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人生的最后十三天（4）

哥仨经与姐姐、姐夫合计后，认为此时将老妈接回到儿子家，时机不妥，一是天气寒冷，病情未稳，再这么一折腾，弊大于利，待过几天，看看病情发展情况确定。如果病情无好转，过了年（也就是过完年三十）再接老妈回儿子家，如果病好了，春暖花开时，那时再回到儿子家岂不是更好。姐夫说明了自己的意愿，并表明自己并不是不想留老人在此过年，而是看到老人的种种表现，心有余悸，害怕留下遗憾。

2000年的春节，没有阴历三十，阴历二十九就算过年了。二十七的下半夜，我们哥仨来到姐姐家，二十八又都各自返回到了自己家，然后就过年了。看到老妈的精神状态，我们都觉得她应该是没什么大病，尽管如此，我还是临时决定过年来姐姐家，与老妈一同过年三十，因为一个八十五岁的老人，就像是熟透了的瓜果，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瓜熟蒂落……

年三十，单位不放假，但绝大多数职工，吃过中午饭也就陆陆续续地回家了，只留下一少部分人在单位值班。当时，我们处的副处长家在康平，十点一过，他就要回康平过年了，正好我可以搭个顺风车，于年三十的中午，全家三口人来到了姐姐家，一进姐姐家的门，看到老妈躺在床上，正挂着点滴，虽然她闭着眼睛，但神志还是清醒的，老妈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儿子领着老婆孩子来了，脸上露出了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我放下东西来到老妈身边，她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凳子，意思让我坐在那儿，老妈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心里明白这是来过年来了……

三十下午的团圆饭，老妈没能起来同我们一起吃，一是因为她要吃素，二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体力下床同我们一起吃饭了。姐姐简单地给她做了点素菜，她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过年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姐姐家陪老妈过年三十，晚饭时，我少不了喝酒，如果是往常，桌上有那么多的好菜，一定得多喝一点，可眼前的情景，想多喝点，实在是喝不下去，老妈躺在床上，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和姐夫家四口人，围坐在桌子旁，一个个都闷闷不乐，似乎没有过年的氛围。以前，尤其爸爸在世的时候，过年时，老妈从早忙到晚，等大家都上桌之后，她才用黑布做成的围裙，边擦手边走到桌子旁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如今，老妈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我们过年。

三十晚上，铁岭这个大城市的鞭炮声不次于沈阳，从下午三点多种，鞭炮声陆续不停，天黑之后，各种各样的礼花，在天空中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图案，晚饭后，我一直坐在老妈的身边，听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这样和那样的话，她嘱咐我要好好的过日子，要节俭，要团结，最重要的是在单位不要贪，要记住自己是怎样从农村走出来的。听着老妈的话，我不停地点着头。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老妈指着我从沈阳带过去的一大堆鞭炮说：“过年了，怎么不去放鞭炮啊！”她用眼睛看着我儿子说：“去外面放鞭炮接神啊！”我抬身站了起来，领着吴剑光和儿子，拿着一大堆鞭炮来到院中，开始放鞭炮，接神……

（20231125）

趣闻：能杀人的鸟

在新几内亚北部的矮树丛林中，生活着一种叫“食火鸟”的巨鸟。食火鸟虽属鸟类，但它的翅膀已经退化，失去了飞行能力。这种鸟样子长得很古怪，头顶上长着大而硬的角质黄冠，身高达1、8米，重81、6公斤。别看它体态臃肿，可跑起来速度却很快。它最强有力的武器是它的脚和脚趾间剑一样的利爪，当有人惊动或打扰它时，它就会一跃而起，用脚狠命踢人，同时利用利爪在人的身上一划而过，使人的肚子破开，肝胆土地而死去。

（2023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