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圆我作家梦

党的改革开放政策,使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祖国大地面貌和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改革浪潮也将每个人洗礼,令我欣喜的是,党的改革开放圆了我的作家梦。
1985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四川省直机关工委从事党的纪律检查工作。期间,接触、处理了大量的案件,按照以往的作法,案子办完,案卷往档案室一交就完事了。我想,如果将这些案例写成文章,让更多的人吸取教训受到教育那不是更好吗?于是,我利用业余时间从写党风廉政建设方面的小文章开始写作。
比如,那时每次整顿机关作风,首当其冲的是“填会海”“搬文山”。可是,为什么填来填去、搬来搬去,会海依然浩瀚、文山仍然高耸?针对此种现象,我于1991年写了一篇300多字的短文“‘会’与‘惠’”。分析其中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开会得实惠。如某单位开“纪念会”,请柬后面附有一张颇具吸力的“礼品单”;一地区开“脱贫会”,不但伙食丰盛,发给与会者的一大包“纪念品”中还有一瓶“五粮液”酒;那些到外地开“转转会”、去旅游景点住高级宾馆开“研讨会”、“座谈会”之类的,几天、十几天回来,不但白吃喝、白旅游,提包塞满“土特产”,报账后还有数额可观的“纯收入”。如此实惠的会海,怎不吸引爱好者去畅游呢?此文被《四川监察》杂志刊用后,有同事说,这是一篇好文章,很有教育意义,也有可读性。以后,我利用工作之余,写了“‘活’之‘惑’”、“‘优’之‘忧’”、“‘愿’声‘再’道”、“‘重申’与‘重生’”、“‘半遮面’演义”、“横向联‘?’”、“‘笑纳’‘ 效纳’必被‘纳’”等大量类似的文章,针砭时弊,诛伐不正之风。文章被各种报刊杂志刊用后,我把它们收集起来,编了一本书,取名《闲暇絮语》。
1992年,邓小平南巡谈话发表后,单位领导带人去深圳等地考察,我有幸参加了。目睹改革开放前哨地区朝气勃勃的大好形势,“解放思想”,“胆子要大一点”鼓舞启发了我。回来后,针对当时对“红灯”问题的讨论,我写了一篇229个字的小文章“遇到‘红灯’绕着走”。此文在《四川日报》第一版的“巴蜀小议”栏目发表后,还引起了争论。一个认识我的读者对我说:“你老兄真够大胆的,大家都觉得应该是‘遇到红灯停’,你却来个‘遇到红灯绕着走’,那不是明显与主流对着干?见了‘红灯’你不停,干吗‘绕着走’,什么意思?我们单位好些人都在议论、质疑你这个观点哩。”我说:“这样一篇小文章能引起大家的重视、议论是好事蛮。至于是什么意思,看看文章的具体内容就知道了。”“遇到‘红灯’绕着走”全文如下:
遇着“红灯”绕道走,曾被认为是邪门歪道。其实,绕,并不错。
其一:“绕”不违“章法”。政策规定不准干的事硬要去干、去闯“红灯”,这当然有违“章法”。但是,政策没有明令禁止的,没有“红灯”的路,“绕”着去走、去干,又有何不可?
其二:“绕”是积极进取。发展经济,时不待我。遇有“红灯”便停下来等文件、等指示、要政策,则会失去机遇。不等不靠,争分夺秒,自己主动去“绕”,一“绕”就活,又何乐而不“绕”?
其三:“绕”是勇于探索。加快发展步伐,路子很多。那里“红灯”高挂,我另辟新路去试、去闯,“敢为天下先”,走别人未曾走过的路,如此之“绕”,有何不好?
诚如斯,这既不违“章法”,又体现积极进取、勇于探索精神的“绕”,实乃应予提倡。
当时发表这么个观点,而且又引起了一些人的质疑,到底对不对?我心里也没谱。
可巧的是,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四川省委书记杨汝岱看了这篇短文后,亲自给《四川日报》打电话,说这篇文章“观点新”,“启发人”。后来,报社打电话告诉了我杨汝岱书记这“六个字”,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还激动了好一阵子。
遇着“红灯”可以“绕”,但这终非良策。因为时代在变,情况在变,而那些阻碍经济发展的“红灯”却还高挂。对这些不合时宜的“红灯”应该将其“撤”了才行。于是,我写了“过时“红灯”赶快撤”。撤了过时的“红灯”,并不是一了百了。因为随着新情况、新问题的出现,应该禁止的、打击的也不能熟视无睹、任其泛滥。我又写了“必要“红灯”及时亮”。这三篇小文,放在一起,标题变成了“‘红灯’三记”,好几家报刊杂志都用上了。
利用从事机关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有利条件,为配合省直机关对党员干部的党风党纪教育,我将同类案件集中起来进行分析,找出原因,吸取其中教训,写成剖析文章。比如,针对贪污受贿案件写了“见利忘义
退休后我写作激情不减,特别是鞭挞官场和社会丑恶现象的众多杂文,被全国多家报刊杂志采用。《当代杂文》的报眼,刊用了我许多的“麻辣诗”,这是我鞭挞丑恶的一种新尝试。
比如我断断续续写了“贪官‘七很’”(即 “贪官很忙”、“贪官很累”、“贪官很假”、“贪官很虚”、“贪官很苦”“贪官很难”、“贪官很怕”),其中的“贪官很虚”是这样写的:
论价值心灵空虚
谋发展虚词诡说
抓工作虚张声势
对上下虚情假意
玩情人肾虚气虚
目前,已在全国120多种报刊杂志上刊用了1000多篇各类文章。本人入选中国散文学会“盛世中华·第二届全国文艺家”,随笔“有一种享受叫寂寞”被选入《当代四川散文大观》(第六集),随笔“闲聊知足与不知足”被选入《当代四川散文大观》(第七集),散文“那年·那事”被选入《当代四川散文大观》(第八集)。杂文“守井与跳井”被全国《杂文百家代表作》一书收入,杂文“假如当时他不笑”获得四川省首届散文奖并入选《四川散文奖获奖作品集》。还多次获得全国诗文大赛奖项和报刊征文奖项。
这几年,我将报刊杂志发表的文章收集整理后,出版了《闲暇絮语》、《闲情随语》、《闲心漫语》、《闲兴杂语》、《闲言碎语》五本散文、杂文、随笔集,近百万字。
四川省杂文学会为我的杂文专著《闲兴杂语》召开了研讨会,这是四川省杂文学会成立28年来首次为杂文作者的专著召开研讨会。四川省散文学会文友部也两次为我作品开研讨会。
改革开放给了我方向,给了我胆量,也给了我动力。在不断的写作期间,我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四川省作家协会,被任命为四川省杂文学会副会长兼文友部部长、被任命为四川省散文学会文友部部长。我非常荣幸成了四川省直机关工委的第一位作家。
党为我的写作指明了方向,改革开放圆了我的作家梦,我要继续为改革开放鼓与呼。为加强党的建设、端正党风继续贡献我的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