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接受再教育很有必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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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者不能没有理想,但理想不能脱离实际,必须建立在祖国的需要上,不然就星空想。幸运的是初中毕业的我,一回到乡下,老爸就以“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为由,要我随他学木工。也好,木工先辈有鲁班,只要好好干,同样也能干出各堂。从我小时记事开始,我的老爸既是一个吃苦耐劳的木工,也是一个肯为用户着想的手艺人,老爸除农忙必须参加“双抢“外,农闲时总有人找上门请他做工。我有这样的木工老爸当自己的师傅并沒有什么不好。
然而,从学生到木工的转换并不是一种容易的事。我虽然因父亲是木工进了让人羡慕的木工行列。但是进去了就能学好木工当好木工吗?
干木工拼的是力气。一根圆木,要变成房星的大粱或柱子,或变成家具的脚档,都需要锯加工,都需要斧砍铇平,都需要打眼连隼……不论那个加工程序都拼的是力气,必须一步一步的干,必须一环扣一环。那时,乡下的房架和家具都是靠隼口衔接,差不得分毫。木工工具中最轻的角尺只不过是检验成品的标准工具而已。只有能吃苦,才能当好木工。
我干木工的那个年代的农村木工,既没有机械设备,也不是8小时工作制。何况刚从学校回乡只有16岁的我,因营养不良,一幅面黄饥瘦的样子,干木工活更是吃力。尽管老爸为我准备的斧头比他的斧头要轻一斤多,但斧头还是要我来动,锯子需我来拉,铇子要我来推,这些力气活干一天干下来,天天是腰酸背疼。好在年青身体恢复快,第二天照样又可以随老爸出去干活。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爸心疼徒弟儿子,不仅让我用的斧头比他的小,而且重力气活由他干。尤其印象深的是,平时父子俩出外干活,木工工具担子必须由徒弟挑,老爸为了守这个规矩,就把我的斧头和重的铇子夹在他背的锯绳上,而我挑的工具担子实际上并不重。
在随老爸学艺的日子里还有一件事让我难忘。那就是上世纪年代六七十年代,度过三年自然灾荒的老家农村,经过国家三年调整和改良品种的粮棉产量也是逐年提高,不少村民收入开始有了积蓄。乡村的房屋在经历了过去的草棚向黑瓦房的转变后,又开始拆旧房做新的红砖红瓦房的人家多了起来,年青人结婚讲满房房具的人家也多了起来。在乡村当泥木工的手艺人,不仅农忙时要忙抢收抢种,农闲时找上门要干泥木工活的也是应接不睱了。
那时的农民生活虽然在逐年改善,但物质并不像现在这样丰高,村民不是过年过节是不会买肉吃的。但是,那时做木工的我们父子俩,不论到什么地方、什么人家去做工,不论是做房子还是做家具,主人一日三餐是不会少鱼肉的,如遇夏天白天时间长,有的人家还会增加一餐肉丝面条。那时招待我们的一日三餐都有晕素搭配,总有好几个菜上桌。然而.,不抽烟不喝酒的老爸和我,不论是连续干二三天活,还是连续干六七天工,餐桌上的鱼肉总是从开头的第一天到最后的一天没有动过。因为老爸不吃,我这个徒弟当然也不会动筷子。那个年代,我们父子俩总有干不完的活,除了干活卖力、节约用料、质量有保证外,恐怕与我们为对方支出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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