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吃在糊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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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震旦本纪(内篇) |
这是关于福建方言的笑话。福建的f和h不分,所以前有“红旗灰灰”后有“灰机,好大的灰机”。这回更引申了一下。
不过先要从去机场之前讲起。
1
穿衣服。
去福州是春节时的事情。所以一个同事听说我去福州,开始时一下子表情就没了,然后渐渐地,露出了同情+幸灾乐祸的笑容……
福州冷啊!
去福州的原因,是因为工作上被蛋定了,于是一个Q抓到旅行社,买了两张机票,又一个MSN抓到福建JJ说:“你给我当地头蛇哈!”
我原本以为闽粤没太大差别的,想当年我冬天去深圳就差点比基尼,但是后来我一看地图,心中大寒——福州跟长沙几乎是一个纬度的,而且福建是竖着的,我以为的福州,其实在漳州……
然后听到雪米8卦,说她老板在三亚,一直就没脱羽绒服……
……太菜了……
这消息太给力了……反作用力……怪不得福建JJ被我骚扰之后用用一种很疑惑的口气问:“你冬天来福州干什么?”
于是一回家就冲雪米喊:“我要羊绒裤!”
洒家就不信邪了。毛绒连裤袜,羊绒裤,牛仔裤,毛腿套,登山鞋,毛绒basic,羊绒衣,登山羽绒服,然后帽子里面塞头套,如果再冷的话,就在大街上奶茶铺子里喝姜茶去,这样就好些了吧?
走着瞧!
2
在安检喝酸奶……
这回在机场真菜了。带着酸奶和一筒面膜闯机场,大叔黑着脸把面膜拿到机器另一头说:“这东西也算液体……”然后问:“你包里那大筒是什么?”我说:“玄米茶。”拿出来一看是酸奶。大叔问:“玄米茶?!”于是我只好站在安检那里喝完。
对了,早晨起来机场堵车,售票员一个劲道歉“我从来没看见早上6点堵车的……”嗯,春运了。不过我的飞机早,所以在机场里只看见了乌鸦鸦的一片人,还好不像蝗虫。
喝酸奶,上飞机,隔着玻璃看到了一个新名词——堵机……
上海人称北京人“堵神”。原来我还好意思说“地铁不赌吧?!”“飞机不堵吧?!”现在收回后面那句。机场改航展了。
3
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山东(下面像是泰山,平地起的),地上是一条条冻僵的河流和湖泊,再向南就是白茫茫一片雪区了。今天我格外找抽地在Q上写“冬季到南方赏雪去”,等着嗲囡囡和顾花轮抽我。
然后看到飞机杂志上一些比较经典的话:
结婚到离婚的过程:相敬如宾-相敬如冰-相敬如兵;
一个人犯错误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犯错误,并且从不改正;
不要与地球人一般见识;
一个人如果面对大众批评仍然微笑自如,那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替罪羊;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那是你口重;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那是你懒得动;
还有村上的《地境近境》:我转了不少中国城市,深深觉得中国建筑师有一种能使刚刚建成的大楼看上去浑如废墟的特异才能……
4
落地了。风很大,屋里还好不冷,不过长时间不穿羽绒服坐着还是难受,但又蹦又跳的时候完全可以不穿,感觉与澳门类似——因为湿度大的原因,明明感觉冷,却想出汗,死活不想穿衣服。
在山寨星巴克里喝了玉米岩浆——还以为是咸的的,过来一看,不就是玉米汁么——玉米原浆……
吴小学(福建JJ小学同学)出现了,把我临到了他的店里。去的时候他说,福建啥都不多,除了洞(全是山),而且很多地方没有路标,于是高速上总有车停在斑马区定位——当然如果有了路标,高速上就该开车展了。福州的路标纯属添乱用的,吴小学从来没在机场停车场找到过出口,最后去了临时停车区才出去的——还是我教他的。
然后被衙门打劫了,28。他问“北京多少钱?”我说“10块”,他问“机场大巴多少钱?”我说“16”。他哭了……T_T
福建的山洞特别多。
鼓山大桥,最容易转向的地方之一。
城里的标语。
他家的店正如我印象中的厦门小店(虽然在福州),颇有设计感,还有一只兔子,一不留神差点当老鼠踩了。
就是这只兔子。
吴小学。
中间送了我一只板鸭(他三明的干妈送他的),我本以为是田鼠干,打开一看是鸭头。后台MM说是特产,只蒸就很好吃了,或是加辣椒和姜切成小块来炒,也好吃。
要问后来那只鸭子好不好吃,就只好问福建JJ家里那只黑色的垃圾婆了(总刨垃圾)。在我去泉州的那天,大狗JF看见垃圾婆抱着一只鸭子特嗨皮地啃,还说是谁那么好心给了那么大一直鸭子。第二天晚上回来我发现鸭子不见了……我们都欲哭无泪……然后哈哈大笑……T_T
5
说正题,晚上去吃早点——没搞错,肉燕、鱼丸啥的,其实全算早点。
福建JJ说,不是旅游城市的最大好处,就是人少。还有,就是里面的店铺都没有狠宰外地人,本地人自己吃也比较划算——嗯补充一点啊,福州没有本地人,白化病麻风病的除外,剩下的都是北方为了逃避战乱迁过来的。
吴小学和福建JJ都说,“福建原来就这么大点地方。”福建JJ还补充说,南后街之所以叫南后街,就是因为是“后”街,再走就撞墙了。但是真走起来还挺大的,好歹当过首都啊,陪都也算首都啊!
P.S.现在福州已经有3环了。我说山城怎么摊大饼啊,吴小学说,炸山,卖石头,摊大饼。
旧城版的星巴克和麦当劳。
福建JJ说福州80%都是带水的,说白了,就是各式各样的酸辣汤。
正好我喝汤很凶,论盆的。
我那碗鱼丸是什锦的,可惜从鱼丸的长相上看不出是什么鱼,只知道吃起来都不一样,鳗鱼丸传说最好吃,鲨鱼丸最糙,可是我还真挺喜欢鲨鱼丸的。后来聊到鲨鱼,福建JJ说是小鲨鱼,跟吉娃娃那样长。
鱼丸的芯是肉的,棕色的,似乎是猪肉,不知道当时满街的伊朗人怎么避的。闽粤吃猪肉都很凶,所以我一直有欺负国泰空姐的欲望(去威尼斯那次饭发到我这里时只有猪肉了,我看在是红酒炖的份上没问她“我要是穆斯林该咋办”)。外面白白的是鱼肉和木薯(?)粉敲出来的,我本来想问“怎么证明是真鱼啊”结果就真嚼出了跟刺……嗯,这是事故,没处理好,应该是没刺的。
然后去对面的肉燕店。其实也是馄饨,但是是肉皮的,简单说就是肉包肉。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板能吃下去这个却吃不下去斯拉夫人的肉卷。这家店过去敲肉皮是现场的,从冬天到夏天都有个裸奔男“当当当”地扰民。敲肉皮,就是把肉敲成馄饨皮那样,用来包馅,所以肉燕的蛋白质特高,可是很奇怪,吃不痛风。难道是汤多的原因?
坐在大街上吃。大狗JF(黑龙江人)说了N遍“冷……”,我却把羽绒服脱了。我真觉得热,冷了也出汗,但是湿度大,就是不想穿衣服。P.S.从肉燕我再次感到了天朝占地面积太大了……一个馄饨都有奶皮、面皮、米皮、豆皮和肉皮之分(也许还有更多种)。
JJ:“米皮的。”
JF:“疙瘩汤。”
JJ:“人家是米糊在锅边淋一圈。”
JF:“就像水煎包那性质。”然后挑出个东西“鲍鱼你吃。”等捞上来我跟福建JJ全崩溃了……海虹……
锅边——糊,这个名字挺容易产生歧义的。我本来以为是贴饼子+卤煮的,不想不是烤糊了那个糊,是粥那个糊,米片儿汤。
烧水。
等开国。
淋米糊。
闷一下之后铲下去。
再一勺。
加香料。
再铲下去。
上锅捞。
完啦。
大狗JF忽然看上了邻座的肉夹馍(当然这肉夹馍绝对够突厥人崩溃的)。福建JJ说:“蚵仔煎(以后就叫鹅啊煎了啊,字太难打)。”
JF:“不可能!”(一看就是台剧看多了的。)
JJ:“鹅啊煎有很多种,你看到的是有个圈的。”(明显知道说的是什么。也没少看台剧。)
JF:“这个是实心的。”
JJ:“这种是饼上开洞,把海鲜塞进去的。”
JF:“你看一咬一嘴肉(鱼=肉)……”
JJ:“你连海虹和鲍鱼都不认得,还能认得鹅啊煎?!”
JF崩溃了……
这个是花生汤。许地山是花生控,后来我发现他真是福建人,厦门的。
最后洗劫花生店,花生汤。汤是白的,就是花生的油,上下飘着几粒花生。我本以为汤是薄的,其实却很厚,甜的。
不过福建JJ说错了,海蛎饼还真不是鹅啊煎。
芋粿。不是青稞的稞啊!咸的,本应就着锅边当早点。P.S.这边糯米点心真多。
后来我自己走,去喝冬瓜茶。真难喝……本来应该找吴小学去做……
吃内脏。
福建爸爸蒸的年糕,有黑的和白的两种,黑的没法对焦。
早晨起来,福建JJ对她妈妈生气,自己一人泡茶。
之后跟着福建爸爸和一些企业家去福州的农家乐吃饭。
鸡蛋饼,里面全是蛏子……
肉皮冻汤……
这是我最喜欢的,糟的田螺,里面还有腐乳。
鱼丸汤。
最搞笑的是,有个企业家问我“在福建吃得惯吗?”我说“没关系,我的胃是联合国的。”于是大家大笑说“是啊,连面包都吃得下啊……”我直接崩溃了……
(福建人在国外通常很痛苦,因为咽不下面包,而且几乎无论什么面包,全部咽不下。)
晚上炸小鬼。相机没电了,所以没实况。福建妈妈端了一盆米,一盆米果,一杯酒,几叠纸钱,6根红香和3根黄香到了门口。炸小鬼是给阿飘们的福利,就如平时捐衣服给偏远山区的感觉。那天只有我们烧,因为其他家是信主的,有的是不信的,只有信的才给阿飘福利,所以现在阿飘的日子越来越不景气了。
于是在门口先点两只蜡烛,立起来,再点上香。其中3根黄香是插在蜡烛一边的散水的缝里的,地上没有缝的话也可以插在米盆里。之后在门两边的院墙外侧一根一根地插上红香,在外侧不在内侧插的原因是,其实不欢迎阿飘进门,拿了东西就可以离开了。
再烧金银纸——最近通货膨胀比较厉害,不过还要烧零钱(想到雪米拿200欧去V&D买衣服售货员直接崩溃),还有吃穿用的一些小件——嗯,只有自己亲戚才给飞机火车小姐啥的,我们跟阿飘不熟。
还有就是一定要烧透,最后把酒泼出去,一把米洒出去,几个米果扔出去,就完毕了。
第二天早晨蒸米果,大家分吃,句号。
这个就是垃圾婆和她的5个孩子。后来我去泉州,她就把我的鸭子吃了……
这个是Nono。福建JJ说土狗跟纯种狗最大的不同就是,纯种狗是有追求的,跟他说“不许动”,他真就不动,看着我们吃饭。但是土狗如垃圾婆是会趴桌子的。
再去一家百年老店吃内脏。
百年老店,长得特像ghost in shell里面的场景。
一头牛的所有零件,只要81块钱就能吃到。我们没那肚子,所以只吃了50多。
面线。说句实话,我真觉得闽东比闽南的菜好吃。闽南的太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