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言只语亦揪心——诗孩散文诗《笨伯瘸经》读后.魏在光
(2013-12-06 21:37:43)——诗孩散文诗《笨伯瘸经》读后
魏在光
开门见山,锋芒毕露。搞文学创作的人都知道,诗的结构是以“线”抒写生活,散文的结构是以“面”反映生活,散文诗的结构则是以“点”折射生活(“点”字用得极好——诗孩)。散文大都有时空长度,篇幅较长;散文诗篇幅较短,字句精炼。诗人从情感燃烧的那一刹那辐射开来,形成冲击波,冲击着读者的心扉,从而进入诗的境界。如:二十五章的“顺笔上天国,逆笔下地狱。文之殇。”一语破的,锋芒毕露,直指社会弊端。短短13个字,强烈抨击了一个延续了几千年的社会现象,让人不寒而栗。君不见,从古至今,靠阿谀奉承、趋炎附势、溜须拍马而飞黄腾达的比比皆是,那些敢说实话、敢谏真言的仁人志士反而下场悲惨,他们或被贬官,或锒铛入狱甚至蒙冤而死。从古代的“文字狱”,到新中国的“大鸣大放”,再到“三家村”、“文化大革命”,造成的冤假错案更是不计其数。从屈原、李白、王维到邓拓、吴晗、廖沫沙,举不胜举。真乃文之殇,文人的悲哀啊。再如三十章的“历史本来是铁,而“历史”是张擦腚纸。”毋庸置疑,历史是真实的,犹如板上钉钉,铁打得一般。而那些被人为篡改、美化或歪曲、丑化了的“历史”,就会遭人唾弃,一文不值。试想,这样的“历史”难道不是擦腚纸么?发人深思,值得回味。
大开大合,张弛有度。诗孩的散文诗看似很随意,信马由缰,形式多样。仔细品味,却是开合有度,结构完美。甚至不乏大开大合、大起大落之范例。如:“梦里笑出声来!回到苦着的人生。”(十六章)在梦里笑出声来,肯定是个好梦。但是,一旦从梦中醒来,却回到了苦难的人生,必须面对现实。这种大开大合的跳跃性结构,往往给人造成巨大的心理落差,有跌宕起伏之感。再如:“噩梦醒来是夜半,窗外有萧萧风雨之声”(十七章);“结结实实的梦,恍恍惚惚的人生”(二十七章)。人生如梦,迷离迷茫,瞬息万变,难以捉摸。
语言凝练,感情饱满。(散文的语言是叙事性的现实的语言。散文为文,语言要求简洁洒脱,娓娓而谈,交代清楚,抒情细腻,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衔接较紧密。散文诗的语言则是抒情性的想象的语言。)(括号内数句可否不要——诗孩)散文诗为诗,语言要求浓缩、简练、跳跃。《笨伯瘸经》中就有许多跳跃式地联结意象,如:“那池中的红鲤,可是您丢失的魂儿?”(五章)诗人把池中的红鲤,想象成情人丢失的魂儿;“笔,可是诗人抚摸情人心窝的一只小手儿?”(九章)诗人把手中的笔,想象想象成抚摸情人的小手儿,既大胆又细腻,感情饱满,想象力丰富。
亦长亦短,长短结合。《笨伯瘸经》最短的一章包括标点符号在内只有10个字,如“大海一滴与永恒同在。”(三十三章);最长的一章也仅有40个字,即:“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被谁?雕凿成镶嵌着日月星辰的龙族宫殿。里面又是安放着谁的魂魄?”长短句式的巧妙运用,使得《笨伯瘸经》娇小玲珑,秀丽隽永,意味深长,摇曳生姿。作者在长句里娴熟运用拟人、比喻、夸张等多种表达技巧,意蕴丰富,如:“千里薄霜乃一柄屡屡突然出手斩杀绿色生命的利剑”(三十四章);在短句里画龙点睛,单刀直入,在强调观点和表达强烈情感时非常受用。如:“狂士本高格,其志在破俗”(三十五章)。让人感到很有气势,很有韵律美,很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妙味。
瘸经怪论含哲理,片语只言蕴丽词。
苦难人生攀峻道,低吟浅唱越高枝。
(以上四句缩减为如下两句可否?——诗孩)
十分感谢在光君对本人小文《笨伯瘸经》的大评。匆匆读来小有商榷,直言道来,请君斟酌。
听耿春元老师说大评要在明年的《青州文学》上发表。如此抬爱,再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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