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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北源——滚马岭下

(2011-09-23 22: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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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摘:沈阳晚报

浑河源有南北两源,北源发源于清原县湾甸子镇滚马岭下,顺流而下名“英额河”,“元帅林”就在这条河岸边。

  那是参加抚顺市政府主办的“行吟抚顺”活动,行程的第一站就到了位于清原县湾甸子镇滚马岭下的浑河源。从这个源头顺流而下即是英额河,“元帅林”就在这条河岸边。

  到滚马岭下的浑河源并不难,在湾甸子镇政府的食堂吃完中午饭,坐上面包车顺着英额河上溯东南方向,过后楼水库、砍橼沟、地车沟即进入茂密的森林中。再行十几分钟的土路,停车步行,沿着一溪浅水,不一会就看见一块立起的大石头上题写着三个红漆大字:浑河源。

  观览源头处,似乎不久前这里有过开发经营,人工圈了好几处小池塘,池塘边上放置了石雕吐水龙头,摆了观赏石,石上题写着口号式的文字。再往里行,见山坡下自然青石缝边有一泉眼,流水细细,清澈透明,石上题着“源泉”二字,想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浑河源了。于是,大家拍照留念,我则于泉眼处顺着山坡向上爬去,欲站上高处看一下这源头的景观,但见层峦耸翠,山不见顶,想来这长白山西脉,当年唐朝大将薛仁贵贪恋此处景致不慎滚马的地方,轻易是不会爬到顶上去的。

  下得山坡,顺着源头小溪而行,但见浓密的树阴下,野花竞相盛开,草丛中时有灰蛇穿行,林蛙跳跃。大家不敢再沿小溪行走,只好规矩地回到石板路上。

  在离开源头的车上,大家都感到这样顺利地就到了浑河源头,似乎缺少了许多跋涉寻找的逸兴,不历艰险,即到源头,恐怕再好的风光也都打了折扣。另外源头的人为痕迹太重,破坏了原生态的自然风貌,让人感到缺少了“源”的美感。在车上,当地政府官员谈到浑河源的保护与开发问题,我对他们说:最好的保护就是不开发。给子孙后代留一块净土,留一处原生态的浑河源,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官员的最大政绩。或许我的观点有些偏颇,但历史会证明,原生态的自然环境,对我们人类未来生存的意义是无可估量的。

  从浑河源出来到元帅林,得遇原元帅林文物管理处的宋泽民先生。老宋像央视的“百家讲坛”一样,很生动地给我们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历史掌故。他告诉我们,浑河一名的来历与元帅林对面的铁背山有关。铁背山北为英额河,山南为苏子河,两河于铁背山西山角处合流,是谓“混河”,又称浑河。所以浑河有两源,一为清原滚马岭下的英额河之源,一为新宾南蜂蜜沟发源的苏子河。老宋关于浑河一名的解释完全不同于《元一统志》“水势湍激,沙土混流,故名浑河”的传统说法,别开生面,可自备一说。我问老宋:那这两个源哪一个更源远流长呢?他说没有确切的记载,按说应当苏子河的源更远。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浑河源需要重新考察认定,并不是一块石头写上“浑河源”三个字就能成为历史定论那样简单。

  在老宋带领我们披荆斩棘,拨草牵藤上萨尔浒山的时候,我也始终记着他“苏子河的源更远”的话,站在萨尔浒山上凝望着苏子河的方向,心中计划着何时去苏子河寻找浑河的南源。

南源——沿苏子河上行

“苏子河”满语意思是“鱼鹰”。当我们到苏子河上游的时候,看到许多叼着小鱼的鱼鹰在河边飞来飞去。

  抚顺之行结束后,我翻检了许多关于浑河源的相关资料,重点查找了记载略详的清以后的典籍。其中乾隆时官至礼部侍郎的齐召南《水道提纲》说:“小辽水,今曰浑河,亦有二源,东北英额河源出盛京东北柳条边英额门外,东山之麓。”《清史稿·志三十·地理二》“奉天”条说:“浑河出其下。南源曰苏子河,左合索尔科河,西北流;北源曰英额河,左合滚马岭河,西南流,俱入抚顺。”而乾隆皇帝似乎说得更为明确,他在1783年第四次东巡时曾作有《浑河》一诗,诗的开篇就说:“源自兴京界,流经沈阳城。”这些都说明自古就认为浑河是有两个源的,我们所到的滚马岭西侧的应当是浑河的北源,因此水流入清柳条边墙的英额边门,所以称“英额河”。北源还有南支即红河,就是近年来很有名气的清原“红河漂流”处。红河于清原镇西5公里处的马前寨村与英额河合流,最后形成浑河北源。

  浑河的南源苏子河发源于何处,查民国年间的《兴京县志》,有这样的记载:“苏子河清语曰‘苏克素护河’,发源分水岭,纵贯县城西,流二百里入浑河。《盛京通志》谓源出呼伦岭,按分水岭与呼伦岭为一脉,作志之时或无分水岭之称。”原来苏子河的源头在早先称作“呼伦岭”,到了民国时又称作“分水岭”的地方。去过了浑河北源,总还想去寻找浑河南源,去苏子河的发源地分水岭。在去浑河北源一个月之后的周末,我与朋友一起踏上沈阳到抚顺的高速公路,去苏子河寻找浑河南源。

  那天我们从南杂木下高速,沿着苏子河边经上夹河、木奇、永陵、新宾县城、五付甲到了苏子河上游的红升水库。正是秋收的季节,苏子河两岸红叶离离,稻谷金黄。稻田里割好的稻子堆在一起,田畦里飘散着谷物和泥土的芳香。山坡上一家家正在收割玉米,黄牛拉着装满玉米棒的胶轱辘大车,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

  “苏子河”是满族的发祥地,是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的地方,当年后金的王城赫图阿拉就建在紧傍苏子河的南岸上。所以苏子河最早的满语称呼就叫“苏克素护河”,“苏克素护”满语的意思是“鱼鹰”,意即这是一条有很多鱼鹰的河流。当我们的车过新宾县城到苏子河上游的时候,确实看到有许多鱼鹰在河边飞来飞去,有的嘴里还叼着小鱼。山光水色,苏子河的秀美韵味,在鹰扬鱼影的细节中愈发显得生动和富于灵气。

关家沟“遇袭”

在南源之一的关家沟,遭遇大批“异色瓢虫”的凶悍围攻。撤退上车,衣服上竟抖出一小堆半死不活的“花大姐”。

  在红升水库,一位老人正在聚神执竿垂钓,在他放下钓竿卷烟的时候,我走上前向他请教苏子河的源头。老者姓苏,为红升当地人。老人对这一带山水形胜了如指掌,他说红升水库建在苏子河上游,截住了从三个支流汇到苏子河的水,这三个支流一是关家沟,二是南蜂蜜沟,三是旧门。问哪个最长最远?老人说当然是关家沟,其次是南蜂蜜沟,旧门就很近了。老人还告诉我说:关家沟里的水发源于四花顶子山北面,从沟口到源头大约有十几里。沟最里头还有一户人家,到那里打听一下,他们最清楚。

  于是我们告别老人绕过水库上游,驱车关家沟。进了沟口后,路越走越窄,山也越来越高。沟两侧是漫山的黄叶、红叶,一层染过一层。沟底只有一条能行车的土路,颠颠簸簸,路两边是正在收割的玉米和黄豆,不时还能见到一片碧绿的大白菜和萝卜。

  似乎快到沟的尽头,一户人家依山根而建,院里晾着成片的玉米棒,开着一丛丛的地瓜花。三只大黄狗见有车来,叫个不停。主人忙出来将狗拴住,我们才小心地下了车。主人姓于,是关家沟林场的。他告诉我们,这沟里最后一户人家已搬走,他们租用此房在看护林场。同他谈起关家沟水源头的事,他说顺着沟往里走,有三道、四道、五道,直到九道河子,一道河子里有一个源头。再往里就是老虎洞沟和大西沟,大西沟在四花顶子山下,那里应当是关家沟的最终源头,大约五六公里远。

  看看天气还不到中午,于是我们拿了水和饼干,停车步行,准备走到大西沟源头,寻找到浑河南源。岂料这一决定却让我和同伴踏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秋阳高照,桦楸树上的红豆鲜艳如血,藤蔓一样的猕猴桃树上挂着翠绿的果子。我和同伴在浓浓的树阴里,沿着沟沿的草丛和石缝间前行,越往沟里走,树林越是茂密,沟岔很多,分不清哪是几道河子,哪是老虎洞沟,哪是大西沟,我和同伴只拣溪水最多的那条沟往里走,因为水多自然沟长源远。有时溪水在倒伏的古树和深深的柴草下流淌着,那就只好循着水声前行了。快到沟底的时候,一块直立的峭壁拦住了去路,峭壁上云雾飘浮,不时有小雨点在阳光中闪亮地飘到脸上,冰冷中透着柔细的感觉。深沟里人迹罕至,四下里尤为寂静,远远有炮声传来,声音好像在瓮里。看看同伴,我想起了《茵梦湖》中两位主人公在树林里找莓子,迷路而听见午炮响的情节。

  正当我们沉思着想找路前行的时候,不知何时,忽然有大批的“花大姐”,城里人又叫“胖小”的七星瓢虫围了上来,直往身上脸上扑,弄得脖子里,甚至前胸后背里都是。我看看同伴,见其浅黄的上衣已全是瓢虫,头发和脸上也落了一层;而我一时也感到难以睁眼,觉得眼皮上都是这昆虫。我们互相扑打了一阵,岂料越扑打越多,有如马蜂、蝗虫一般,将人团团围住,并开始在脖子上叮咬。记得哪本书上说过“花大姐”不是害虫,也不咬人,但这里的“大姐”却异常凶悍。同伴说不能在这里呆了,快撒退吧。于是我们只好放弃找到最终源头的想法,互相扑打着、拉扯着往沟外跑。等我们跑到停车的地方,才摆脱“花大姐”的纠缠,上车脱了衣服抖搂一番,竟然抖出一小堆半死不活的“花大姐”。而我们的脖子和手臂上也被叮咬得多处发红,瘙痒难耐。后来上网查得,“花大姐”也能咬人。咬人的“花大姐”名叫“异色瓢虫”,它咬人后会释放毒素,让人产生不适,一般不会对人体健康产生影响。但如果是过敏体质的人会发生短期呼吸困难、心悸、腹痛等症状,这样就需要及时就近治疗。亏得我和同伴都不是过敏体质的人,否则就会“呼吸困难”了。

  寻找关家沟源头的行动,就这样被“花大姐”给破坏了。坐在车里,我对同伴说:当年我们考大学古文翻译题的第一句是“夫夷以近险以远”,当时许多考生都译错了,有的还译出了笑话。像我们这样经历一回,我想任谁也不会再译错了。听了我的话,同伴说,“关家沟”,就得过“关”啊;“蜂蜜沟”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苏子河河源已成“水系”

通过长长的人工隧道,富尔江和浑江之水已进入苏子河,进入浑河。如今,大伙房水库,已真正成为容纳百川的大湖;浑河也成为众水汇聚的大河。

  相比关家沟,南蜂蜜沟倒是好走多了。在山脚下,收割的老农告诉我,眼前的这座东山就是苏子河在南蜂蜜沟的源头“分水岭”。分水岭下,我们找到了南蜂蜜沟河的源头,一溪细流从山脚下渗出来,于乱石中穿过,悄无声息地奔向南蜂蜜沟村,奔向东升水库。这就是《盛京通志》里所说的苏子河之源,也即浑河之南源。

  在南蜂蜜沟村,我们还找到了引富尔江水入大伙房水库的出水口。引富尔江入大伙房水库是20世纪90年代辽宁省最大的引水工程,称为“引富济浑”工程。这个工程打通了南蜂蜜沟东面8.8公里的分水岭隧道,将富尔江水引到了东升水库和苏子河,再入大伙房水库,从而解决了大伙房水库蓄水不足的难题。

  富尔江发源于新宾县东北角的头道沟,古称“沸流”,和清原滚马岭下的浑河源只一岭之隔。如今,富尔江水又引到苏子河里,苏子河里也流淌着滚马岭下的清泉,浑河的两个源头不仅有一山之缘,还有一脉之缘。

  离开南蜂蜜沟已是斜阳时分,返程路过元帅林,我再一次到铁背山对面,在夕阳里观看英额河与苏子河交汇处的壮观景色。落日下,浩大的湖面波光潋滟,半是瑟瑟,半是橘红。在湖边,我听说,发源于龙岗山脉南麓的浑江水已通过长85.5公里、直径6米的圆形隧道引到苏子河,进入大伙房水库。以后,辽宁中部地区甚至辽南地区都能享用到大伙房水库的蓄水。大伙房水库,已真正成为容纳百川的大湖;浑河,也成为众水汇聚的大河。

  

  站在这大河大湖面前,我眼前挥之不去的仍然是滚马岭下、四花顶边、分水岭前的浑河源;难忘源泉处那滴滴露珠,那涓涓细流,那汩汩水声。在没有到过浑河源之前,我更多的是记得大河里溅起的朵朵浪花,大海里荡漾的抹抹蔚蓝;最难忘的是江河湖海里如诗的帆影,茶杯里氤氲的甘甜,很少会想到大山里默默无声,不计功利而溢出的源泉。寻找到了浑河源,我不仅读懂了浑河,更读懂了浑河源的意义与价值。

  我和同伴在暮色中离开大伙房水库,沿着抚顺城里波光闪烁的浑河,走入沈阳的万家灯火。在车上,我回想两次寻找浑河源的过程,最后竟确定不了浑河源到底在哪里。是滚马岭下的英额河源,还是关家沟里四花顶子山下的大西沟,抑或南蜂蜜沟里分水岭下的涓涓细水,似乎都是又都不是。迷离间我忽然明白,不要再穷追浑河的哪一个源,因为大河是不会有一个源的,大河甚至是没有源的。这就如同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藏无器、大水无痕一样——大河无源。大河以其汇纳百川万壑的宽广胸怀和吸纳万物众生的无尽包容性,从不计较来自哪里,源自何处。

  因此,浑河之源既是英额河的,也是苏子河的;既是红河的,也是关家沟的,甚至是富尔江和浑江的。它真正的源,是在长白山脉的每一条沟壑里,每一抔泥土中,每一株树木下,每一棵草尖上,以及缭绕山间的每一朵云雾里和在关家沟阳光中闪亮地飘到我脸上的小雨点中。

 

4.从水闸下涌出的是40公里外富尔江的水

5.关家村最里边的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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