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伏暑,夕阳如火,已是黄昏,烈日的余威仍在。
一行人,两辆车,10个人,急驶在山路上。狂奔的车轮,在静寂的山道上踏碎一串尘土飞扬。
人都缩在车里,都闷得透不过气来,夜将至,风未定,滚动的车轮碾碎了乡间小道的寂寞,却碾不碎天地间我们快乐而温暖的心。

清溪沟沟口的街道虽不长,也不宽,却也有几十户人家小店。
世界上有无数个这麽样的小镇,每一个都是这样子,简陋的店,廉价的货物,善良的人家,实在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在这落日的黄昏下走来了一群人,一群陌生的人。

沟口小屋的灯光已经开始亮了,有风吹过的时候,偶而还会将屋中的欢笑声,碰杯声,带到水面的小船上来。
从水面看去,有依着山麓而结庐的人家,大地是寂静的,甚至还有些沉重的意味,已是黄昏,有炊烟袅袅升起,山里人家的欢笑,酒肉的香味.........
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无人的水道上,潇洒而满足的渔夫,也被这落日的晚霞,映影得更潇洒而挺秀了。

空旷的水面中只有我们在飘着,能听见船边水缓慢流动的声音,太阳开始西沉,两旁的山参差不齐的影子像野兽一样朝我们压来,快乐开始演变一丝丝的焦急。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到水的另一头,天开始暗了下来,没有灯,只有没有尽头的小路。
清溪河上,明月照亮。
此时正值7月盛夏,月色分外明亮,照得清溪沟份外清丽。
河上一扁舟,岸上有行人,夜行......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六指。 明月如画。
荒凉的山道上,绝无人迹。
一切静悄悄的,好似这世上只剩下一轮盈月与一座座山,别无他物,山风缓慢地吹,静静地吹……
这里真无人迹吗?
不!

一把刀,一个袋,一只架,一个人。
一个人手中没有刀,却拿着根比刀还长的吹火棍。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见过他一面,这个人的装束打扮,神气派头,简直就是跟大宇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一个传说中周身带火的---火神:大宇

食神--回锅肉
据江湖传说此人乃大内御前带刀一品大厨,功夫独步天下。
“我问:酒如何?
食神尝了一口道:好酒。中土的酒,多以米麦高梁酿造,这酒却以密封铁皮装罐,苦中略带回甜,甜而不腻,比起陈年女儿红来,仿佛还略胜一筹。”
回锅肉身长一米有八,体重极轻,可是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充满了可怕的劲力,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根神经,都随时保持着最健全的状况,随时可以做出让每个人都销魂的美味来。

千里追风-阿松此人长两只大脚,能日行千里,出入鬼魅,脚踩两只风火轮,从西彭骑山地车挥师100多里,直逼清溪沟,于月黑风高的半夜和我们胜利会合。

据飞鸽传书,帐中酣睡之人在山中苦练27载,出身四川唐门,接武林盟主令,初入江湖,功夫极高,阅历却甚浅,以致兴奋过渡,不能入睡,眼看清晨艳阳初升,方进入梦乡。

游泳的鱼--江湖戏称浪里白条,此人身怀龟息大法,能在水中潜伏3天3夜而不出,近日双手在清溪沟练就混元霹雳掌,卷起江湖翻天巨浪。


远处是重重的郁林。
这是一间破店,五六顶帐篷,凳子十之八九是缺脚的:苍蝇停于各处,桌子上、凳子上,菜肴上、甚至人的头上。尤其是昨夜那几个深夜投宿的汉子的头上。
大门开着,这里还没有人起来。
这附近的村子里,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一群奇装异服的人。

有人?
有人来过了?
有人先我们而来?
墙上小板凳仓促间留下的字体,勾勒间自具一股英气,闪烁着惊艳般的才情。

第二日,早6点。
潺潺溪流.
悠悠晨光。
阳光像恋爱一般轻柔的爬满了山壁、岩洞、穴孔、土坑。再明丽的艳阳,也照不亮所有的黯处。这是个难得的开阔地带,翠竹碧溪,黄花绿叶,竹茎细细高挑,娇秀,使得四周的风都清甜了起来。一片绿海,加上蜂呜蝶舞,鸟声调啾,令人意远神游。

微风大概是自远山那个方面吹来的。
那些山峦山势轮廓,柔和的起伏着,透过一点点的阳光照在泥土上散发的水雾中,山竟是淡淡的,那或许是因为太远之故。
阳光像一层金纱,轻柔的洒在清溪沟的河面上。这是个明亮的好天气,天比青还蓝,云比白还清;窗外,有鸟从瞩啾至惊喧:水中,有一只花鸭在卖力的舞动着寂寞的翅膀。
空中带点湿气,使气候不至于过于干燥。坐在微湿长苔的大青石上,脚底隐约觉得有一种弹力。这种天气,让人忘了忧虑,连灰色都可爱了起来,连悲哀都很精彩。


依稀,依稀……
依稀是当年的热血
依稀是昨日的江湖
依稀是失却的背影,咫尺的眼神……
依稀是天涯的聚散,遗憾的眷恋……
这就是,清溪沟的江湖,和我,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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