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艾青白教了吉狄马加》留句
/诗孩
诗不喜直露,尤不得虚妄或造作,更不应模仿或套写,是自树一帜的独创,是灵机一动的悟得,是灵魂的形像化,是美神仙子的现身。
“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
好诗首首珍宝,字字珠玑,是得天独厚的妙喻绝唱。高绝之品,世俗者终难亲近。
2020年11月17日19时51分
附:
艾青白教了吉狄马加 (《网络诗选》文
章)
(2020-11-17
13:14:45)
据《艾青:一颗“诗心”向故乡》文章载:
2015年暑假,由中国作家协会、中共浙江省金华市委、市政府联合举办的艾青抗战诗集《我爱这土地》出版首发式在金华市举行。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诗人吉狄马加出席了首发式。吉狄马加与艾青有着很深的友谊,他先后五次来金华,每次都是因艾青而来。
艾青在世的时候,吉狄马加曾经有机会向他讨教:“艾老,你所处的那个年代,正是文言文向白话文转化的时候,而中国新诗的创作是在摸索的阶段,但你写的诗,从一开始语言就非常简洁干净,哪怕用极为散文化的语言写作时,我们也能感觉到你的诗歌那种内在的节奏和朴素的美,完全不可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能跟我说说吗?”
艾青沉思后告诉吉狄马加:“一个诗人,如果用华丽的辞藻,纷繁的意象,把诗写得很复杂,这是可以训练的,也容易做到。但是,如果在诗歌创作中,只用最简洁的语言,不是简单的语言进行创作,并且在选择词语时,不管是名词、动词、形容词,都达到一种最佳搭配,表达你的生命本质,这个是最难的。”
.艾青最初接受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但他对外国文化从不排斥。他留学法国“物质上贫苦,精神上自由”的三年间,他却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西方新奇绚烂、五光十色的艺术海洋里。马奈、莫奈、塞尚、德加、凡·高、毕加索、雷诺阿等等的绘画,和阿波里内尔、兰波、波德莱尔、普希金、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桑德堡、凡尔哈仑、惠特曼等等诗人、作家的作品,他们反映现实、表现心灵、创造艺术的各种极富个性的独特构思、花样翻新的表现手法,都曾给他很深的影响。他非常欣赏阿波里内尔的名句:“当年我有一支芦笛,拿法国大元帅的节杖我也不换。”他就是吹着“芦笛”从欧罗巴回到祖国,“带着凡尔哈仑的诗集进国民党监狱、登上诗坛的”。
尽管外国文化对艾青有过很深影响,他后来的诗歌创作仍然是“中国造”。吉狄马加不一样,这些年他办国际诗歌节无数,去的外国城市无数,结交外国诗人无数,他的某些诗歌便生呑活剥地模仿外国晦涩语言。
吉狄马加《我,雪豹》中第7节:
7
当我出现的刹那
你会在死去的记忆中
也许还会在——
刚要苏醒的梦境里
真切而恍惚地看见我:
是太阳的反射,光芒的银币
是岩石上的几何,风中的植物
是一朵玫瑰流淌在空气中的颜色
是一千朵玫瑰最终宣泄成的瀑布
是静止的速度,黄金的弧形
是柔软的时间,碎片的力量
是过度的线条,黑色+白色的可能
是光铸造的酋长,穿越深渊的0
是宇宙失落的长矛,飞行中的箭
是被感觉和梦幻碰碎的
某一粒逃窜的晶体
水珠四溅,色彩斑斓
是勇士佩带上一颗颗通灵的贝壳
是消失了的国王的头饰
在大地子宫里的又一次复活
这就是艾青教导过他的,写诗不要“用华丽的辞藻,纷繁的意象,把诗写得很复杂”,吉狄马加写的雪豹,一股洋腔,不知所云。
艾青又教导吉狄马加,写诗要用简洁的语言,但不是简单的语言;选择词语搭配时,要能表达生命本质。下面请看吉狄马加名诗《致祖国》的结尾,这些说话分行,不是诗歌语言,也表达不了生命本质:
我的祖国,请原谅
我的大胆和诗人才会有的真实
我希望你看中我们的是,而只能是
作为一个人所具有的高尚的品质
卓越的能力,真正摒弃了自私和狭隘
以及那无与伦比的,蕴含在
个体生命之中的,最为宝贵的
能为这个国家和大众去服务的牺牲精神
我的祖国,我希望并热忱的期待着
你看中我们的是,当然也只能是
我们对你的忠诚,就像
血管里的每一滴鲜血
都来自于正在跳动的心脏
而永远不会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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