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一周又结束了,前三天在备考中度过,周四在痛苦的考试中结束,周五早晨冒雨去警察局拿长居,接着赶回来连上了三节6个小时的量子物理
,这谁安排的课表,这样上会死人的。
很喜欢的老师上的选修课结束了,唉,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他上课总是速度很慢很慢,力争让大家当堂听懂,可笑的是,他英语不太好,经常自我纠错,讲一个单词用英语和法语发音倒腾好几遍,最后还用疑问句式问我们他说对了没有;有时碰见他,他总是很和蔼的跟我们聊天,祝我们愉快,听说法国人的姓里带“Le”的都是贵族的后代,我们的导师和他的名字里都有“le”哦。考试前一天,我生怕他考我这辈子也搞不懂的电路、放大器,还抓住法国的同学问问题到晚上十二点,害得他差点没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还好第二天看到题真是开心呀,一道也没考,给了篇离子通道的文章,像阅读理解一样。估计这是这个学期除了语言课之外最轻松的一门专业考试了。
但是当晚的法语考试就要生不如死了,老师发了好几张32开的卷子,密密麻麻前三张全都是语法,虽然只考了四个时态,但是每一个小问题就相当于考了N个知识点,不同时态的助动词要根据不同的人称变化,再然后跟着的动词过去分词也要根据前面的名词有阴阳性和单复数变化,这就得背名词的阴阳性,动词变位还有可能是不规则的,无数陷阱啊,还出了很多没学过的时态,感觉比考数学还费脑子。最后一张卷子直接出了一整篇文章,俺都没时间读了,拿出考GRE的战术,先猜问题,再去文章里找答案。到现在我连单个的简单句都看不太懂呢,老师直接整了篇文章,还好考林肯,没看过也能蒙上个大概。边考边打哈欠,差点睡着,考完头皮都麻了,已经疲惫到不会用法语跟老师说再见了,给她乐坏了,说你赶紧去休息吧。自从我们被分到中级班以后,连法语课都很痛苦了,上课大部分是在傻傻的看着老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把学了两个月的人和学了两三年的人放在一个班里。
考完又去吃了久违的披萨,老板都记得我了,主动给我端来辣椒酱,嘿嘿,还夸我法语有进步,汗……
吃完她们就嚷嚷要看恐怖片,最不看鬼片的人就是我,却因为我的电脑屏幕最大,大家单方面决议来我这看,美国的恐怖片其实主要是恶心,倒不太可怕。看完大家又天南海北的扯了一堆神秘事件,从黑洞扯到爱因斯坦,又从普朗克扯到百慕大,最后又一起憧憬有生之年要去趟埃及和南美,看看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古迹。事实证明人的精力可以透支到令人惊讶的程度,考试前三天过着夜以继日的日子,又在一天内精神高度紧张的连考了两门,晚上还能看个恐怖片,佩服自己。
尽管恐怖的部分我都没看,还是有点后遗症,第二天晚上坐电梯,走了一半突然诡异的停在了两层楼之间,然后门自己开了
,那一瞬间,所有关于电梯里的鬼故事立刻浮上脑海,当时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感觉血液都凝固了,还好润蓉跟我一起,还好它又关上门继续走了,不然我真是要吓破胆了,走到晓雯那里一言不发,低头剥了半天石榴才回过神来,以至于她拿出在博若莱酒节上买的好酒都没尝出味道来……
以后晚上绝不一个人坐电梯,绝不看恐怖片。话说这个石榴,貌似法国不产这个,从来没见过,那天偶然看见了西班牙产的,就花天价买了两颗,要不是因为被考试压抑的也不会买啦,当时斗争了半天,还恶狠狠地想:石榴你最好给我甜一点。还好,石榴比较配合,很甜。
在我们都快要离开法国的时候,终于收到了长居,光从法国人的效率也能看出这个国家惨淡的前景,他们的效率就是:没有效率。花55欧拿到法国长居,紧接着又要申请波兰签证了,还要花60-100欧,抢钱啊。
说到我额头上的热气球,在经历了一周的蜕变之后,它慢慢的从气球变成了大大的感叹号,又慢慢分裂成冒号,冒号并没有变成我预想的逗号或者句号,而是变成了群岛,终于,昨天群岛都被淹没了,剩下淡淡的红印子,希望到下周五能彻底消失,不然全校的国际学生圣诞酒会就没法去了。
这两天校园里突然贴满了三个光头的正侧面照,像极了通缉犯的广告,我们很是紧张了一阵,以为附近有变态杀人狂出没呢,一个偶然的机会,问起法国同学,才知道依然是party的广告,这一季的主题是监狱,于是就故意搞得像犯人一样,唉,无聊,没追求。
本来以为下周的考试要推迟,心里就轻松了下来,可到了周五又说正常进行,那种失落啊,相当不爽,还不如没听到这个传言呢,俺继续去追求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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