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人生中追求“光”,首先要彻底凝视眼前叫做“影”的艰苦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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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下町唐座”与“光之教堂”的建设过程,建筑的故事必然伴随光和影两种侧面。人生亦然。有光明的日子,背后就必然有艰苦、阴霾的日子。
听过我靠自学成为建筑家的经历,有人以为那是条华丽的康庄大道,但那是完全误解了。在封闭保守的日本社会中,一个人毫无后盾,独自追逐成为建筑家的目标,不可能一帆风顺。一开始尽是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想尝试什么,大多以失败告终。
尽管如此,我还是赌上仅存的可能性,在阴影中一心前进,抓住一个机会,就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迈进······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抓住微小的希望之光,拼命地活下去。总是处于逆境之中,在思考如何克服的过程中找到活路。
因此,要在我的人生中找到些什么,那不会是卓越的艺术资质,只有与身俱来的正面迎向严酷的现实,决不放弃,要坚强活下去的韧性。
要在人生中追求“光”,首先要彻底凝视眼前叫做“影”的艰苦现实。而为了要超越它,就必须鼓起勇气向前迈进。
什么是人生的幸福?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想法。
我认为,一个人真正的幸福并不是待在光明之中。从远处凝望光明,朝它奋力奔去,就在那拼命忘我的时间里,才有人生真正的充实。
光与影。那是我置身建筑的世界四十余年来,从中学习到的一点属于自己的人生观。
拳击是一种毫不仰赖他人得格斗竞技,比赛前几个月,会只为了那一战而拼命练习,有时还必须绝食来锻炼肉体与精神。如此赌上性命,独自承受孤独与光荣。
当一个回合结束,回到自己角落时,只好自己拉椅子拿水喝。忍受孤寂,走向擂台,独自决一死战的经验,我认为在许多方面都让我建立了自信。
但即使是二手书,对当时的我来说仍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无法当场买下来。我怕这本书引起别人的注意被买走,于是我偷偷把它藏在一个不明显的角落后才离开。此后,每次经过那家旧书店附近,都会因担心它是不是被卖掉了而前去察看,然后再把那本书塞到书堆底下。结果,将近一个月后我才把它买下来。
终于到手的书,光是翻翻看看已经无法满足我,我开始临摹图面与设计图。一次又一次地描绘着柯布西耶的建筑线条,几乎是到了记下所有图面的程度。
虽然看不懂解说作品的法文和英文,但我对柯布西耶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找来了他所写的《以建筑为目标》等书的日文版,一本接着一本地读下去。然后,我知道了柯布西耶这位现代建筑界的巨匠,实际上也是自学出身的建筑家,通过文字叙述,我了解到他与老旧的体制相抗争,从而开创出一条新的道路。他的存在,让我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崇拜。
出发当天我说:“也许就这样一去不回了。”然后与家人、好友和街坊邻居用水杯干杯。当年出国的心情,多半就是那种有去无回的茫然不安吧!
1965年8月27日,在我抵达巴黎前的几个星期,柯布西耶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旅程最后行经印度,在散发着异样的气味和强烈的太阳光照射下,我看到人类的生死交错,受到的冲击足以使我改变整个人生观。在恒河中沐浴的人们身旁,火化的遗骸就这样顺水流过。这让我领悟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渺小。
究竟活在这世间的意义是什么呢?
当我把旅欧的决心告诉外婆的时候,她说:“钱不是拿来存的。钱善用在自己身上时才有价值。”这句有力的话语,让我带着无牵挂的心情出国。此后,在成立事务所前的四年里,我只要存够了钱就会去旅行。正如外婆所言,二十几岁时旅游的记忆,成了我此后的人生中无可取代的财产。
“无论如何,我人生最后的工作一定是盖住宅,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强烈的坚持。”
存活于如此严苛的时代,最重要的就是要拥有自我创造的意愿和勇往直前的热情——也正是这与自我斗争的果敢和冲击,才能成为打破不可知的未来世界的开天动力!
在与业主磨合的同时,也努力守住绝对不能退让的阵地。
为了将自己的概念融入商业建筑中,我必须有卓越的毅力与体力,在与业主、开发商协调的紧张气氛中周旋,忍耐坚持到最后一秒。
我们并不是一个由指挥官与服从命令的士兵组成的军队,而是一些怀着共同理想、信念和身负责任的个人,以自我为赌注为了生存而组成的游击队。
因为我们用别人的资金来建造对此人可能是一生唯一的一栋建筑,所以需要我们相当的觉悟与责任感。
我从事建筑行业已过了四十年,但我面对建筑的基本态度,依旧是“对抗都市的游击队”,没有改变。
只要周围有极具生命力的自然风貌,就能借用这股力量,重新整建环境。
若建筑只是炒地皮或投机的工具,就已经无处可展现“战斗”的姿态,如卷入金钱游戏,我怕会迷失自己,所以我决定始终与商业性建筑项目保持距离。
柯布西耶的这栋集合住宅所发挥的机能未必完全如设计者的构想,但是柯布个人的构想以具体的结构实际呈现出来,还有他面对社会的力量,从零构想出空间里的力量,令我深受感动,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位建筑家应有的姿态。
我一直认为:建筑师应对自己设计过的建筑负责,只要建筑物还存在,就该对它负责。如果制造者与使用者之间没有对话,只是一味的生产、消费新东西的社会结构,无法超造出“真正活着”的场所。最重要的是,人们拥有经营与维护建筑物的意识,然后建筑物给予相应的回应,这是一种随着时间越来越有魅力,让建筑成长的思维。
所谓传统,不是看得见的形体,而是支撑形体的精神。仰赖于自然独有的文化土壤,有时人心的强度会展现惊人的气魄,甚至能重现自然的伟大想象力。
人的信念有超越经济局限的力量。“为谁而做?为何而作?”我一直在自问,并深刻省思着。
1995年,安藤忠雄获得了有建筑界“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建筑奖(Pritzker Prize),他是第3个获奖的日本建筑师,也是当时世界上第17个获奖者。现在,安藤的建筑时代大概已经趋向结束了,2010年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又是日本建筑师——SANAA事务所的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
水的教堂位于北海道夕张山脉东北部群山环抱之中的一块平地上。从每年的12月到来年4月这里都覆盖着雪,这是一块美丽的白色的开阔地。安藤忠雄和他的助手们在场里挖出了一个90m×45m的人工水池,从周围的一条河中引来了水。水池的深度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使水面能微妙地表现出风的存在,甚至一阵小风都能兴起涟漪。
面对池塘,设计将两个正方形在平面上进行了叠合。环绕它们的是一道“L”型的独立的混凝土墙。人们在这道长长的墙的外面行走是看不见水池的。只有在墙尽头的开口处转过180°,参观者才第一次看到水面。在这样的视景中,人们走过一条舒缓的坡道来到四面以玻璃围合的入口。这是一个光的盒子,天穹下矗立着四个独立的十字架。玻璃衬托着蓝天使人冥思禅意。整个空间中充溢着自然的光线,使人感受到宗教礼仪的肃穆。接着,人们从这里走下一个旋转的黑暗楼梯来到教堂。水池在眼前展开,中间是一个十字架。一条简单的线分开了大地和天空、世俗和神明。教堂面向水池的玻璃面是可以整个开启的,人们可以直接与自然接触,听到树叶的沙沙声、水波的声响和鸟儿的鸣唱。天籁之声使整个场所显得更加寂静。在与大自然的融合中,人们面对着自我。背景中的景致随着时间的转逝而无常变幻。
教堂全部由清水混凝土,玻璃,钢架材料构成,将自然引入室内,同时又是抽象的自然,是带有神的色彩的自然,一年四季景致不同,是日本女孩最向往的结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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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忠雄教堂三部曲之光之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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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教堂是日本最著名的建筑之一。它是安藤忠雄的成名代表作,因其在教堂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十字形的洞而营造了特殊的光影效果,使信徒们产生接近上帝的错觉而名垂青史。它获得了由罗马教皇颁发的二十世纪最佳教堂奖。
光之教堂是安藤忠雄教堂三部曲中最为著名的一座。光之教堂的魅力不在于外部,而是在里面,那就像朗香教堂一样的光影交叠所带来的震撼力。然而朗香带来的是宁静,光教堂带来的却是强烈震动。坚实厚硬的清水混凝土绝对的围合,创造出一片黑暗空间,让进去的人瞬间感觉到与外界的隔绝,而阳光便从墙体的水平垂直交错开口里泄进来,那便是著名的“光之十字”——神圣,清澈,纯净,震撼。
光之教堂位于大阪城郊茨木市北春日丘一片住宅区的一角,是现有一个木结构教堂和牧师住宅的独立式扩建。没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入口,只有门前一个不太显眼的门牌。进入它的主体前,必须先经过一条小小的长廊。这其实只是一个面积颇小的教堂,大约113平米,能容纳约100人,但当人置身其中,自然会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神圣与庄严。随后,你会听到由自己双脚与木地板接触时所发出的声响。
光之教堂由混凝土作墙壁,除了那个置身于墙壁中的大十字架外,并没有放置任何多余的装饰物。安藤忠雄说,他的墙不用挂画,因为有太阳这位画家为他作画。
教堂里只有一段向下的斜路,没有阶梯;最重要的是,信徒的座位位置高于圣坛,这有别于大部分的教堂,此乃打破了传统的教堂建筑,亦反映了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平等的思想。
光之教堂在安藤的作品中是十分独特的,安藤以其抽象的、肃然的、静寂的、纯粹的、几何学的空间创造,让人类精神找到了栖息之所。教堂设计是极端抽象简洁的,没有传统教堂中标志性的尖塔,但它内部是极富宗教意义的空间,呈现出一种静寂的美,与日本枯山水庭园有着相同的气氛。建筑的布置是根据用地内原有教堂的位置以及太阳方位来决定的。礼拜堂正面的混凝土墙壁上,留出十字形切口,呈现出光的十字架。建筑内部尽可能减少开口,限定在对自然要素“光”的表现上。十字形分割的墙壁,产生了一种接近上帝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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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忠雄教堂三部曲之风之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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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神户六甲山教堂又名“风之教堂”。
“风之教堂”为安藤忠雄系列教堂的第一个力作。教堂位于山顶,从教堂内可以俯瞰大阪湾的大海景观。出于对地形的考虑,教堂呈“凹”字形,包括正厅、钟塔、“风之长廊”以及限定用地的围墙。
风之教堂坐落于海拔800米的临海峭壁之上,穿过狭窄的楼梯、灰暗的走廊以及半日式的园林一面是矮墙,而另一面是浓密的灌木。入口前面的花园没有太多的通常的处理手法,只有草坪和边缘处的树。仍然看不到海。然后便进入“风之长廊”的入口。
风之长廊
“风之长廊”连廊为直筒形,尽端意外地径直通向峭壁与海,且在尽头右侧门以一种非常隐讳的方式连接教堂主厅——大气的联通手法、用钢结构的分割模拟柱廊效果、磨砂玻璃形成的半封闭空间以及地势引起的落差,拉长了时空距离,模糊了尺度感。海风贯穿而过,沁人心脾——“风之教堂”由此得名。
正厅与“影之十字”
通过连廊,步下楼梯,右转90度,打开钢门,便进入了正厅。主体部分包含2个6.5米直径的概念球体,构成了大师心中的“纯粹空间”。再转90度,便能直面圣坛——因为受地形、植被限制导致的一个180度转向的教堂入口。入口运动路线的曲折,与长廊直截了当的简洁表达形成鲜明反差,丰富了空间形式。
内部空间最值得注意的是引入光线的表达方法。我们可以将六甲山的落地窗戏称为“影之十字”——意欲通过分割投影达到同样的效果。很显然,“影之十字”从视觉震撼的角度来讲还不够有力——关注了内外空间的渗透,从气氛上来说,“影之十字”创造了自然幽静的空间。
教堂中各种摆设的比例、材料感觉、功能和结构问题都得到审慎考虑,与空间主体互依互存。造型的简洁同时也提供了空间的张力。
风之教堂建立在一个坡面上,所以庭院和入口的设计顾忌了该方面的影响。同时,大师借助坡势达到了丰富空间的效果——长廊的纵深感、连接处出人意料的下降以及圣坛的高高在上,使人在运动时不经意的产生了心情的转换,这一切无不是顺应地形的杰作。
在风之教堂中,十字的表达降到了最低——“影之十字”充其量只是为光影服务,挂在圣坛前的十字架也不过是功能性指示罢了。宗教被淡化,建筑在此成为通灵的媒介。没有偶像,没有符号——毫无理由却将人感动得无可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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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吉长屋
住吉长屋,是一栋坐落于日本大阪府大阪市住吉区的两层楼私人住宅建筑,是知名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最早期的作品之一。由于该住宅的业主姓“东”,因此又常被称为东邸(Azuma
House)。在占地与预算双双受限的状况下,在这宽度仅有二间的极小土地,安藤忠雄用自己独特的建筑设计理念,获得了1979年的日本建筑学会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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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兹堡现代美术馆
沃夫兹堡现代美术馆是安藤忠雄於1997年受邀参与国际竞图的得奖作品。基地位於美国德州沃夫兹堡的郊外,属於都市公园的一部分,面积约44,000平方公尺,毗邻路易斯·康设计的二十世纪建筑杰作——金贝尔美术馆。建筑在处理与环境协调方面做得很好,虽由人作,婉若天开,无不尽显他处理光的自然与老练。线条洗练,体块清晰。从图纸上看,挑檐很深。建筑体是玻璃框架和混凝土,本觉不需要,不太理解其中的用意,也许里面还有其它文章吧。不过建筑的亲水性真的是很好,加上玻璃的通透,整个美术馆妩媚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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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纳通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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