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难违（2）

这个人出现后，炫镜忙作揖高声呼唤：水里的兄弟能否上前说话，那个人听见便浮到了水面问道：老先生是在问我吗？此人一开口，炫镜大吃一惊，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幸好炫镜看不见，若是他能看见小孩的容貌，怕是比现在还吃惊。因为那个小孩相貌奇丑，小脑袋大身体短四肢斗鸡眼。炫镜急忙问道：孩子你姓什么呀？小孩回答说：我姓肖，叫肖小。一听这小孩姓肖，炫镜笑了笑又问道：肖小啊，你的水性真好啊，但是你能潜到潭底吗？肖小毕竟年幼毫不设防地说：我当然能了。炫镜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给我说，潭底都有些什么？下面有一条龙。听了这话，炫镜脸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喜悦，马上又问道：这个事你可曾告诉过别人？小孩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敢告诉别人，我娘知道会打我的。炫镜沉吟了一会说：不告诉你娘也行，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二月初二那天，炫镜早早来到黑龙潭边等着肖小，还好肖小如约而至，炫镜将装有尸骨的包裹交给肖小，叮嘱道：石龙张口的时候，将包裹放进去。午时，肖小一个猛子扎入黑龙潭底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问了一句：道长别来无恙啊！炫镜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强作震惊地说：你是何人？来人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妇，她来到炫镜面前，冷冷地说道：你要小儿做如此危险之事，难道我这个做娘的不该过问吗？炫镜刚要开口，少妇又冷笑一声说：看来道长是不记得我了，可我对道长却刻骨铭心啊，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十年前在赵庄降妖除怪的义举。听了这话，炫镜惊得后退几步说道：你是李氏？

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赵庄主的添房李氏，当年炫镜给李氏的那颗丹药，她并没有服下，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怀的孩子竟是妖胎，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她连夜逃走了，后来又阴差阳错再次立了脚，再后来李氏遇到一个老郎中，诊断得知自己怀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妖胎，而是由于羊水过多才腹大异常。孩子降生后，李氏见孩子非同一般，有天生异相，怕别人说他是妖孽，就取赵字的一边让孩子改姓肖了。听了这些话，炫镜喃喃道：天意呀，看来受天命之人，必须是这个孩子。

其实，炫镜十年前就算出了命定下水之人姓赵，即将生于赵庄，所以他才处心积虑地想借除妖之名除掉肖小，而早先被他在莲池当中除去的也并不是什么妖怪，只是他事先偷偷放入水中的一支普通的乌龟，至于李氏奇异的胎相，这可真是天意了，因为肖小神系天命，本身就不是一个凡胎呀。

不过，炫镜说是天意，但心中却不以为然，即使肖小深受天命，但此时恐怕已将我杨家的尸骨放入了龙口之中，现在就言天命尚且过早。一会之后肖小浮出水面，炫镜听到声音立即上前问道：肖小放进去了吗？放是放进去了，只是把它绑在龙角上了。炫镜越听越不明白，正想问个究竟，却听李氏说：不要为难孩子，还是让我告诉你吧！

肖小那一日答应帮炫镜之忙，回家就说漏嘴了，李氏问明之后，觉得蹊跷，便让肖小带他去见那个先生，不聊老远她就认出来了，所谓的老先生竟然是十年前到赵庄捉妖的杨炫镜，李氏出身书香门第，自由读过很多贤书，一琢磨便猜出了几分奥妙。她知道坟冢除了尸骨之外，还有衣冠冢和发冢，于是他剪下儿子的一绺头发，连同她的一件衣服打包交给了儿子，并嘱咐说：到了潭底，将那老头的东西扔掉，等石龙张口的时候，把这包东西放进去。不过李氏也没料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是一个守信之人。刚才肖小潜入潭底，午时一到，潭底的石龙大口果然张开，他虽照着李氏的话做了，可觉得将炫镜的包裹扔了有点失信于人，于是在龙口合上之后，便将那个包裹绑在了石龙的犄角上。

听到这里炫镜僵住了，他许久才哀叹道：哎呀，我苦心经营十年，没想到竟为他人做了嫁衣。上天惩戒我双目失明，我居然还不明白，真是天命不可违啊。说完，口吐鲜血，人就倒在了地上。

多年之后，唐朝土崩瓦解，继而经历了五到十年纷争不已，终于统一为姓赵江山，后来宋太祖赵匡胤在皇宫里建了一个先祖词，里面供奉他历代先祖的画像。据说其中有一个画像当中的人面貌奇丑，小头斗鸡眼，怎么看都没人样。杨家可能是尸骨被绑在龙角的缘故，也沾了龙脉的光，只是后来虽然将才辈出，不过杨家将的命运可都不咋么样。

这真是：炫镜道士测天机，石龙开口预发迹，天命难违苦经营，竟为他人作嫁衣。

（20240123）

趣闻：最小的飞机

世界上最小的飞机，是由美国人罗伯特.斯塔设计制造的，命名为“野蜂”。飞机的长度不到三米，翼展不到二米，最高时速可达280公里。

（2025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