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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斯谈对喜剧的理解

(2015-07-20 09:52:16)
标签:

文化

娱乐

时评

教育

分类: 喜剧、幽默研究(原创.转文)

http://s13/mw690/001FvA4yzy6TYIAzU0k1c&690

    715日下午,由凤凰娱乐主办的“中国戏剧活动首选平台”凤凰公演礼携手陈佩斯最新话剧《戏台》在北京喜剧院举行,导演兼主演陈佩斯,主演杨立新、编剧毓钺出席活动,特邀国家大剧院主持人赵爽楠担任现场主持,近四百位观众到场观看。近2小时的时间里,陈佩斯等人讲述了《戏台》的台前幕后故事,分享了他们对于喜剧的理解。

陈佩斯:老天爷选中我看到这个剧本

《戏台》以结构喜剧的方式呈现出一个深厚而有趣味的年代故事,陈佩斯对毓钺编剧的此戏格外欣赏,当主持人在问其为何会选中此剧本时,陈佩斯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个剧本不是我选中的,是老天爷选中我,老天爷选中我看到这个剧本,然后我们一起切磋,然后一直看着它成长,看着这剧本一点一点生成。最后从纸就变成了在舞台上,我们就下地了,一点一点就到今天。所以,是一个天作之合。”

陈佩斯:《戏台》中所有戏曲演唱部分都是真唱

由于此戏涉及到中国的戏曲艺术,加上毓钺和杨立新二位都较为了解戏曲,甚至在排练间隙休息时,二人都不忘唱上两嗓子,因此就不得不问陈佩斯是否懂戏?陈佩斯在谈及此问题时,显得异常谦虚:“不懂,所以就得补课。从接到这个剧本以后,看到这个剧本以后就开始补课,到长安大戏院后台、前台,这看看,那看看,到有些剧场走一走、看一看。到我们京剧界的同仁那了解,听人家讲故事,听戏迷讲故事,就做一些准备。另外,请形体老师训练,训练的时候身上得有玩意儿,往那一坐,站、坐,举手投足都要有点带有戏班子的味儿。另外,中间我们排练休息呢,实际上也是杨立新先生特意,等于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包括我这中年人往京剧里钻。”据悉,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剧组还专门请来了专业戏曲人士对演员们进行形体训练。

此外,从陈佩斯口中得知,《戏台》中所涉及的戏曲片段及演唱都是真唱,由京剧院的乐队现场伴奏。

众所周知,话剧舞台一般很少有编剧跟组,而在《戏台》的排练过程中编剧毓钺老师是始终跟组的。对此,陈佩斯表示:“这个戏非常特殊,它文学性极强,,它有很多的文化信息,必须要表达清楚就离不开毓钺先生。毓钺先生他既是专业编剧,同时他又是演员出身,所以他对表演上又有很高的要求。如果他现在是做演员,并且是真做一辈子演员,也许现在说不出什么来,恰恰他老看(剧本),他写完了老看,所以他的眼高。人家写的本子,他比我更清楚一些,他能够跟你讲出一堆道理来,为了一个字,为了一个音。也别争了,所以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练。”

陈佩斯:这么多年一直忽略了我们的语言

主持人在问到他们在创作中是否会矛盾,比如在某些细节上有没有争执时,陈佩斯表示:“我们实践当中摸索的经验性的东西,或者说我们感受到的东西,这么多年对中国文化,包括文字,包括音韵这些东西,逐渐就能够融合在这个戏里头了。所以说起这些台词来,必须得表达非常丰富,而且要有韵律,要好听,符合中国语言的美来,这几者非得结合特别好,台词出来才漂亮。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流行的时尚用语,而是古远的,越有韵律感就越美。由于中国语言和中国汉字是有音乐性的,所以读好这些字特别特别重要。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二位在这上面有文化的准备,所以我们就能拿得起这个角色,所以跟我们毓钺先生就特别和谐。”

陈佩斯在随后谈及的语言问题时,格外强调中国语言的独特魅力,尤其突出了中国语言的韵律美和音乐性。陈佩斯认为:“因为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忽略了我们的语言,忽略了我们民族的语言,这个语言有多美,我们都忽略了。我们一直认为唱歌比说话要容易,其实为什么要唱歌,是人类需要简单表述的时候,他是用唱歌,他在祭祀的时候要拖长时间,他是为拖延时间,为了占有这个空间和时间。真正复杂的是我们汉字和汉语,就是我们对白里的音乐形式是最复杂、最密集的。如果说我们把它放到录音器材里,我们看它振荡频率的高低曲线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一句话抻长了以后它是一首歌,其实它表述的音乐性是极复杂的。所以它就给了我们很多的可能性,因为它的组成是复杂的,所以我们才能有无限的可能性,把很多东西装进去,他能表述出来,是歌唱完不成的东西,必须要靠语言去完成,而且语言的复杂性远远高于歌曲。所以这是我们过去低估了我们的语言,和我们的语言学没有被普及,我们对自己民族的语言和文字没有去深刻地认识,造成我们在戏剧的表现力上越来越差,这是我现在的一点心得。”

陈佩斯:在《戏台》中扮演的角色让我非常难受

在谈到其在戏中饰演的“班主”一角时,陈佩斯表示:“非常难受。”因为这个角色颠覆了陈佩斯以往曾扮演的任何一个角色: “我应该说尽力把他演好,这个戏的结尾太难了,因为它和我过去创作的所有喜剧,和我习惯的套路不一样了,我要脱胎换骨,我要管制自己,不让自己乱动,太难了。在行动喜剧肢体碰撞那么剧烈的里头,突然到这,尤其到了结尾的时候,要严格控制自己。我突然觉得这不能眨眼,可是我控制不住,特别难,特别难。所以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算是把自己稳到了。而我也尝试另外一种戏剧的表演,在别人来说很容易,演悲剧的演员,表现这种戏的时候特别容易。但是作为我来说特别困难,我用了很大的大量,使我稳住、不动,特别困难。”

陈佩斯:“这个戏对我来说,我一直好像把一匹野马勒住,控制住我自己,安全我自己驾轻就熟的套路来说,我觉得是应该那样处理,但是我全部都要放弃掉。为什么呢?首先我老想着我被这个剧本征服的那一刻,我喜欢它的文学性的那一刻,它感动我的那一刻是什么,我就要尽量把这个再转达给观众,要把它转送出去,所以这时候我就要放弃自己很多很多东西,很多我熟悉的东西。我希望能够带来一个全新的,不同的表达,但我知道同样它也是喜剧,依然需要凭我自己的判断,我用我对喜剧的判断力去认知,这个点一定是观众会笑的,这个点我不抖包袱也要笑的,也就是说一切也都是预设的,都是我们准备好的,所有的笑声都准备好了,但只是换我一种方法。”

陈佩斯:当文化在没落的时候 往往是师傅找徒弟

在被问及对年轻演员的印象时,陈佩斯坦言:“我觉得碰到一批非常好学的年轻人,跟他们在一起也是一种享受。因为什么呢?当你觉得你自己对一个事物的认识,你发挥会在他身上验证的时候,对自己也是一种享受,也是挺感动的。他们学的越好,你越感动。原来是他们看我演戏,后来我老看他们演戏。”

当主持人谈到陈佩斯近些年一直不断在培养青年喜剧演员时,陈佩斯大方坦言道:“现在当一个民族的文化在没落的时候,往往不是徒弟到师傅,往往是师傅找徒弟。我们近几百年都是师傅在找徒弟,我们没有人要学真正的,美的,好的,特别有丰富内涵的艺术,没有人要学。大家学也是因为很多生活中的不得已,而且能学到什么程度都很难说,所以现在很难碰到这种愿意坐下来学习的人。所以呢,不是说你找不着,我们看很多文化遗产保护的时候,很多传承人没徒弟了,其实这行也不是,没有人真的想去学习喜剧,喜剧艺术。但是名和利摆在面前的时候,这是动物的本能,但是你会感觉到一个民族的文化在上升时期,生命力强的时候,整个民族都会有一个学习精神,那个时候是徒弟找老师的时代。你像文革后,70年代80年代,那是徒弟找老师的年代。现在过去了,现在是师傅要找徒弟的时候,所以能碰上几个愿意学习的人,真是求之不得的。而且就这几个,最后能剩下的也不多,一定剩不下,能够有那么一两个人最后能跟下来,真的把这条路走下去,不是说我一个人的幸事,应该说是文化的幸事。”

陈佩斯:人的笑声来源于优越感 性是喜剧不可或缺素材 但要看场合

在观众提问环节,现场观众问到陈佩斯如何看待当前喜剧恶搞的低速倾向?陈佩斯答道:“喜剧是一个大概念。我们说喜剧,喜是快乐,快乐和人的笑行为,笑是人类的专属行为。剧是戏剧,也就是说能够给人带来笑行为的戏剧活动,它是人类的两种行为。

但在创造笑声的行为里头,会有很多不同的技术含量层级。因为人类在最初的笑声的时候,是以最简单的胜利,胜利的喜悦,他狩猎的时候俘获其他动物的喜悦,看到其他的动物陷到坑里之后,挣扎时候的喜悦,是人胜利以后获得的,因此有优越感,所有的喜剧都和人类的优越感的产生有关。因此,我们从人类的行为上来认识喜剧的话,你就会发现,所有能够使人产生这类优越感的,都能够使对方发笑,或者使自己开心。于是就会有一些在人群当中,有意识的把自己的品格降低,甚至把自己模仿一些肢体不全、残缺、残疾等等,去取悦同类,这就是我们喜剧,或者说创造笑声的早期行动。

我们今天的社会里,也存在大量的这种创造笑声的行为。比方说,打个最直接的比方,我们在政治上的那些领导,他为了要亲民,他就必须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他首先给你一个微笑的感觉,这就是一个给对方优越感,让你也有笑的权利。因此,我们到今天还在广泛的应用。我们为了和对方拉近距离的时候,都会放低身段,给对方以优越感,这是我们人类行为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所以,我们不能够武断地用我们自己的社会地位和我们的文化水准,去评价别人的喜剧创造笑声的手段。

因此,我回答你刚才这个最简单的文化的时候,我必须要用最复杂的事情,咱们聊这事,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恶搞两个字就能说得清的。因为我们今天随便说它是恶搞,其实那里头也包含着,我们到现在还在应用着的那种创造笑声的元素。所以,这些都是我们创造笑声的素材,基本素材。所以我们不能说他错还是对,只能说你说的那个恶搞它在什么地方,它要分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点,合适不合适。比方说今天站在这来一段荤段子就不合适,如果在你们三两个好友,喝着吃着讲点荤段子,非常好听好玩,很雅致。因为性永远是喜剧不可回避的,而且不可或缺的基本素材。所以,我很喜欢听荤段子,我特别爱听,但是得在什么地方,这别讲,也别听。一定是有场所的,这个东西你放在哪合适,放在哪不合适,这是有一定规矩的,我们要有一个行为规范。不能在今天去谈论你说恶搞创造笑声的创造。”

而现场观众问到话剧的魅力在哪里时,陈佩斯答道:“话剧的魅力是信息量大,因为不像歌剧,用一个旋律占用大家很多时间,它能够把信息量的密集加大,最大的不同就在这。”

陈佩斯:选择喜剧是我对艺术的认识和追求

最后一个观众问到陈佩斯是否考虑把话剧制作成电影来传播。陈佩斯开玩笑感谢观众心疼自己替自己响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但是他同时表示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是这么想的,也都是这么去实践的。用最简单的,最快速的传播模式去传播。但是:“我必须说,再完美的科学技术它也是有局限的,它一定是有局限的,这么大一个舞台,如果放在你的手机上,您觉着能表达出它所包含的所有的内容和感受吗?你在公共汽车站上看《戏台》这部戏的话,你觉得和你亲临现场感受这个戏剧活动,看人对人的表演,你觉得能同日而语吗?既使是胶片,既使是现在数字的大荧幕,恐怕也和我们真实的人与人之间的对话是不同的。因此,我想艺术也应该分很多种,现在我觉得这个时代非常好,就好在它有很多选择的可能性。有选择拿手机看电影的,有上电影院看电影的,还有看戏剧的。所以我希望有多样性,它今天能存在这,还有观众买票来看,就说明他有价值,他有他的审美,有完全电影大片给你制造的声场和视觉冲击力,它有另外的魅力,这种魅力是荧幕不能给你的。我之所以选择喜剧是有我自己的考量和我自己对艺术的认识和追求,也希望社会人能够尊重我们一个普通艺术家的追求,我自己追求,我喜欢,我觉得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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