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中国诗歌 让历史选择(好文!)
(2010-08-22 16: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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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诗诗歌新生代诗人中国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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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 ( 2003-11-03 12:41:03 ) | 稿件来源: 中华诗歌报网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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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书 1.没落的贵族 把诗歌从“假、大、空”的诺言口号重新扭转为真正意义上诗歌的朦胧诗人们是伟大的。也正是他们在八十年代开端的社会转换时期掀开了中国诗歌历史新纪元的第一页。本世纪已濒临结尾,而她的第二页仍然没有被掀开。事实上,朦胧诗人们之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支充满力量的大手,以完成这项神圣的使命。 曾有人预言: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人们只忙碌着挣钱而没有功夫看长篇小说,精短诗文的行情会有所好转。但在数年之后的今天预言的内容与事实恰恰相反:自92年王朔小说热之后,陕西的小说家们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小说狂潮,这一狂潮的余波持续至今。据说中国每天至少出版一部长篇小说,94年共诞生五百余部长篇小说。一向宁静淡薄的散文这几年来也如火如荼。新散文家不断涌现,一些小说家、前辈诗人、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艺术家甚至练气功的都加入到散文的行列。尤其是适闲散文“糖醋文学”崛地而起的疯狂劲头,使批评家们不得不为之浇浇冷水。近两年,一些自诩青春偶像的作家们开始制造着假冒伪劣“琼瑶”同我们的少男少女煽情。 然而,我们的诗歌呢? 纯诗歌刊物的发行量锐减。诗集没有人愿意出版,书店中最冷清的就是诗集,即使有几个诗人自费出版几本诗集,除了赠送一部分外,剩下的便撂在床下,任之落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诗歌的没落使人们对诗及诗人不屑一顾了。甚至有人开始用打量小偷骗子的目光打量诗人了。一些在文学圈内“不好混的主儿”开始拿诗歌开“涮”,以讽嘲诗及诗人为生了。正如钱钟书所讲的蚂蚁不借粮与促织,结果促织饿死成为蚂蚁粮食的故事。 纯文学殿堂中的诗歌只有坐在冰冷的板凳上唉声叹气了。 2.朦胧慣性的扼杀 当代诗歌没落的原因,众说纷纭,不妨再说一句:朦胧诗人的惯性扼杀了新一代诗人。了解中国诗歌的都知道,朦胧诗在初期是被人们带着讽嘲的口吻冠以“朦胧”二字的,至到八十年代中期,“朦胧”的美学意义才真正被人们所接受。而这段时期正是新一代诗人的“发育期”,他们对于“朦胧诗”的认识也很“朦胧”。“朦胧就是看不懂”,“看不懂就是深奥”这些错误的理解随着新一代诗人的成长而广为传播,从而导致了诗坛作品向晦涩难方向的滑行陷落。诗人们如此,评论家们也是如此。 朦胧诗的美在于含蓄,她使美更加神秘,更加充满诱惑。而不是含混不清“用自己也不明白的词语掩饰自身的苍白”。这句话并不苛刻,事实上大批的所谓诗人们正是以此来写着所谓的诗,并且这些所谓诗人的数量远远大于真正用灵魂与生命写诗的诗人。 法国的蒙田先生曾批评某些人“总是鄙视自己认识了解的事物”,他们认为隐晦难懂就是深刻。而读者们喜欢的仍是通俗易懂的作品。这也是古今中外脍炙人口的佳作的共性。做个说明:易懂不等于浅薄,晦涩不等于深刻。 一首诗不能凭着自身的重量去维持读者的注意力时,如果能凭借变化错杂的内容、眼花缭的词藻去吸引读者,我或许可以站在一个诗人的角度怀着同情心而默不作声。但是这样作并不能抓住读者,反而使读者舍弃了我们,远离了诗歌。 这一“朦胧”的惯性导致了大量晦涩难懂的诗歌充斥诗坛,读者们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相继远离了诗歌。 其实新生代中也不乏具有才气的诗人,但在大片晦涩诗歌浪潮中,他们的作品真正的诗歌遭到排挤,没有阵地得不到承认,逐渐被无情的埋没了。 所以说:朦胧诗的惯性扼杀了整整一代诗人。 3.浮泛的新生代 “进入新生代的诗坛处于价值嬗变、势力割剧、风格迥异、各表一枝的境地”“朦胧诗之后的新生代诗潮一潮落下一潮又起,先锋诗仍在一片沼泽中卓绝的行进”。 无可否认,说这些话的人已经给了新生诗人一个极大的面子。也有一位老兄这样撰文:“中国诗歌已每况愈下,而诗人却一个也没有少,诗人们继续讲着昏话,继续无病呻吟,继续创造着无意义的文字,堆到那儿都让人生厌。”这样说就不给诗人一点面子了,却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新生代诗人们的无聊、苍白与贫乏。 自我膨胀欲极强的新生代刚写两首诗就走上大街高呼“我是诗人”,这大概就是“这年头诗人太多”的原因。写了十几首诗就宣称自己是“XX主义”、“XX流派”、“新生第X代”。终于惹得王金年先生(《拷问灵魂》的作者)问我们写诗的是否到了第11代?这就是所谓的“风格迥异、各表一枝”?随便拉几个人办张诗报便妄想在诗坛“割剧势利“? 尽管一再申明“青春诗会”没有神童也没有人造神,而一年一度的“青春诗会”以及层出不穷的“XX杯”诗歌大奖赛的声誉、影响、重量都一落千丈,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借王朔先生一句话:“每次文学评奖,一些好的作品上来了,而同样一些(甚至更好)的作品却上不来。” 一条泥鳅翻不起大浪,一脸盆泥鳅也翻不起大波大浪。长时间没有见过大浪的人们看见几条泥鳅翻出几个小水花便说:“一潮落下,一潮又起”,某些人还觉得很是波澜壮阔。
被朦胧诗惯性扼杀的新生代们的诗歌晦涩难懂,也因此失去读者感到孤独的新生代们又不甘于寂寞,便使几个花招,然后自己给自己鼓掌喝彩,企图依此引了读者的注意力。然而假繁荣场面与没有真功夫的花架子仍不能吸引读者,也起不到任何有益于诗歌的作用。 4、神行者的足迹与使命 一本很流行的杂志举办了一次诗歌大赛声称:“要为断奶的中国诗歌续点奶水。”看到这句话时我除了为诗歌痛心外,就是悲哀,远离诗歌之后的人们并不真正的了解当代诗歌的现状。实际上人们也无从了解,因为中国诗歌被推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然而无论新生代怎样浮泛与贫乏,真正的诗歌神行者将永远背负着缪斯的神圣使命向遥远的前方不停地行进。 于坚先生曾指出:“当代的中国诗人要么是才子、少年维特,要么是功利之徒。”当一些诗人以及所谓诗人们看到不能有自己的作品打动读者时,就必然另辟蹊径,寻找另一条生路——一条现实生活不可回避的道路,一条与生存极其相关的路。由此而产生的一些与物质相联系的行为与动机使其沦为“功利之徒”。毕竟,诗人不能真正的都被饿死。同时,另一部分诗人仍然以神行者的姿态进行着艰难坎坷的跋涉。他们才是真正的新生代的代表者。但他们的背负太沉重了,根本没有能力抵抗朦胧的惯性及其所产生的负效应。也可以说他们就是埋没的“才子”。因为埋没,人类灵魂的探索者尽管在这一探索过程中疲惫不堪而仍无建树。但是,他们艰苦拔涉的过程在中国诗歌史上是一首悲壮的史诗。 无论新生代第几代还是先锋派、实验诗都放进宏观的诗歌史中,我们不妨把朦胧诗之后到“诗歌的太阳真正的回归”之间的时期统称为“新生代”。各种流派主义统统看作“新生代”成长期的不同倾向。站在这样的一个高度看待中国诗歌是大有益处的,因为中国文学的旗手,真正的天才诗人不是能被“呼唤”出来的,也不是“制造”出来的。而是由中国诗歌所处的特殊的历史条件所选择和决定的。 诗歌虽正处于历史的低谷,但眼下关于诗歌的发展方向理论正沸沸扬扬。其实,这就是中国诗歌的曙光,所以面对中国诗歌除了神圣的使命感受,我们不必再有那种无尽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