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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梅哀愁悲怀的慈爱心

                 秦晓晓\文

     腊梅以前其实叫蜡梅，也许因腊梅花金黄似蜡，所以叫蜡梅。腊梅一生不惧穿越阴凉，如木棉，先花后叶，尽芬香；喜阳光，纵然寒风侵袭，只要一缕微暖淡亮的斜阳走来，她便精神抖擞，纵有千难万险，仍然坚挺在寒风里，成就自己冰雪世界最美最酷的标杆。   

    有着很多又美又诗意芳名的腊梅，唐朝被李商隐称之为寒梅，“知访寒梅过野塘”；《姚氏残语》称梅为寒客，何其形象生动。蜡梅还叫冬梅、早梅、干枝梅、雪梅……

    腊梅，承载着我国特产花木之美誉，有着丰富的腊梅文化；传承着传统历史的厚重，观赏的眼瞧得出坚韧的风骨。

燎原之势的野生蜡梅林，发现在湖北神农架，而守护神一样围绕着家的是种植的梅花，在河南省鄢陵县姚家村。这里只要有家，就有梅的身影。房前屋后被蜡梅温柔地包裹，梅花的清香弥漫整片家的天空，自古素有“姚家黄梅冠天下”的美誉。姚家村遍种梅的传说，历史悠久。蜡梅开始真如蜡，枯燥的塑料花的无芳香。西周鄢国国君，尤其钟爱黄梅，又叹其无香。霸道的国君，因了自己偏执的爱，强令花匠必须让黄梅不仅仅姿容月色，更要芬香四溢，否则统统难保性命。

心急如火的花匠，正无计可施，这时，一位姚姓的乞丐，如仙的淡定，不慌不忙举起几枝臭梅嫁接在黄梅上。不日，黄梅花苞亭亭玉立，清香阵阵。

    国君闻得酩酊大醉，大喜过望，姓姚的花匠全召到御花园当花工。后来，鄢国是灰灰湮灭了，花园却在姚家村生生不息。从此，梅的芬芳，在王安石的诗里不倦地走过年年岁岁：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一睹蜡梅在冰寒里坚贞的美，也听蜡梅于风中淡雅的芬香，也记下了腊梅的花语：哀愁悲怀的慈爱心、高尚的心灵。日子里，不知不觉竟然会幻觉老妈就是那支清瘦的腊梅，有着梅的韵律，也哀愁悲怀，也慈爱无限，高尚心灵全写着平实。揣一颗“素心蜡梅”，迈一双不再灵光的脚，奔走在弱弱的老姐们之中，广播仁爱，洒遍慈祥，坚持心中的坚持……

长姐般的文浩老师走了，老妈回忆的时候还是动着情。文老师生前，做过我外公的同事，那时是小文；又做过我老妈的同事，这时是大文了。小文大文的文浩老师一直是美丽着的才女，一手好翰墨，满腹好才情。在她晚年，儿女十分孝心，亿万富翁的儿子黎壮宇孝心日月可鉴。旧时的友谊，依然还是文老师一双浑浊的眼中孜孜不倦的渴望。我老妈成了他们家常来常往的特殊客人。许多年如此，文老师的儿女和老年痴呆日益严重的病母一样，期待我老妈清癯的身影，腊梅般惊现。老妈每次都要和文大姐说许多别人听不懂的悄悄话，其实，文老师听不听得懂，还是一个谜。即使文老师不清醒意识下的要求，老妈依旧惦着放不下。老妈不怕唠叨，每次感慨着文大姐耐烦耐细的几个好儿女，又鼓励照顾文老师的保姆，叮嘱保姆多和文老师交流。老妈最善解人意，固执地从文老师的眼神能读出，一个曾经的精神贵族所渴望的……

以前住的单位小区交往了经年的李娭毑走了，老妈和她女儿一说就会难过，想起李娭毑善良的大好。李娭毑的女儿善而好脾性的群姐却说，是您太好了。

      大人一起工作，小孩一起读书的两家，无论走多远，也割不断那份情谊。许多许多年前，刚刚60岁的我妈妈住院手术，一个叫刘惠球的老同事来探望，刘老师一进门哭着说：你怎么搞得这样子啊！姐妹手抓着手，泪眼相看。后来，年岁渐长的老姐们，体弱地拖着病体，刘老师乳房被切除，老妈一次次看过，一次次的鼓励成了滔滔不绝的江河。不久前摔倒而开颅的刘老师，已成了几岁孩子的思维，仅有的语言能力就两句：咯里讲的，那里讲的。孝顺的儿女也无力回天。老妈安慰时，她似乎认得我老妈，嘴一抿，哭成眼泪鼻涕的孩童。好脾性的她老公文干老师说，她怕您走！我老妈真的留下来过夜，哄孩子一样，反复软语温热，我不走不走！刘老师坐在轮椅上，笑得婴孩般开心。我老妈，无论多忙忙碌碌，多烦烦躁躁，多病病恹恹，有机会就想去探望，80多的老妈了，独自不能到处乱跑了，也记不太清栋数了，但还是坚持要我陪同看望，在冷飕飕的寒风里，问无数人，找无数家，我都烦躁晕要打道回府了，她还是坚持不懈着。千辛万苦见到了，不顾高龄和刘老师口齿不清地一起唱起当年的“小燕子，穿花衣……”，带刘老师打拍子，逗刘老师开心。当年当老师的人，今天做了最乖的学生。老妈电话问询，总是一板正经地问刘老师的老公，学得很像很有趣地，还是那两句：咯里讲的，那里讲的？又学了一句新的没有？我在旁偷偷地笑，老妈自己也笑得像孩子。

    老妈老干大学的同学，毛姐是离休老干，因一次帮人搬彩电“杯具”地闪断了腰椎，从此就瘫痪在床。老妈隔那么久就去看望一次，可惜可怜毛姐整天睡在床上，睡成了不是植物人的植物人。毛姐吃很少，几乎没精神生活。率直的老妈忍不住每次都从侧面叮嘱伴在毛姐身边的她大姐。保姆要多带她出去晒太阳，增加钙质，增添好心情，躺着，生命的质量就没有什么了；她饮食不能吃一点点，消化器官还是好啊！因牙齿不好不吃蔬菜还是不行，捣碎給她吃；水果一片片削，我女儿就这样削给我吃的。多吃点就能多吸收营养，不吃就没有营养，不利康复……毛姐家里人总说她吃不下，老妈知道不全是，和我说起这些总是黯然神伤。病人最需要亲人无微不至的关注关心。看毛姐一次，老妈就剥些水果和好吃的给她吃。老妈很难过毛姐其实可以恢复得好些，生活质量可以高些，离休的待遇并不差，就是差了一个关爱她的感情人。老妈不知道怎么帮毛姐才好，毛姐一听到我老妈的声音，声如游丝的她仿佛听见了生命的强音，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老妈悄悄将我的衣服一次次清给保姆，给她买一些吃的，巴望保姆仔细点善心点待可怜的毛姐。散失生活能力的病中人，有一份暖意才有春意啊！老妈糍粑的心总是这样感伤。

老妈说，期待在的老姐妹活成凛然的腊梅花，逝去的老姐妹飞成腊梅花静美的魂灵。

“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富于慈爱的腊梅，慈爱予人的老妈。迎霜傲雪不低头，香气清雅淡定心，艳却不肯俗，予却不思报。

藐视冰雪的腊梅，只为传出春天的消息；哀愁悲怀的老妈，只为传递春天的暖意。

              

                                  2013-04-20

                                  2018-12-18修改

 

 

 

        ●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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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信生命中的你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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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博客，看着看着，值得，就关注了；就像花，欣赏欣赏，喜欢，就关注了。于是，你自己收获了美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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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6

每个人，只有抛却世事纷争，才有可能回归内心恬淡。

多少华丽的黯然转身，承载着多少泪的痕迹，是别人看不懂看不到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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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2

  人最快乐的就是：能自由地做自己！每天和老妈在小区怡然地运动，老妈太极拳，我只有舞。一起做器械，一边唠不完的话柄，悠哉！感觉母女两好幸福逍遥的，只是惦念着小崽子。崽崽好就是我们家的大好，我们祖孙三代就能欢天喜地了，休管落寞孤独明天是什么……

一个人可以不去恨，但不可以不去爱。一个心中没有爱的人，永远不会与幸福相伴。亦如没有梦的，幸福会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