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是唐古拉山北麓牧场的牧民

一九五五年春天
扎西向地质队员们讲起
很多年前的一个传说
白牦牛、雪山、冰峰、七彩宝石

高原牧场上一个月明之夜
一头浑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野牦牛
闯进扎西的黑牦牛毡帐篷
当扎西前去抚摸它时
白牦牛转身就跑

扎西追啊追，跟着白牦牛奔向雪山
一直追到一座冰峰下面
白牦牛一头钻进冰峰之中
冰峰上放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霞光
扎西正想上去看看，梦醒了

第二天，扎西骑着马
顺着梦境中显示的方向
跋涉七天来到冰峰下
七彩光从陡峭的石洞中发出
扎西爬上山洞发现一块洁白透亮的石头
太阳一照射就发出宝蓝色的光芒

扎西拿回这块透亮的石头
当作宝贝一样看待

甚至当成避邪驱魔的镇宅石
可惜在一次转移牧场时
丢失了

扎西成为向导，带领地质队员

从雁石坪到第100道班

西行走过一片25公里长的沼泽地

翻越分水岭沿着古通天河西行20公里

涉过通天河东源再南行45公里

被几座高大的冰峰挡住

扎西说，就是这里，就是这地方啊

唐古拉山脉主峰周围

一座座冰峰像冰塔、冰笋、冰蘑菇、冰雕宝殿……

第二天攀登冰峰，爬上三个冰台
如愿找到国家急需的水晶矿

可可西里是高原上的聚宝盆

格拉丹东冰峰上的宝石

放射着距离彩云更近的神光
扎西，你的白牦牛，你的梦
六十五年后依然激发更多神奇的追想

2021.01.27腊月十五

诗注：读《壮行高原》（地质出版社）中《闪耀在可可西里的水晶石之光》一文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