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人生最后的十三天（17）

老妈从铁岭回到新民屯，基本都是由两个姐姐陪伴和侍候，大哥大嫂忙着家务活，大嫂更多的是以做饭为主，二哥和我分别回到自己家，因为有两个姐姐和大哥大嫂的照顾，心里有底，也就放心了。

大姐的两个姑娘到铁岭后并没随我们一起去新民屯，因为车坐不下而留在了铁岭，初九那天中午到了沈阳，由于我刚搬到新宿舍不久，两个外甥女又没来过，找不到，所以就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把她俩接到了家。多年没来，一定得招待一下，晚上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略表一下心意。席间，两个外女议论着三个舅妈的事，我一时又不好直言，但从中也听出一点味道，意思是说大舅妈和二舅妈之间是有差距的，总体说来还是落入了那个古老而俗套的圈子里，虽然她们两个人的性格不同，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偏于浪漫，一个偏于现实。大舅妈敏感、叛逆，标新立异，情绪化，跟着感觉走；二舅妈务实实，随流入世，逻辑缜密，稳中求进。两个人各有所长，但生活中孰优孰劣，实际结果却大径相同，务实的，每一粒粮食都意味着收获，无论多少，都是可以用来煮饭解饿的；理想的，什么事情总是希望到最后的一刻去实现，很容易失去耐心，极有可能放弃，导致徒劳无效。总体来说：大舅妈是那种让你绝对等不到隔夜的女人，就像是一碗红烧肉，要吃就得趁着热乎劲三口两口吃下去，而二舅妈则像一挂腊肉，不必着急，挂在那里也坏不了。听着两个外女的议论，我心想她们的了解都是表面的，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心理。

我家搬到单位的新宿舍刚刚不久，室内的一切都是新装修的，尤其是门厅与卧室之间安装了一排储藏柜，在储藏柜的上面装潢了一个半月牙儿形的饰品，饰品是镶上去的，材质是木头框，中间是彩色的亚克力板，家里的所有装饰，它算是高档的。就在我们吃饭喝酒的时候，那月牙饰品“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破碎般的声响，当时把我们几人都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地震了呢，我放下手中的筷子，仔细一查看，原来不是地震，屋里的其他摆设都纹丝未动，只有那月牙饰品从高处掉了下来。

当时，我真有点发毛了，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是老妈的灵感传到了这里？是她老人家看我们喝酒唠嗑在生气？是她在向我们传递着什么？我这个人一直都不迷信，可当时的情形让我不得不联想许多。那月牙饰品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掉在装有瓷砖的地上，木框完好未损，听到那装饰品掉在地上发出的是破碎的声音，可实际上一点都没破损。

这件事让我联想到了，正月初一那天晚上，老妈住在姐姐家北屋的电灯泡，不知何因，竟不亮了……初五那天早上，一直用了多年的小电饭锅，平白无故地也烧怀了。这两件事已预示着不祥之兆，冥冥之中，是老天爷告示我们什么？

我把掉在地上的装饰品捡了起来，站在凳子上重新将其置于原位，然后又回到桌上吃饭，一时间我闭上眼睛冥思遐想，闭眼不是沉醉的投入，而是一种无声的躲避和排拒，如同一扇门从里面上了锁，心却被锁在了外面，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那扇门。

（20240405）

趣闻：咬人树

在我国辽东桓仁山区，生有一种会“咬人”的树，树干像楸树，叶呈柳树型而对生，绿中透红枝叶，很像人们采食的“刺嫩芽”。然而人们却不敢冒犯它，因为谁碰了它，谁就会被“咬 ”伤。伤者皮肤先起一层鸡皮疙瘩，接着浑身奇痒，肿胀，淌水，轻者也得几十天才能恢复正常。

（2024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