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玩具有整整六大箱,最多的是奥特曼和变形金刚,其次是各式各样的枪和汽车。儿子的玩具我都不喜欢,但数目之多、种类之繁,在我小时候几乎都是不可想象的。
还记得我的第一个玩具是个一捏就叫的橡胶小狗,到现在都还摆在妈妈家里的玻璃柜中。每每去姥姥家,儿子总是问:“姥姥,你为什么要给妈妈买那个玩具,那有什么好玩的?你怎么不给妈妈买个奥特曼呢?”

第二个玩具是个可以上发条的铁皮青蛙,记不清那是几岁了,只记得是一天午后,我还在午睡,只听见妈妈在耳边轻声唤我,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到一只绿色的青蛙向我跳来,我惊恐的大哭起来……以至于到现在,我仍然很害怕青蛙。

一年级的时候,上美术课,老师教画积木,我得了100分,为了奖励我,妈妈送了一套积木给我,有很多的图形和颜色,我常常用它搭漂亮的房子。

三年级的时候,班里有好几个女同学买了带头发、穿靴子、眼睛会眨的洋娃娃,我十分羡慕,央求妈妈也能给我买一个。但是那样的娃娃在当时贫困的家里,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最后,妈妈花十元钱给我买了一个没有头发也没有鞋子的塑料娃娃。我常常用家里的旧毛线用松紧带绑在娃娃的头上给她梳头发,找一些旧布头给她做衣服。尽管不是我心里想要的洋娃娃,但那无疑是我童年里最喜欢也最珍爱的玩具了。

(因为找不到我小时候的那种娃娃图片,所以用张我喜欢的娃娃图片代替)
那时班上的男同学经常玩“弹蛋子”,我虽然没玩过,但我喜欢它的晶莹剔透,所以攒了好几罐头瓶的玻璃弹珠。有单色的,有双色的,还有纯黑不透明的,那些都是我小小心灵中最美丽的水晶钻石。

还有玻璃糖纸,我曾经收集过很多,巧手的老爸还用他给我做了个漂亮的万花筒呢,从小小的孔里望过去,就是一个绚烂缤纷让人惊叹的美丽世界。

父亲喜欢男孩,所以小时候给我做过很多男孩子才玩的玩具,弹弓啦、铁丝枪啦,可惜我都不喜欢,只新鲜了没几天,就抛的不知所踪了。


还有沙包、皮筋和毽子。
沙包就是在布包里面装上沙子或玉米。玩法基本上是夹沙包和扔沙包。夹沙包是两人隔十米左右分别站一边,中间画条线,然后把沙包夹在两脚间,猛地跳起利用双小腿的爆发力把沙包甩出去并且甩过线,然后对面一个人再同样地甩回来,谁没过线就输了。扔沙包是隔十来米两边各站一个人,然后中间站一大帮人,两边的两个人死命地往中间人堆里扔沙包,你砸过来,我拣起来再砸过去,中间的人谁被砸上谁就下了,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

跳皮筋大概是每个女孩子小时候都玩过的游戏,跳法之多令人惊叹,那时我可是跳皮筋的高手,直到现在,偶尔看见有小孩在玩橡皮筋,我还会穿着高跟鞋跑过去凑下热闹呢,呵呵。

踢毽子其实我不太喜欢,但有那么一阵,班里的女孩风靡这个游戏,不会玩的统统一边凉快去,为了与同学打成一片,我硬是从踢毽子白痴苦练晋级成无敌的踢毽子女王,风光无限哦。

还有两个游戏也是班里女生常玩的,那就是抓羊骨和冰糕化了。
抓羊骨我们的方言叫“叼骨骨”,把羊骨等动物骨子抛在地上再一个个抓起来,也可以用小石子或杏核代替。精致一些的还用红染料染成红色的,越用越光滑,玩法是右手抓一把骨子,一般为五个,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一个骨子向上抛起的同时,将其余的四个骨子扔到地上,然后迅速接住即将落下的那个骨子;随后一边向上抛接手中的骨子,一边逐个将地上的骨子抓到手中,先是一个一个的抓,第二轮则两个两个的抓,以此类推,直至抓完,中间不能跌落骨子到地上,否则算输;轮换让对手接着玩。成功次数多者胜。

冰糕化了呢是先用石头剪刀布挑出一个人,在规定区域内追其他伙伴。当追赶的人快要碰到你的时候,大喊一声“冰糕”,然后就按说话时的姿势不动,他碰了也是白碰。趁他一转身你就说:“化了!”,你就获得“重生”。追你的人也有口诀,他一般不会轻易放掉你,当你说“冰糕”时,他就会说:“定!”,“定”了之后,你再叫“化了!”也无济于事,只有等伙伴跑来救你。伙伴趁追的人不注意,跑来碰你一下,你就“活”了。如果他守在你周围,伙伴两分钟之内没来救你,你就输了,就要代替他去追别人。
跳格子也是女孩中流行的游戏,在地上画若干方形大格子,仿佛棋盘一样,然后将用完的雪花膏铁盒子装满土盖紧,放在格子内,单脚跳着踢之,使铁盒逐格移动,直至走完所有的格子,先完成者为胜。

而男孩子当时最爱玩的还有打元宝和拍洋片。
“打元宝”。场地不限,有一小块平地即可。“元宝”是由单页旧书报叠制而成,形状有三角的,有四方的,由赢者先行击打,以掀翻对方的“元宝”为赢。这种玩法至少两个人,比的是技巧,比的是力气,看谁赢得“元宝”多。

“拍洋片”跟打元宝类似,先将洋片背面朝上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拍之,使之翻成正面朝上,完成多者为胜。邻居家的男孩子天天玩的乐不思蜀,每次都是他妈拎着耳朵拽回去,然后我们就听见他鬼哭狼嚎般的哭叫声,可是第二天,他又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趴在地上起劲的玩。

还有过家家,玩这个游戏,不论有几个人,我总是主角,现在没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翻手绳,这个游戏已经很久看见过了,玩法是把一根线绳或旧毛线系成一个绳圈,然后套在双手不同的手指上,翻出各种形状和图案,有的要一个人做,有的要两个人才能做。现在的小孩恐怕都没听说过这种既简单又复杂的游戏。

捉迷藏,也叫警察捉小偷,就是一个人蒙着眼睛数数,一群人躲藏,数完数后便四处找躲起来的人,被找到的就输了,不知我是不是天生具有这种侦查与反侦察的能力,玩这个游戏,我很少输。

撞拐,这个游戏是体育课上体育老师教得,两个人,每人都把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用手抱住,一条腿站立,然后互相碰撞,谁被撞倒就输了。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游戏,觉得撞来撞去的不太雅观,但男同学玩得很起劲。

还有跳马:一个人蹲在地上把头低在胸前,一排人先助跑然后冲起来从他头上跳过去,每跳完一轮便升高一点也就是站起一点,谁要跳不过去就输了。这个游戏不是我的强项,我很少玩,只在体育课时老师要求时才跳。

摸字游戏,一个人拿石头子在土地上划下一个字,然后用土轻轻盖上,另一个人再过去用手去仔细摸索,猜出那是个什么字,然后再换着玩。
去年儿子急性阑尾炎住院时,老爸为了逗儿子开心专门给他做了一套滚铁环的玩意,一根铁棍,前面有个弯钩;一个铁环,然后用棍子前面的弯钩推着铁环走,或者跑。我小时候没玩过也不爱玩,但那时候的男孩子基本上人手一套,每天一放学,哐啷哐啷地一路滚回家,还比赛谁滚得久。

我还有个绝活,就是吹烟泡,是老爸教的,其实算是肥皂泡,拿废旧的油笔管蘸上肥皂水吹出大泡泡后右手捂住吹管的口,吸一口点燃的香烟,然后把烟吹到到肥皂泡里,透明的泡泡就变成纯白色的泡泡了,泡泡升到空中,破了,袅袅白烟随风缭绕,那景象,真美。

上初中时,每到自习课,就会有胆大的男孩拿出游戏机玩俄罗斯方块,于是教室里不断传出笨死了、笨死了,你真棒、你真棒的滑稽声音,教室里就会一片哄堂。

还有很多,像是丢手绢、找朋友、老鹰捉小鸡、悠大绳还有拔河、打雪仗之类的游戏,充满了纯真童趣。那时候没有肯德基和麦当劳,没有芭比娃娃和遥控汽车,但我们依然快乐得无边无际,这种快乐甚至可以蔓延和渗透进成年之后的日子里,就像我,此时此刻,幸福地追忆着儿时那些遗失的美好。




记忆中那些快乐的欢笑是上帝馈赠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蓦然回首,许多的人和事,已逐渐淡出记忆。但是,童年的游戏、童年的欢笑,就像窖藏的美酒,历久弥香且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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