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忙着打工，我儿时常见的骂街妇人，也不知跑到那个城市当工人了。

听到大声争吵，我一时有了错觉，以为是在老家。

抬头，同事都趴在了窗台上往下看。

我是个俗人，虽不会吵架，也爱看热闹。

也看。

两个妇人。吵。

院子挺大，挤满了红衣女人的高八度倾情吟唱。

另一人显然不善于弄这个，词少，声音更不达标。

红衣服很刺眼，骂的话却不新鲜。等了半天，对手走了，红衣女人依然继续，似有窦娥般的冤屈。

天色渐晚，女人还在继续，只是词还是那两句，毫无新意。

我这么有耐心的人，也有点腻了——你的嘴被驴踢了？始终没个新词！

可现在驴已经不常见了，城里更是难找。

红衣女人一侧，始终站个十来岁的女孩儿。

有人说，孩子在，注意。

女人说，孩子跟我一样。

似乎，很骄傲——等我累了，她替我。

原来，城里也有泼妇。

人走了。女人不走。女孩儿跟着。

一会儿，110来了。

一会儿，110走了。

不知何时，女人没了。

从公安局到这儿，警车不知道用多少油。

金融危机这么厉害，又浪费了好几块的油钱。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