一方情未唱,弓刀万里力难任。论兵狼石宁无意,饮马黄河走有心。虽曰天时亦人事,谁知虑外失良金。”《观西晋吟》曰:“承平未必便无忧,安若忘危非善谋。题品人材凭雅诮,雌黄时事用风流。有刀难剖公闾腹,无木可枭元海头。祸在夕阳亭一句,上东门啸浪悠悠。”所谓公闾者,贾充字,元海,则刘渊也。
以运经世之九 观物篇之三十三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辛一百八十八
右午会第八运。直大过之咸十二世也。起晋惠十五年甲子咸之革,迄唐高宗十四年癸亥遁。中历三百六十年,宋齐梁陈而统一于隋,以禅唐。其北五胡,东西二魏、周、齐诸僭国,同一枯杨之梯与华,旋生旋灭於秋风兑巽之间。本末俱弱,乾纲不延。其世分咸革。腓股不处,簒弑相袭,改变不常,姓号数易。隋骑虎而子弑父,唐飞龙而弟杀兄,咸反恒理,革颠鼎命,悔不能亡,遇斯大矣。识者当此,通观於天人之常变,曷胜感慨哉!次其年卦,自晋及唐。邵子《观十六国吟》曰:“溥天之下号寰区,大禹曾经治水余。衣到敝时多虮虱,爪当烂后足虫蛆。龙章本不资狂寇,象魏何尝荐乱胡。尼父有言堪味处,当时欠一管夷吾。”《观南北朝吟》曰:“方其天下分南北,聘使何尝绝往还。偏霸尚存前典宪,小康犹带旧腥膻。洛阳雅望称崔浩,江表奇才服谢安。二百四年能并辔,谩将夷虏互为言。”《观隋朝吟》曰:“始谋当日已非藏,又更相承或自戕。蝼蚁人民贪土地,泥沙金帛悦姬姜。征辽意思縻荒服,泛汴情怀厌未央。三十六年都扫地,不然天下未归唐。”朱氏隐老曰:“桓温以丙辰复洛阳,则宜自守之矣。一年镇静,三年辑睦,然后奋其余力,则西可摧秦,北可折燕。彼亦岂有有遇人之才哉?秦不过王猛,燕不过慕容恪。虽各有才,然其所辅不正,不足以干吾之正也。自丙辰而戊午,既已三年矣。甲子则三其年之久,而反致寇。是则未尝养民,民心之不固也;未尝招士,士气之不振也。谁实尸之?温之咎也。乙丑洛阳陷於燕矣。守兵陈祐三千,沈劲一千,及燕人来逼,则祐率其六分之五而违之,余一与劲。才五百人耳!此不足以守洛,徒足以杀劲。劲死,则忠勇尽;洛亡,则山陵危。岂非温之咎哉!己巳伐燕不利,归罪袁真。真以寿阳入於燕,辛未仅平寿阳,归而废立以泄其忿,岂人理哉!苻坚灭燕伐晋,谢安败之,复洛阳才十五年,又为姚兴所拔。辛恭靖婴城固守,经百余日,力屈势穷,然后见获,前不拜兴,后不背晋,脱囚而逃,终归其国。则是所守者,未始非其人也,晋无援兵也。是年慕容德拔青州,定都广固。竺朗以《周易》筮之,曰:“燕衰庚戍,年则一纪,世则及子”。而南燕傅超灭於己酉,亦庶几前知者。然洛阳以丙辰复陷於晋,则未有前知者焉。何哉?卒之刘裕平长安,急於归簒。使稚子守之,并洛阳皆没於狄。猛将精兵,悉为所殄。图之累年,而弃之一旦,岂不哀哉!使裕乃心晋室,少忍不归,尽镇静辑睦之道,则西北之人,焉能遽取?然而二臣不忠,中原不复。由此言之,人也,非天也;理也,非数也。”
以运经世之十 观物篇之三十四
经元之甲一 经会之午七 经运之壬一百八十九
右午会第九运。直大过之困十二世也。起唐高宗麟德元年甲子困之兑,讫宋仁宗天圣元年癸亥升,凡三百六十年。兹讫宋太祖乾德元年未济,止及十世。儒者前推已往,不敢论当代也。按唐兴四十年而直兑,兑少女为妾,序司秋金。唐李木败於秋,受金从革,女妻得而过,与老妇华而难久,信矣。乃又栋随韦挠,泽委杨枯,一振隆基,再回灵武。何菩萨金刚,女戎枕藉,中宦弄权,外藩跋扈。女子小人之祸,终唐世焉。即其前后播越,再丧再兴,兴以忠贤,丧以宦妾。阳不胜阴,可概睹矣。至若梁、唐、晋、汉、周,迭相僭号,洎乎宋兴,天生圣人,天下自此太平矣。易终未济,邵子编年卦而止是,岂无意耶?窃为补观于后,宋祖开国,时正直讼,作事谋始之藏,履位不疚,凡其为苞桑之系,爪杞之章,涣汗之大未济图济之深。越太宗、真宗、真宗、仁宗,三后一德,所由运当困而弥亨也。若夫第十运,十二世直大过之井。起宋仁宗之天圣二年甲子井之需,讫明太祖之洪武十六年癸亥大畜。其中间宋元并金,年卦事应,前贤未之详,非后学所能臆测也,存其概以附经世观物之全云。邵子《观有唐吟》曰:“天生神武奠中央,不尔群凶未易攘。贞观若无风凜凜,开元安有气扬扬。凭高始见山河壮,入夏方知日月长。三百年间能混一,事虽成往道弥光。”《观五代吟》曰:“自从唐季坠皇纲,天下生灵被扰攘。社稷安危悬卒伍,朝廷轻重系藩方。深冬寒木固不脱,未曙小星犹有光。五十二年更五姓,始知除扫待真王。”《经世吟》曰:“羲轩尧舜,汤武桓文。皇帝王伯,父子君臣。四者之道,理限於秦。降及两汉,又历三分。东西淑扰,南北纷纭。五胡十姓,天纪几焚。非唐不济,非宋不存。千世万世,中原有人。”《经世一元吟》曰:“天地如盖轸,覆载何高极?日月如磨蚁,往来无休息。上下之岁年,其数观窥测。且以一元言,其理尚可识。一十有二万,九千余六百。中间三千年,迄今之陈迹。治乱与兴衰,著见於方策。吾能一贯之,皆如身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