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白炳安2012年上半年散文诗选(九章)

(2012-07-07 08:50:25)
标签:

散文诗

情感

杂谈

分类: 散文诗

                       做一棵树,移植襄阳  

                     

     做一棵树,移植襄阳。但不能移植市区中心,那儿排满长龙的车子站满高大的楼宇,即使像一根针那样插在街中央,也难弯下腰去。

     那儿的深夜睡遍居民的甜梦,鼾声不想被一片落叶打成沉默。

移植荟园,长在湖边,等待蓝天滴下一滴宁静,丢下一朵白云擦拭一面水镜。待到时光拎走最后那片雪花,一棵树轻松地穿上春装,展露苍翠欲滴的容颜,传播三月的温暖给那些加深了古色古香的亭阁。用春光映照,一副绿水悠然的表情。

移植汉江边,在夏天到来之前,长满一大片浓荫,为江边垂钓的人撑成一把绿伞,遮挡太阳泼下滚烫的阳光。为了江堤不被噪音扰乱,一棵坚守在江边的树,甘愿保持孤独的安静。

移植襄阳的路旁,与一棵、二棵、三棵站成一排,构建绿色的风景,加固井然的秩序,接受散步者的检阅。检阅每一寸成长是否符合绿化的准则,检阅每一片绿叶是否暗藏蛀虫,检阅每一条枝桠是否横七竖八……遇上大风,也要站立得堂堂正正;遇上暴雨,也不要放弃花香。以结出的果实实现一棵树在襄阳的价值。

实在找不出理想的地方植下一棵树,选择种在山冈。不要自恃高大而藐视低矮的小草与卑微的蚂蚁,不要强占生存空间而挤逼别的树木,即使做不了栋粱的梦,能做成襄阳的一张椅子也是好的。

 

 

                                       2012512

 

 

           多宝佛塔,瘦剩干净的塔身

襄阳之西,广德寺的香烟缭绕着禅声。

多宝佛塔披着一袭袈裟,打坐在几棵树的沉默中。

时光漫过来,佛在,肉身不在。

莲花宝顶之上溢满莲花的香气,佛光亮在高空,将一颗远道而来的心渡过初夏的昏热。

寻遍宝塔,找不到一声诵经,发现一朵白云居住在时空

无欲无求。停靠着一艘蓝色的宁静。

春暖一过,夏热了,热出汗,瘦剩干净的塔身。

但烈日已烈昏,烧灼得片片树叶萎垂下去。

一切树木失重于红尘滚滚的大地,根伸隐在沉积腐息气味的泥土里。

 

热风热不起一股信仰,已经热出树木干渴的忧虑。

多宝佛塔供奉着48尊佛。

心中有佛,慈善天下,一尊足矣。

 

                             2012513

 

 

  瓮安,一个名词活在贵州   

                         

     瓮安,活成一个名词,写入贵州省的版图,被我看作一个强悍的男人。年轻时,参加红军,在江界河强渡天险,赢得英勇奋战的口碑。

     穿越历史烽烟,瓮安从死神里索回一条活路,如今顺着战斗遗址行走,回忆或再次聆听“抢渡乌江”的水急浪声。

 

把一个名字看成生命的鲜血,一种不易改变的颜色,印染在善于搏风抗雨的旗帜。当瓮安老成满脸皱纹,守着风霜过后的日子,平平淡淡安定下来,看小鸟低飞地啁啾,不变的是从前的声音,而心保留着一片青草的嫩绿。

     看一代新人不用“南河天梯”,徙手爬岩,穿洞河瀑布,漂流峡谷,在一个浪头托举的另一个浪头上笑遂颜开。

 

    瓮安,极不容易地撕掉夜幕的遮蔽,正在露出银白的晨光。经过秋风一遍遍洗礼,一身干净,有着露珠一样的凉快,面对冬天不断加深上百吨的寒意,瓮安,依然有着一颗夏天的心,对生活火热得一点也不冷漠,比刚从立春蒸出的一笼阳光还温暖。

 

 

                                            2012520

 

金川加上美的元素

                              

     将生活译成阳光,生活就有温暖。

     金川加上美的元素,在菩萨的微笑下展开一卷丰姿的景色。

     缺了水,金川会枯竭在干渴里;加上经筒摇绿的海子,足以编织成一股股清流流活整个藏寨。

     加上一挂音响的瀑布,嘎达山跳跃出一个源远流长的神话,荡漾着嘉绒儿女波光一样的惟美姿态。

     加上一季秋风,梳理憋不住要离开枝头的残叶,在季节的门口等候满树的花蕾。

     加上一种锅庄,让马奈在独特的曲调里跳起藏族之舞,优雅的舞韵在一个圈子里沿女人的笑脸穿梭。

    加上一只牛皮船,漂流在溢满传说的花海,重温一段东女国的遗风,古典的情怀在金川的留传地表达出感性的痕迹。

    加上神武的碉王,金川可以找到一支古老巨笔的借口,写出一页充满硝烟的战争史。

    加上全部梨花,不用江南的烟雨,足可以漂白金川的今天和明天,令多少人苦苦追逐的纯白,在山山岭岭的容颜里笑开。

    加上广法寺的福音,缭绕的青烟里闪出的一把信仰的藏刀,开辟出佛光照耀的来路。

金川啊!加上一个冬天的大雪,处在萧杀的寒冷下,依然有足够的篝火烘暖每一天的生活。

 

                         无根的浮萍

 

     孕育故乡的池塘,注满污泥浊水。

     乘着一场大雨形成的潮流,飘出大面积淤黑的池塘。

     流浪祖国的江河,像一叶小艇又扎进湖泊,穿过波翻浪吞的水层,耗尽力气,搁浅在一个工地的水洼里,被阳光烤成一朵云,摁在太阳盖下的印章。

     靠一串又一串汗水付出,才逃离工地的水洼,摆脱污浊的纠缠,可惜又陷入另一片不清澈的水域。

    吃尽每晚打桩机的噪音,凭早晨的露珠才滋润开干涸了一宿的梦。

 

    在漂浮的每个日子里,缺乏养料,生长缓慢。

    除了风侵雨欺,还被野蛮采摘,喂给那些豪猪。

    数不清的汗水泪水可以凝成几个年轮的无声喟叹:

    无根,才是注定漂浮的痛。

耗光了所有的汗水与血泪,就无法漂回云牵梦萦的故乡。

 

                                 2012517

 

                           碧色寨,民国汽笛之忆

 

     1910年的火车喘着黑色烟气,在滇南的窄轨上奔跑,蒙自的碧色寨哼出第一声汽笛,一个站名从民国的嘴里说开了。

     1921年的脸色灰暗,匍匐天空的浮云陷入风暴的骚动。

     十余户的寨子迅速喷簿钢轨的光芒,等候人流聚集车马换装。

     弹丸之地的冷寂,经一夜雷声渲染,成空前的热闹。石头的寨子不再抱着石头入睡,而与繁华同眠。

     淘金的商贾在碧色寨驻足息脚,开店建馆,一派民国的打扮及气味。

     洋行的符号一夜之间贴满碧色寨,贴成商业重镇;水火灯点亮了外国冒险家对民国贪婪而笑的嘴脸。

     解开缠脚的裹布,碧色寨在民国之初踩出的脚印,在一册滇越铁路史里收藏,至今清楚可见。

 

                                        2012616

 

 

   沙浦湿地,播放白鹭的乐曲

 

     六月的沙浦立在一片湿地中,触抚到滴进露珠的晨光。

     白鹭、水草、树木、荷花,在同一平面栖息。一片水域,隔开观鸟平台。

     浸着一个夏天的湖被风吹着吹着丰满起来,水波晃动。白鹭的羽翼在丛林树顶一点点白开去,难以描述的自由悠闲。

     白鹭的脚在水面上左点一下,右敲一回,一串轻松的乐音从踮起的爪尖传出,正被贪婪的相机捕捉。

     观鸟的平台摆满桌子,让空气弥漫隐秘的饭香。

     白鹭一副警惕的目光,越来越像有准备的风,一点也不愿意刮到那边去。

     那边的人,痴痴地远眺着湿地播放鸟语的白点。

     不要以为给了白鹭一个栖息的地方,白鹭会用翅膀丈量你的亲近;人为制造的捕杀,让所有的鸟害怕变成盘中餐。

     沙浦的湿地那么大,大到能收藏所有鸟鸣花香,但我一直担心鸟影会被热辣辣的烈日晒干。

 

                                           2012619

                               

 

 

        夜与月

夜不小心孕育了月亮。

月亮被天空磨亮,闪出一把弯刀之光。砍出乌云影影绰绰的漏洞,让夜淤积了一层层阴影,变暗的忧伤。

 

一只最圆最亮的慧眼看穿了大地的黑暗,却见一排排树木站出遮挡。

黑暗已经漫延每个角落。怎样才能掐灭黑暗的生长?

 

看见信仰塌陷的一刻,往昔清澈的一口古井也塌陷,浊水四溢。

惹来雷击电闪。

 

用最黑的手段封住月亮的锋芒。月亮沉默成哑巴,怎样挣扎也摆脱不了夜的控制。

用最黑的手段劈中月亮。已经裂开的伤口呈现黑色的表情。

以多少吨光明才能治愈黑暗中的伤口?

 

夜的绳子将月亮悬空吊挂着。

千百年来,吊而生辉,亮而不灭;吊挂出一生的孤傲,俯视世间。

 

 

                                          2012·6·28


                           大雨引出的诉说


大雨从天而降,洗涤出一个春天。

掩饰不住对土地的一片深情,喜极而泣。

大雨热爱一座城市,抚遍那些高楼矮草,喊出一匹畅快淋漓的奔流。

大雨掩埋了月亮的影子,引出青蛙黑夜的倾诉。

大雨抱住一个沉睡者,喊醒一个心惊肉跳的梦。

大雨填满了一条泥路,致使一辆不知深浅的车子不幸陷入坑洼。

大山有了大雨爱抚的感应后,孕育出清澈的溪流,跃动出每一张嫩绿的脸。

 

六十年代的一场大雨,持续地刮遍大江南北,打痛了思想的记忆。

大雨以轰轰烈烈的规模摧枯拉朽之势,把辽阔的大地汪洋成乱腾的泽国,溺毙无数生灵。

至今滂沱的雨声仍然梦里萦回。

没有谁不欢呼大雨对一座污浊已久的城市的清洗,要求城市干干净净,是每个人的愿望。

怕就怕

以大雨的名义声势浩大地清扫城市时,一方面清洁每条街道,另一方面与暗沟抱成一团,同流合污,漶漫成灾。

为此,不管大雨怎么下,每一滴都那么透明,才是心灵的想法。

 

                                                                          2012316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