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夜萧萧,受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性德
一条青石小路,弯弯曲曲,延伸之园林深处,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步履途径此处,都给它不同的感受,尤其是那一袭月白的长袍的的身影出现时,它都想随着他缓缓而行,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大漠孤烟,寒风萧瑟,袍袖飞扬间,他看到一个男子的梦想,江山,牵动了多少男子的心,征服世界,征服敌人,多少男儿都在征服与被征服中,征战沙场,抛洒鲜血,马革裹尸很体面的死,而他,不想去征服是什么,重建什么,一个别致的庭院,一个深爱的女人,一群把酒言欢的朋友,一个可以一伸壮志的空间,这与征服无关,与血腥无关。
挥手之间,如山的军令,如雷的呼声,一个男子的威仪,可以征服人心,可以感动万民,可以捍卫国土,可以智斗权臣,这样的男子需要他的仰视,他的臣服,同样,他也需要有人对他的敬仰,对他的眷恋……
寒星般的眼眸在他心中闪动着,告别威仪的男子,驰马而回,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寒梅的香味,无数的面孔在他眼前闪过,哀怨的,浅笑的,天真的,嗔怒的……最终汇集成一张熟悉的面孔。这种几乎可以在瞬间形成的熟悉,像一缕曙光照在他的生命里,如今,这缕光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久违的笑,在他的唇边漾开,那拱门,那小径,那一片青绿,还有她那如花的面容……
景物依旧,芳踪难寻。周遭躲闪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神情,扰乱了他的心,惊惧趁虚而入,在一连的追问中,他了解了所有。
那缕曙光只偶尔投影在他的身上,那个威仪的男子最终将拥有光源,而他,无力争取,那条小径上,留下过她的足迹,如今更是被他的足迹覆盖,层层叠叠,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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