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个人的游戏 (《半阕词》后记)
(2014-10-22 14: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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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词后记情感 |
分类: 素心棉麻 |
我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的儿时,正是百废待兴的80年代。大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孩子们也玩的不亦乐乎。伙伴们延续并开发着各种游戏,从毽子的踢法,到石子的玩法,还有花样繁多的各种“跳房”。村里的大街小巷,常见男孩一伙儿、女孩一堆,他们朝气蓬勃地点染着黄昏,甚至夜色。
我,却是一样都学不会。踢踺子,我的腿太直。玩石子,我的手太硬。跳房子,我甚至连规则都听不懂。
在我一次次笨拙的表现里,伙伴们将我彻底放弃。他们不愿意和一个不会玩的女孩搭伴,那样会影响集体的成绩。
我只好躲进爷爷的小屋,翻那一本又一本的旧书。我的阅读,就这样从不识字开始。
那时候,爷爷的屋子除了一盘土炕,其他的满满都是书,它们新旧不一,种类各异,还有着丰富的插图。多是黑白的速写,我就在那些简单的线条勾勒里,发挥着自己无穷的想象力,用自己幼稚的小脑袋瓜,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故事。
长大了。念了小学。每当发下新的语文课本,我立即从头到尾、一篇不落的通读。读完我的,再读姐姐的。她比我高一个年级,课本里的故事,是又一个天地。
上学的间隙,我还把爷爷的那些旧书,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温习,尽管它们已经让我看到滚瓜烂熟,但在物质相对贫乏的80年代,我实在找不到更多的新书。我只好把它们看了再看,读了再读,直到那些故事深深地在我的脑海扎根,直到它们成为滋养我的第一粒文学的粮食。
却仍是不会游戏。我想我真的是个笨小孩,我不仅记不住游戏的规则,我还分不清村里那些长者的辈分或者称呼。那些在冬天的墙根下晒太阳的,到底是“二爷爷”还是“三爷爷”?到底是“四奶奶”还是“五奶奶”?他们的大同小异相当考验我的智商。我于是只好沉默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却每次都要遭到母亲的训斥。我很委屈,却不会辩解。这一次,能保护我的,不仅是爷爷的小屋,还有自己的日记。我用一颗异常卑微的心,记录下生活里小小的悲痛,还有欢喜。
毕业了。当了老师。沉默的教书,沉默的写字。一切都淡淡的,那些纷争或者名利,与我没有交集。
2005年,我发表第一篇字。只是个小小的豆腐块,却让我有瞬间眩晕的惊喜。不是我有多么的功利,我在意的只是,能带给我快乐的,一直都是我热爱的文字。
2014年,有了这本《半阕词》。它是我10年的一个梳理,是倾吐,也是回忆。是温暖,也是慰藉。10年,我与文字,始终默然相惜,不离不弃。
花开花落,走走停停。
感谢写作,它让一颗卑微的心,始终未觉寂寥。感谢写作,它已经是我生命中,一件如此自然的事。
另,感谢同学德强为《半阕词》写序;感谢学姐张凌的慷慨相助;感谢同学军宝从四川遥寄的温暖;感谢挚友连娟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鼓励;感谢关注我文字的每一个人,我将带着你们的批评或者赞美,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