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其实,就是个许昌人。
但总是习惯于说自己是南坞村人,最多,也就是说自己是鄢陵人。
心理上,觉得自己跟许昌有距离。
这是一座精致的城市。
我是个农村人,距离这座精致的城市还有一百多里地。
说自己是“许昌人”,似乎是不切合实际地攀龙附凤了一般。
这应该是农村人生来就有的自卑感造成的。
看惯了南坞村的庄稼、田野,觉得自然、放松。
那天,出了许昌博物馆,踏上了紧邻文峰塔的文峰广场。
觉得文峰广场是一幅画,跟我的生活距离太远。
画,可以挂在心中,不能踏入,踏入了,自己的汗味儿和鞋上没擦净的田地上的泥土会弄脏了这幅画。
图二:1996年,到许昌农机校学了四年机械制造。
那时的许昌,似乎总是陌生的,因为从不曾真正融入过。
毕业了,依然回到农村,才觉得,还是习惯于农村的生活。
农民的心理,农民的情结,怎么弄,也不会成个没有农村味儿的城市人。
接触过城市里的人,恬静的女孩子,时尚的小伙子,那种气质,那种优雅,确实好。
气质这种东西,天生带来,后天学不来、练不出。从见过的城市的男孩女孩儿看,城市的综合环境,造就了都市男女的独特的气质。这环境,是很重要的。
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快。
大量的农村人开始成为城市人。
我接触过一些出身农村的城市人。
有一部分人,让我不适。
比如,有一个人。
第一次见我,很激动,说:“占永哥,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接着,向我要书,让我签字,和我交流。
那时,彼此都是小人物一个。
接触了两次,淡了。
一次碰见,很客套地说“来了”,便扭了脸,没说让跑几十里地的我坐下。
再碰见,我不理睬。
人家也不理我。
有一天,突然打电话,热情、自然的语气让我觉得很舒服:“占永哥,有个事儿请你帮忙……”
打电话的目的,让我写东西。
写了东西,发过去,就再不联系。见面了,不是脸对脸地走过,定然是装作不认识的。
某一次,还真就那么巧,公众场合,不远的距离,看见了,却很平静地挪开了目光。
似乎真不曾见过面。
后来,看出来了:身份只是有了少许的变化,但装扮却变完了,比城市人打扮得还时尚。本身,气质就不错。
高雅了,接触的人,自然也不能太低档次了。
现在想想,这两年,人家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
我倒是没忘,当初人家下乡,在乡政府家属院俺家破旧的瓦屋里,我是曾经热情地接待过人家的。
——也就是从这以后,才发现,一些农村人,一旦变成城里人,便会排斥农村人,更不愿意表现出跟农村有任何的牵扯。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我面对城市里的人,不再主动。
也有这方面的一原因,面对别人的认可,说文字如何如何,说名气如何如何,我心里不再会有任何的激动和涟漪。
都是浮云,过去了,啥都没有。
图三:跑题了,拐回来,继续说许昌城。
这条路,是文峰广场东侧的那条小路。
不知道名字,之前,好像有一条南北向的铁路从这条路上穿过的。
现在,那条铁路看不见了。
图四:本来是到许昌文峰塔下的古玩市场看书,到了地方,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周日才营业的。
天气闷热异常,陪同的妻说她头晕,想吐。
有没有卖书的,就赶紧往回赶了。
顶着日头,沿着前进路前进。
图五:记得这里是武警部队。
十来年前,这里可不是这样。
那年,摄影家苏金昌老师介绍我认识一位写诗的老师,这位老师当时是许昌市地税稽查局局长,就在这附近工作。
印象里,过了文峰塔,沿前进路往东走,很破旧的房子,很暗淡的光线。
路旁遇到一个旧书摊,数不少,生意不好,觉得位置太偏僻。
一改造,路宽了,房子变漂亮,风景也更好看了。
——路旁卖旧书的也没了。
卖旧书的都跑到了古玩市场,有好处,也有不好的。
不好,因为集中到一起后,书价就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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