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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里永恒的味道

(2010-03-31 09:26:45)
标签:

母亲

乡村

童年

清贫

回忆

难忘

情感

分类: 庭院深深

母亲是一个“固执”的人,接她到城里来还没住上几天,就坚持着要回乡下的老家。她说,乡下气候凉爽,空气清新,比住在城里舒服多了。她还说,在城里她闲得发慌,又没有熟悉的地方可去,你们和孙女去上班、上学后,就连找个人说话的地方都没有,而在老家,她可以料理菜园,还能够挨家挨户去串门。没有办法,我只有找人开车送她回去。

我的老家在一个有上千人的乡村小镇上。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那里就住着许多像我母亲一样勤劳、纯朴、善良的人们。那片黑土地上,我的乡亲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一日两餐最基本的温饱默默地劳作。那片土地上,年少不经事的我一点也不认为那些清贫的日子是苦难。相反,我跟随着母亲的脚印,在茶园,在水田,在山地,一路蹒跚我简单的梦想,一路走过了我难忘的童年。

童年的生活里,那些在月光或煤油灯下读书的印象已经模糊,那些手抓牛粪给小麦施肥的记忆已经远去,那些捕捉蜻蜓翅膀的心跳已经停止飞翔。只记得,清澈如镜的溪流在山谷之间穿行,不仅冲洗了我担柴回家携带的尘土,也快乐了我掬水渴饮的甘甜。只记得,我对表姐的手最深的痕迹是温暖。那是一起回外婆家的路上,喊我乳名的表姐,每在经过沟坎的时候,都要牵着我的手一起跨过。母亲出门之前的叮咛,在表姐的牵手中牢记。

当我走出乡村,走出小城,从一个学府走出,又走向陌生的城市工作之后,每一次回到老家,我都会自觉不自觉地站在老房子后面的山头上眺望。心灵深处,每一次都有童年的回忆在爬升,在回味,在蔓延。那些时候,草香风暖,云淡天蓝,在我的周身弥漫,那些带给我童年时代所有难忘的风景,尽收眼底,如花绽放。

母亲生活的乡村,尽管现在的我只能在心里给你一路深情的目光,但我仿佛还在过往的童年里接受着你无私的喂养。那些母亲种植的青白小菜,仿佛生长在我的灵魂深处,每一次想起,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就盼望能够再一次亲手去拔,亲自煮汤,亲口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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