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人生的最后十三天（7）

大哥初一那天到了铁岭之后，我领着老婆孩子便回到了沈阳。

初二那天，二哥始终有闹心的感觉，吃过早饭就求人用摩托车把他送到刘二堡，因为八点四十有一班刘二堡到沈阳南站的长途客车，他准备坐那趟车到沈阳，然后坐火车去铁岭。开往或经过铁岭的火车比较多，基本上每小时都会有一趟，说到火车，让人觉得那些火车好想挺懂人性似的，因为它可以把那些扛着大包小包的人都能装进去，就是谁撞了谁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尽管它比公交车又长又大，装的人又多，但它一点也不因此身价倍增，火车的票价反倒比长途客车还便宜。火车跟汽车比较，火车更能让人觉得亲近，它不管你是民工、还是二道贩子，不管你是走亲戚的还是看病人的，只要买了票，都一视同仁。在二哥的心目中，坐沈阳到铁岭、开原的火车，他太有经历了，在铁岭农校上学时，一年不知往返多少次，来去都坐火车，在他眼里，如果把长途客车比喻为一辈子没生过儿女的“绝户”，那火车就是儿女成群的“老妈子”，它宽容、仁慈，任劳任怨，一点不像“绝户”人家的那种各色。

二哥到了铁岭，老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心里既有点纳闷，又似乎明白，便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来干什么？”二哥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便没马上说明，但他那眼里含满了泪水。一辈子，老妈最可怜的人就是二哥，他从小淘气，不听话，干的是大人活，挣的是半拉子分，本来三个儿子中，他的个子最高，但由于太小就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竟累成个水蛇腰。长大了，自己处了个对象，倒插门去了女方家，虽然老丈人、丈母娘对他都挺好，但老妈的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老妈不担心他在人家受气，因为她知道二哥在家是吃粮不管穿的人，家里无论大事小情，他都是擎现成的，二嫂虽然长得没大嫂漂亮，但持家过日子是一把好手，在这方面她是一百个放心。

正月初二那天，两个哥哥陪老妈呆了一天。老妈看着两个儿子谁都不肯回去，便一会睁开眼睛与他俩说说话，一会又闭上眼睛修养精神，一整天，老妈都是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渡过的。哥俩看到老妈的这种情况，私下商量要把老妈接回去，便委婉策略地问老妈，是回新民屯，还是回丁家堡，还是去老三家，老妈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说：“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儿，我又死不了……”提到死这个字，大过年的，谁都不愿听，也不想听，于是便把这话题给错开了。

老妈的精力是有限的，经过一白天的耗用，到了晚上，她已经再没精力睁开眼睛，更不用说吃饭了。初三凌晨一点不到，我的传呼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我当时正在陪同连襟打麻将，听到传呼机在呼叫，拿过来一看内容，是从铁岭发过来的信息，说：“老妈病情不太好。”没看信息之前，听到传呼机的声音，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下，还好信息上只说病情不太好，没说其他，当时我的心里算是有了点底。凌晨，通往铁岭的火车、汽车都没有了，我只好跟好友老关联系，让他早起开车送我去铁岭，然后自行返回来。

（20231215）

军事：驱马突袭

东汉灵帝光和三年（公元180年），苍梧（今广西梧州市南）、桂阳（今湖南省彬县附近）一带出现了一股叛军。他们攻打郡县，袭击官府，声势很大。零陵郡太守杨施看到叛军威胁到自己管辖地盘的安全，决定出兵清剿。杨施兵力少而弱，主要得力于智谋取胜。

杨施制造了几十辆特殊的马车，每辆车上装一个大布袋，袋里放满石灰粉末，并在马尾巴上系一条布绳子 。另外，又做了一些有拉弓射箭装置的兵车。战斗开始了，杨施命令拉石灰的马车走在前面，叫士兵顺风使劲敲打石灰袋子，飞散出来的石灰粉末被风一吹，遮天蔽日，使叛军看不见这边的情况。

为了迅速接近和歼灭敌人，杨施又叫士兵点燃马尾巴上的布绳子。马被烧惊拼命地向敌群中奔跑，石灰粉末在敌阵中纷飞，呛得敌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就在这时，设有拉弓射箭装置的兵车，在石灰烟幕的掩护下冲了上去，向着敌人乱箭齐发，不一会儿就射死射伤了大批敌兵。杨施兵又击鼓奏钲，打造声势，叛军被搞得惊恐万状，四处逃散，首领也被打死。

（2023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