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评说:“三八节”有感
(2014-03-19 06: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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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杂文 |
每年的“三八节”总是过得很“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三八节这天,公司的“妇女们” – 她们都很反对被这样称呼,因为总有“老去”的意味 – 大抵要放半天假。未婚的年轻女士们毫无牵挂,一般是三两结伙逛街,买新潮时装或化妆品,然后是聚餐,犒劳一下自己,其基本目标是希望尽快摆脱虽然略显惬意,但又不时充满烦恼,并不断被父母和亲友骚扰的未婚状态;已婚的妇女则稳健得多,一般都在中午的聚餐之后匆匆忙忙赶回家,洗衣、做饭和督促孩子做作业,无非是更早一些开始日复一日的忙碌并幸福着。
没有了女性的飘摇,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懒散和无聊。留守的男士们各个兴致索然,无心工作。几个人端着茶杯,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各处闲逛,聊一些口味略重、平时不好意思说的笑话。因为缺了助理,经理们也显得比往日有些低能,装模作样地在各自办公室混到差不多时间,也都早早打道回府了。
对于许多男士而言,“三八妇女节”也是颇为无聊的“节日”。
不幸的是,“三八”是一个含义丰富的词汇。在台湾,“三八”专们指喜欢八卦、好捕风捉影和缺少女人味的妇女,她们又被成为“八婆”。“三八”一说,也早已通过台湾广大“爱国同胞”们传入中国大陆,成为海峡两岸共用的时髦用语。
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三八”一词的来历。专门研究中国谚语数十年的朱介凡先生,在他所著的《台湾礼俗之特彩》一文中,为“三八”和“半头生”二词找到出处,该文说:俗谓素性生硬,作事乖张,曰“三八”,亦曰“半头生”。拊掌录:北部有妓女 ,美色而举止生硬,人谓之生张八。当年寇准尚未发达时乞诗于魏野,魏野赠寇准诗云:君为北道生张八,我是西州熟魏三,莫怪尊前无笑语,半生半熟未相谙。俗谓似本乎此,三八即取魏三张八之排行,半头生即出自半生半熟之语。但在笔者看来,这样的解释虽然引经据典,但总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以至于不明觉厉而已。
根据官方正史,“三八妇女节”的由来据说是因为在一个半世纪以前,1857年3月8日,美国纽约的制衣和纺织女工走上街头,抗议恶劣的工作条件和低薪。在今天,这大约属于“扰乱公共治安”的行为,是要被“和谐”的。
“妇女节”最初并没有固定的日子。在美国,曾经是每年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在欧洲,曾经是3月19日。1917年3月8日,深受第一次世界大战之苦的俄国妇女举行罢工,要求得到“面包与和平”。4天后沙皇被迫退位,俄国临时政府宣布赋予妇女选举权。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之后,布尔什维克的一位很“三八”的女权活动家亚历山德拉·科伦泰说服了列宁同志,将3月8日这天定为法定假日,以纪念“英雄的妇女工作者”。
中国受苏共的影响,早在1924年就在广州首次举行了妇女节的纪念活动。1942年,丁玲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三八节有感》一文,她表示:“‘妇女’这两个字,将在什么时代才不被重视,不需要特别的被提出呢?” 意思是,正因为地位低下,所以才要被提起特别重视。
我很赞同丁玲的逻辑,但延伸一下就俨然成为悖论:因为弱小,才要呼吁社会的特别重视;新中国成立了65年,呼吁重视妇女地位了65年;现在仍然要求被重视,说明过去呼吁重视的效果不显著;既然不显著,为什么还要呼吁重视?
不过在民众中,节日的政治色彩逐渐减弱,那时官方的事情。而西方的“母亲节”和“情人节”等更具有人情味,和更适合向特定身份的女性表达尊敬和爱意的节日受到民众的追捧,商家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
我国虽然是崇尚中庸之道的国度,但那时男权意识形态的范畴。中国似乎从来无法中庸地处理妇女的地位问题,要么就贬到地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么就捧到天上:动不动就“母亲般”、“孕育” - 颇像我们对待“外来势力”的态度。
以笔者的体会,对“妇女”的尊重程度反映了社会文明的进步程度,高素质的男人都是“怕老婆协会”(简称“怕协”)的忠实会员。农村的男人对女人的喝三吆四,“下雨天打老婆(或者孩子) – 闲着也是闲着”;城市(尤其在我国最发达的上海)的男人们从上班,采购、煮饭、带孩子,里里外外一把手,各个“超男”,充分反映了上海男人的高素质。
在世界上,据说可以与中国的上海男人有的一拼只有北欧的男人了。北欧的男性在家带孩子、做饭、洗衣服的不在少数。女性只同居不想结婚的也很普遍,女性生育几天之后立即上班,而由男性请假带小孩、“坐月子”的也很多。这该不会以后也会成为传入中国的一种“外来势力”吧?
更多具有深刻政治和社会学意义的事情我搞不懂,但是中国妇女在家庭中至高无上的地位给我们在企业管理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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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不懂得这些,谁就真正有些“三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