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外面竟然飘起了小雪。喊天天时,只说了句:“下雪了!”天天立即坐起来,激动地问:“啊?太好了!积起来了吗?”我说没有,天天失望得又躺下去。但几乎是立即又坐了起来,问:“大雪小雪?”我笑:“小雪!”天天这下失望地躺下去就不肯再起了。幸好还有杀手锏,昨天就跟他说过今天要吃蛋炒饭,我才一说如果我要看他就没法去准备胡萝卜和火腿肠了,天天立即说:“你去吧!你走了我就起!”——这是天天最近想多赖一会儿的方法,但绝不食言:如果我呆在里面要看着他起床,他绝对是不会起的;但如果我依他言走开,等走出他的房间,他立即会自己坐起穿衣,不用我操心。于是走去厨房,只是在炒的过程找个能看到他床的角度悄悄监控了一下进度,再提醒他别等我炒好了没人来吃,天天马上就加速,很快就跑出来洗漱、等吃早饭了。
晚饭后检查天天书包时,正拿出他的日记本(没有打开看的意思),天天正好走过来,见状,笑眯眯地问:“妈妈,你准备什么时候看我的东西啊?”听出他语音里的渴望和邀请,刚想半推半就地从了他,他突然又改变了话锋:“你不要看哦!”明显感觉他前后两句话的意图是不一样的,但仍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问:“哦,我还以为你刚才是想请我看呢!”天天解释:“我是很想让你看的!但我又怕你看到我记的一些不太好的事!”哦,原来如此啊!那些事,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也没说他什么嘛!嘴上自是不能承认,只作服从状。
今晚的青椒炒鸭心有点辣,虽然天天前段时间说想学着吃点辣——他发现经常有一些好吃的菜是辣的,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他不敢吃,觉得遗憾——今晚我也特地给他多盛了一点饭,天天算是努力地尽量多吃了一点,但最后还是不敢继续了,改吃其他菜。晚上聊天,我说起嗜辣地的“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的说法,又聊起我们小时候父母把家里种的朝天椒晒干后在锅里焙干后研磨成粉,放在盘子里,加点盐,再把油烧开了浇上去,做油泼辣子的往事,天天听得很新奇。再讲起“酸男辣女”的说法和我怀孕时关于这个说法的故事——很多大姐想猜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就问我喜欢吃辣酸还是辣,但我当时最爱吃的是酸辣白菜(好久不做辣的菜了,讲的时候都不记得菜名了,给天天讲时用的是“醋熘辣白菜”一词),大姐们一听到“醋熘”,马上说我怀的一定是男孩,但再一听我后面还有个“辣”字,又是和女儿有关的,还真不知道是生男生女了。那会儿回父母家,是一定要让父亲给我做这道菜的,酸得够味,辣也辣得够味。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是跟天天瞎聊的,没想到天天笑点又是那么低,听得笑个不停,老是重复着这个菜名,还跟天爸又复述了一通。有那么好玩吗?!说这些,一是聊聊开心、轻松,二是想诱他学着吃点辣啊!想当年自己还是很能并且很喜欢吃辣的,只是婚后天爸不能吃辣,所以在家里做菜就不放辣了,有了天天,更是一点辣也不敢放了,虽然单位的菜有时会有点辣,但吃辣的能力还是严重退化了。今晚的菜,不但天天怕辣,吃到后来,连我都嫌辣了呢!天天对那种酸辣的菜不敢兴趣,说:“我喜欢吃的是糖醋的!”呵呵,那酸酸甜甜的,多开胃啊!荤的如糖醋排骨、糖醋鱼,素的如糖醋土豆丝,天天都极爱吃啊!不过要等到他能吃辣了,才会知道辣辣的也很香、很开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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