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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涛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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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____冰火两重天

(2021-02-21 09:27:11)
标签:

知青

蹉跎岁月

寒冷的冬天

烧炕

冰与火

分类: 往事如烟

南方人把东北的冬天想象得十分可怕,譬如在外边撒尿立马冻成冰棍,得拿棒子敲掉。当然,情形并没有那般邪乎。不过,插队时的冬天的确冷得让人魂魄出窍。

记得青年点的房子刚盖好那阵子,洋井尚未打成,用水特别困难。初冬的早晨,北风呼啸,山沟里格外寒冷。我们踏着草丛上的霜雪来到山坡下的小河旁,用石头砸开薄冰,撩刺骨的河水洗脸刷牙。捏着两个角的毛巾从水里提拉出来,便冻硬了。搓几下,麻麻碴碴地擦擦手和脸算是洗过了。汲水漱寒齿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没几天,手和脸便皴了。

因为冬天太冷,东北的农村大多睡火炕。

青年点的每个房间十几平方米,住三到四人不等,其中火炕就占去多半个屋子。炕里面靠墙处横搭着一长溜高约一米左右的木架,上面放着装衣物的箱子,除此以及被褥、洗脸盆之外,别无他物。窗户连布帘都没有,用报纸糊住下半截的玻璃遮挡一下。

山沟里风雪很大。困苦眼中无美景。后来回想,才觉得当时的雪色其实不错。

头两个冬天,无论白天怎样劳累,也要烧炕。后山有的是油松,而且生了无法防治的松干蚧,已经失去经济价值,允许砍来烧火。开始时没有经验,烧一烧,摸一摸,觉得不热接着烧。到了半夜,石板的热劲儿窜上来,就躺不住人了。

我独自住在女生这边的一个房间,墙上挂着步枪,充当护花使者,把褥子一拖,横着炕沿边睡;别的房间人多,没辙,有的人褥子烙糊,甚至起了火。

砍树时,沟壑里的积雪深得一脚踏上去直插大腿根,寒风刮起来的雪霰打在脸上像鞭子抽的一样疼。回来的路上,棉裤腿冻成了硬筒,走起来腿打弯都困难。

山上的树砍光了,便把篮球架子、乒乓球台子等劈了烧。后来,只能睡凉炕。

白天活动着尚能忍受寒冷,晚上睡觉便遭罪了。

我的房间在走廊把头,外边有一扇玻璃碎得干净彻底,晚上常被狂风摔得叮咣乱响的破门。卷进来的雪花儿堆积在墙角,经久不化。屋子里冷得如同冰窖,墙上挂着厚厚的白霜。洗脸盆里盛着水,早晨起来就会发现已被冻结。洗手后未擦干净,碰到铁质门把手便沾掉一层皮。吸气时感觉鼻腔内像结了冰碴,呼气后面前又腾起一缕白雾。钻进被窝,踡曲着身子,两只脚凉得不敢靠在一起,否则,寒气便顺着筋骨窜上来。怕风扫了头坐下病,睡觉时还得戴上棉帽子。真是应了老百姓那句话: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实在没辙,在大队整几块木头,做了一个板铺放在炕上睡觉,以免寒气太大伤身板。

青年点宰羊,我把羊皮捡回来,刮去油污钉在地上,用草木灰胡乱熟几日,在河水里涮涮,晾干后铺在褥子下面隔凉防潮。时间稍久,毛尖儿都黄了。

厕所距离住处二三十米,起夜很麻烦。有的男知青便披着被推开窗户,站在窗台上,闭着眼睛哗哗哗。女知青胆子虽小,却要躲避人,只能出侧门,转到房后墙根下方便。如此一来,那些地方经常隆着不雅冰坨。天气暖和一点儿,冰化了,臊气扑鼻,下过几场雨才能冲淡。

这一冷一热,真可谓冰火两重天。


注:最近查看,本篇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想不出被删除理由。难道艰苦经历不准写,只能念喜歌?博文总数也减少了,又有两篇被发配到爪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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