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看三坊七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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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晚报》一文,过客游三坊七巷后写的。文写“古街坊重建有一个最重要的复原指标是保留原住民”,他大赞“三七”做得好。他谬赞了,事实并不如此,绝大多数的原住民都去了山边的丞相坑、鹤林等。福州本地人,觉得“三七”已不是居民区,而是旅游区。
过客游了郎官巷,他说巷里走出了“中国西学第一人”严复。严复是从他的家乡南台岛的阳岐走出,是从他台江苍霞洲的出生地走出。走出去的严复到了马尾船政,到了英伦皇家海军学院,到了京津。1918年末,晚年,疾病缠身的严复回到福州,督军李厚基碍着人情,安排了郎官巷的房子。“踉跄归福州,坐卧一小楼,足未尝出户也”,3年后,在寓所逝世。严复并非从郎官巷走出,而是回归郎官巷借住。严复的一生,郎官巷短暂而黯淡。
过客还说了坊巷的林纾。郎官巷有“琴南书院”,但那只是个喝茶会所。网说是林纾的住宅,我只能“啊哦”一声。过客或就此被带进“沟里”。林纾故里在水部莲宅,他与“三七”并无“深交”。小商人的父亲在光禄坊玉尺山附近典屋安家,大概只有几年,林纾七、八岁时就搬迁离开。
“帝师”陈宝琛在“三七”也没有行迹可寻。文儒坊陈承裘故居,是他父亲所有。我在螺洲,曾问过当地文史人员,“帝师”在文儒坊生活过吗,回答“没有”。郑孝胥是名人,世居洗银营,但基本已被“开除”,他只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过客还能提及他,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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