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山河诗歌（安顶山你要沉默多久）而记    

              文： 杨寂

        新昌回山的安顶山,那里—— 好山，好水，风景自然是好的。如果现在这样的季节，大清早到那边去，仰头看那安顶山的山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冻结在树枝上的冰霜，是山脚下的空气通过一夜的月光浴来到了山顶的精灵。

    安顶山村的几百户人家，零碎散落，东几户西几户，山脚下，半山腰，靠山而建的民居，绵绵几十里，都是顶山人居住的地方。在十几年前，顶山的村民们硬是拧集成一股绳，用最原始的方法，从半山腰打通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从此，顶山人真正通上了小康之路。听说，现在顶山村公路的尾端在架一座通往东阳磐安的天桥,那顶山的富康之路是更宽广了。

    新昌的大佛龙井茶是有名的，但新昌的茶叶要好出回山，但回山要好的茶叶出顶山，这恐怕是外界人所不知的。顶山的茶，由于山高，空气清新，炒出来的茶叶，色彩鲜亮，颗粒饱满，泡出来的茶特清香，茶看上去是透明的清，来一口，啊！诱人的，入神化的感觉,是新昌任何一个地方无发比的。因此，卖茶叶时，顶山来的人也特骄傲，特牛。把鼓鼓囊囊有些发黑发亮发绿的白布袋【里面装的是刚炒好的茶叶】往柜台上一甩“顶山茶”。价也就要特别贵，顶山人富了。

    顶山人田少得可怜，多山，而山上像摸像样的可派用场树也同样的少得可怜，而杂木多，但就是这杂木，偏偏就被日本人看中了。有几种常年不掉树叶（好像叫硬壳角一类）的杂木。村民们只要有空，到山上去剪些树叶儿，用线三五六片捆成一束，运到日本，日本人还硬是喜欢叫好。嗨！还硬是叫顶山人发了。

    “顶山变好地方了，那顶山的菩萨有灵气的呢？”不是顶山村的回山人这样说。

     在山顶上确有寺庙、菩萨，而且山顶上还有一潭，水清见底。但我没有去过，在心里也好像只是一种传说。记得小时候的有一年，顶山的菩萨开光，我妈妈与村子里的好多人都去过，在顶山的寺庙里坐了一夜，叫坐夜，回来还给我们吃过饼干小糖一类的东西，听说是拜过菩萨开光的小糖饼干吃过是特好的。还听说那天坐夜时，在朦胧中的梦是特灵特准的。妈妈也曾经讲起那许许多多关于那顶山的故事，但现在都已忘却了。

    今天读到山河先生的文章，这顶山的风景恐怕是要比新昌的其他地方好许多的。但他就是沉默，几千几万年了，上天凿成的景观就这样被世人淡忘着。难怪乎，有评论说“她再沉默，你再呼唤。”

    讲起来，也不足为奇，像上海的金山，事实是真有两座金山的，站在海岸上远远看去，若隐若现有两座山峰在海的中间漂浮；那里肯定是好玩之处，另有一番风味的，但就是没有一条定向的船到那边，也只好是望山兴叹了。

    上海总共有几座山，尚且还在沉默之中，而那新昌看去处处是山的，沉默了这安顶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http://s13/small/59defdc5ga0cb7b2fb2cc&690

                                         二零一零年六月  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