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我喜欢化妆的戏曲演员。
因为她们特别漂亮。
拍图片这几年,图片数量是巨大,因为人在农村,所以拍的基本上都是农村的风景、人物。但心里一直都是愿意拍戏曲演员的演出现场,后台生活,下乡时的饮食、住宿等细节。但这样的机会太少太少,所以心里一直觉得遗憾。
2013年3月17日,是周日,骑自行车从南坞村跑到了二十多里外的鄢陵县只乐乡曹桥村,拍了一组许昌市越调剧团演出和后台的图片。这也是我在许昌市越调剧团在南坞村演出后跟着她们的脚步到了曹桥村,心情是开心的。在后台拍图片的时候,这些年轻的美女老师们都正忙着化妆,我不好意思挤在这里太久,匆匆拍了几张就离开了后台。回来看看,最喜欢的是这第一张,觉得这位老师的表情抓拍得很生动,人也漂亮,气质不错,镜头里有这样的模特出现,觉得也不虚此行了。
图二:这位年轻的老师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比我还小几岁,还没有在脸上涂抹油彩,这也好,舞台后边的各种状态都有了。
这位年轻的戏曲演员背后穿红毛衣的女演员是那天演出《李天保吊孝》的一号主演,坤生反串演员,这也跟越调大师申凤梅有直接关系,因为申大师的诸葛亮,越调里唱申派须生剧目的基本上全是女演员。
图三:那年在鄢陵县南坞乡刘贾庄村拜望在那里演出的越调大师毛爱莲,毛老说她演出前两三个小时就要开始化妆,这是让我意外的。许是从老一辈就传下来的习惯,许昌市越调剧团的这些年轻传承者都早早开始在后台化妆了。
镜子里的身影是刘素霞老师。
图四:刘素霞老师我拍了她多张图片,在南坞村演出《生儿子大奖赛》里的巧巧,《诸葛亮吊孝》里她又串兵,印象深刻。
图五:舞台后边化妆的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演员,这是让人欣慰的,他们是戏曲的希望所在。
文丑的妆开起来要简单许多,不需要勒头防止油彩弄头发上。
图六:舞台下开舞台上,演员们的妆似乎并不复杂,但在舞台后边,都是要经过这些老师们的一番心思的。
图七:所谓“看戏看旦儿”,剧团里总是女演员多男演员少。
拍着老师们的化妆照,跟几位老师交流着,一位老师说,这化妆的人群里大部分都是我的鄢陵老乡哩!鄢陵是戏曲之乡,出过民国时就打响开封城的豫剧名丑高兴旺,出过豫剧沙河调创始人梁振起老先生,又是曾经风靡全国的板车剧团的发源地。听一位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曾在鄢陵县戏校任教的老艺人讲,河南绝大多数剧团都有鄢陵籍演员,鄢陵戏曲演员可谓遍地开花。
到如今,鄢陵县仍有河南省板车豫剧团和鄢陵县豫剧二团两个专业团体,并且实力不俗。唯一的遗憾是,自民国时的高兴旺、梁振起、梁云芝、汪如意名家之后,鄢陵再不曾出过有较大影响力的演员(当然,也有一些如河南省豫剧二团李根旺等名家颇具影响力,但整体来说还是不容乐观的)。后来看了河南省板车豫剧团和鄢陵县豫剧二团的两次戏,才知道为何这两个并不曾出较大影响力演员的剧团为何能数十年好评不断:演员整体素质较高,几位主演是功力不俗的。这也许跟县级剧团的一些局限性有关系,因为常年四处演出,到电视台、电台、报刊露脸的机会太少,宣传上不去,更别说包装之类的了。加之参加省级以上大赛极少,所以只能这么被埋没在乡村舞台之上了。
——这也是河南豫剧、曲剧、越调乃至所有剧种的弊病:演出并不多的大团大演员通过高层的推介越来越响,演出极多的基层一线一些绝佳的好演员却无人知晓。
图八:河南省许昌市越调剧团挂头牌的主演岳菊英老师。她是唱申派戏,我看过她演的现代戏,老旦的味道也极富特色,有一种独特的内涵美,站在舞台上有种异样的光彩。
听许昌剧作家贾凤翔老师讲,前段时间政府批给了许昌市越调剧团几个编制,这位演出时挂头牌的岳菊英老师和另一位主演解国红老师均未能入编,原因是年龄问题。
这个事情让人觉得不仅仅是遗憾了。
戏曲的发展这些年遇到了瓶颈,各级政府都是高度重视的,许昌越调也成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许昌作为戏曲之乡,对戏曲发展也是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的,但从这件事上看,还是有些体制是僵硬的。
多给几个编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比如给这两位并不符合规定的人员特批编制,对戏曲演员来说也是一种心灵的激荡——只要优秀,领导也不会沿着生硬的政策走下去的。对外界来说,这件事也会大面积传开:许昌的领导给戏曲界几位不符合政策规定的优秀演员特批了编制。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禹州的事情,当然,也是听文友说的。
禹州农民作家张丙灿老师喜欢创作数十年,达到了痴迷程度,数十年也一直经历着艰辛不易,但他一直坚持着,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收到了业内的高度肯定。就在前几年,禹州市委书记就特别批了一个事业单位的编制,让这位大半生辛苦付出的农民作家有了更好的创作环境和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些不一定符合规定的特例,我想百姓是认可甚至是欢迎的。
图九:当然要跟心目中的明星合影留念的。
虽然她只是个临时工。
图十:许昌市越调剧团青年演员鲍逢贺,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曾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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