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房东查铺”歌曲想起

    26日上班路上，广播电台音乐节目放军旅歌唱家马玉涛的 “老房东查铺”、“见了你们格外亲”、“马儿啊，你慢些走”等，我们那一代人耳熟能详的老歌。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感到还是那么亲切，思绪随着歌声自然回到了那个年代，想起某些生活点点滴滴。

    那时候，我在上海郊区某个卫生学校读书，还是19岁左右的小伙子。我们是住宿制的。学校每天有早广播。晚饭前后，学校广播会放点样板戏或歌曲。那时，可放的音乐不多，所以，“老房东查铺”这首歌不能说每天都放，至少播放频率是非常高的。也是听了那首歌，我对马玉涛这位歌唱家有所了解。“马儿啊，你慢些走”这首歌，当时是不能放的。我是从一位老师那里了解到这些歌和唱歌的主人。学校中很多老师家庭背景不是知识分子，就是资本家，反正，家庭经济条件是不错的。否则，他们读不了大学。现在想起来，这些老师思想丰富，知识渊博，骨子里生活也很有情调。有一次，那位老师带我去她家，喝咖啡，吃冰砖，听唱片。这，在当时这位老师是冒点风险的。不过，老师知道我不会随便说的。她是一位解剖老师，上课时，老是摸摸标本，再摸摸我与标本相同的部位。

   那是一个禁锢封闭的时代。生活到了不能再简单的地步。但年轻人那些冲动和朦朦胧胧的感情是无法彻底埋没的。漂亮的女同学，男同学总是要多看几眼的。有的同学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他心中的目标。记得，我心中也有一位喜欢的。我们不是一个班级，接触的机会几乎是零。只能在星期天，如果碰巧大家都没有回家，在吃饭或散步时，会碰上。这时候，同学少，彼此也比较寂寞，容易交流几句。时间长了，好像彼此相通，休息天，往往不约而同地我们都留在学校。还有一个接触的机会，是去看电视。全校就一个电视，信息也不好，电视画面时有时无，但大家还是挤在一起。我不知道其他同学心里怎么想的，我的意图很明确，为了看到那位女同学。看到了高兴，见不到失落。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见面打个招呼，有时彼此还会脸红。在一起，人挤的时候，我们会拉着手，彼此不反对，彼此不点穿。眼睛还装着看电视。这种感觉也很刺激，也很期盼。

    时间很快，一年多一点，理论课上完了，各奔东西，去实践了。从此，我们一直在20年后同学再相会时，见过一面，彼此不知下落。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人一生只有一次，而且时间很短，但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