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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破案现场(一)

(2019-10-20 14:15:56)
标签:

楞伽经

子平凡思

禅宗公案

分类: 禅宗破案现场

声明:本系列不涉及任何宗教教义的宣扬,仅为轻松娱乐之用。

注:禅宗初以《楞伽经》印心,五祖改之以《金刚经》,经虽有二,旨义不二,《楞伽经》同时是法相唯识的重要典籍,因经文晦涩难懂,令学人望而却步,今结合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体系,以更清晰地展现禅宗的本来面目。

正官:知道惠能禅师吗?

七杀:当然知道,禅宗六祖。

正官:那五祖是谁知道吗?

七杀:弘历。

正官:不是玄烨?

七杀:......弘忍,串了。

正官:四祖呢?

七杀:道信。

正官:三祖?

七杀:僧璨

正官:二祖?

七杀:慧可。

正官:初祖?

七杀:达摩。

正官:不错,一般人儿真不一定都说得出来。

七杀:那当然。

正官:达摩到中土干嘛来了知道不?

七杀:弘扬佛法。

正官:为啥非得来中土呢?

七杀:达摩的师父是般若多罗尊者,师父指示他当往震旦,设大法药,直接上根。所以他就来了,而且不白来,毕竟师父说了那地儿获菩提者不可胜数,是好地方,不会徒功无功。

正官:敢情进行过市场调查。

七杀:当然,只不过人家不用实地考察,自可预知,这叫本事儿。尊者交待完了之后,踊身虚空,化火自焚,舍利如雨,那家伙那叫一个壮观,门人纷纷收舍利子建塔供养,彼时正是南朝宋孝武帝大明元年,丁酉年,也就是公元457年。

正官:说得跟你在现场似的。

七杀:跃然纸上知道不?身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正官:你也只能向往一下,公元457年和现在隔着1562年。

七杀:心,是无距离的。

正官:天竺到中土有没有距离?

七杀:这个必须有,公元526年也就是梁普通七年,达摩祖师来到广州,广州刺史萧昂接待了他,后武帝遣使迎请达摩祖师北上,然后就有了著名的二人对话。

正官:嗯,这是一个著名的公案,达摩成功的让梁武帝不爽了。

七杀:话不投机,没办法,换了你你也不爽。

正官:那可不,造寺、写经、度僧,整了这么多事儿,以达摩的眼光居然无功德可言,你说郁闷不?

七杀:也没说全无功德,只不过此是有漏善,人天果,说白了是求福报的。

正官:求福报有错吗?

七杀:没错,但不是很高境界。

正官:武帝也问了“如何是真功德?”

七杀:达摩祖师答:“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看到没有?不以世求,你虽然做了这么多事,而且确实也是利益众生的,但终归没能跳出“以世求”的范畴,追求的不是“第一义”。

正官:如何是第一义?

七杀:祖曰:“廓然无圣”。

正官:武帝又问:“对朕者谁?”,好歹在我眼里你达摩也是圣人标配,是“圣”,既然无圣,那么眼下坐在我面前的是谁呢?

七杀:祖曰:“不识”。

正官:这回彻底把武帝整懵圈了,不明所以。

七杀:换你你也懵,太晦涩了。武帝的智慧只能在世俗名利中转转圈,处处有我相、人相,离出世智远得很,他不知此处“不识”即谓“不执”,从达摩的角度,自然不执有一个绝对真实的达摩。机缘不到没办法。

正官:梁武帝就是通过搞人发家的人,让他舍弃人、我,太困难。

七杀:这倒是,逼萧宝融下-台,后又逼其吞金自尽,啥手段没玩过?指望其能融入出世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只是把佛法当作统治的工具罢了,且“晚年笃信佛教,纵容邪恶。”“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

七杀:是的,到了晚年,武帝刚愎自用,重用的人中出现奸臣,且乱建佛寺,不听劝谏,导致后期政-绩下降。

正官:世俗人贪的东西他一样不少,即便在谋划做皇帝的同时还惦记着宫中俩美女。当然该表扬的还是得表扬,在经、史、佛学上都有一定研究水准,诗赋文彩也颇有过人之处。

七杀:然而还是错过了达摩。

正官:损失的是他,不是达摩。

七杀:达摩祖师已经证道,自无损失可言,在梁武帝处不契机,就到了江北,进入洛阳地界,洛阳是魏的地盘,时值孝明帝正光元年,到嵩山少林寺壁观去也,一整就是九年。

正官:九年不少了,义务教育也才九年。

七杀:......人家这九年可不是接受义务教育,是禅观外加写教案,就等着慧可来。

正官:写教案你看着了?

七杀:我猜的,要不然多无聊。

正官:慧可禅师在参礼达摩之前,也是博览群书、善谈玄理的主儿,尤精《诗》《易》,但又深感“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

七杀:这跟现在一些“学佛”者很象,书也着实读了不少,喜欢引经据典、高谈阔论,耽于字里行间,谁也不服谁,甚至认为只自己所解方是佛法真意。

正官:差远了去,若是佛学、学术大家之类,或可一比,寻常之“学佛”者很多为逞口舌之快,哪里谈得上“追求”,而且慧可禅师可不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他遍游各地讲堂学习,在三十三岁的时候回到香山开始实修,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坐,就这样过了八年,八年呢,什么概念?

正官:八年,它比九年少一年。有眼力劲儿,他不当二祖谁当,不然老师面壁九年你整了十年,抢了老师风头可不行。

七杀:慧可在静坐的时候,突见一神人闯入视野:“艾妈,还搁这儿呆坐呢!你要想证果,别呆在这疙瘩了,往南去,会有机缘”。

正官:神人是东北的活雷锋。

七杀:慧可觉得这是护法神灵光一现在点化他,遂改名为“神光”。

正官:护法神要是拄着拐杖,是不是得改叫“神棍”?

七杀:这一改名,可了不得了。

正官:怎么了?

七杀:第二天头痛如刺。

正官:改出毛病了,快改回来。

七杀:这边儿头痛的要命,师父正想办法给他治,忽闻空中有声曰:“此乃换骨,非是寻常疼痛之疾”。

正官:真吓人,谁说的?

七杀:慧可于是把神人的事和师父讲了,师父一看,头顶骨果然如五峰突起。

正官:整大发了。

七杀:师父说:“徒弟啊,这是吉相,好事儿,神人所指必是达摩大士,你去吧!定有大成。”于是慧可就去找达摩。

正官:找到没有?

七杀:你说呢?

正官:肯定找着了,不然二祖就跟他没啥关系。

七杀:找是找着了,可是没接待,达摩对他不理不睬。慧可为了求法也是铁了心,心道:古之人求道,敲骨取髓、投崖饲虎啥的都不是个事儿,我这算啥呢?就一直呆在洞外不敢懈怠。

正官:可敬可赞。

七杀:就这么呆着,直到有一天天降大雪,慧可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一整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积雪都齐膝盖深了。

正官:好大的雪!

七杀:好大的雪谁都知道,还说明啥看出来没?

正官:说明慧可也是有功夫的,一般人站不了这么久,搞不好冻死了。

七杀:没错,慧可师达摩之前就是有一定功夫的,且遍学经、教之义,只是缺乏点拨、画龙点睛之笔。达摩终于为其所动,便问你站这么久是为何事?

正官:求道、开悟呗,还能有什么事儿。

七杀:要是你这么讲,就摆摆了,一点尊重都没有。慧可见达摩开口了激动的眼泪花花的:“唯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

正官:感觉事儿没这么简单,你说开就开,你说度就度?

七杀:确实没这么简单,达摩曰: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

正官:问题严重了,本以为立雪过膝能打动老师,结果没戏。

七杀:二祖何许人也?你太小看他了,暗中取戒刀,咔一下把左臂给斩了下来。

正官:是个狠人,人家都是削发明志,他直接比剁手还狠。

七杀:达摩祖师见慧可心意坚不可移,是个法器,便道:“诸佛求道时皆为法忘形,你能这么做,也算可以,一定可成”。于是赐名慧可,打这儿起,慧可才真正叫上慧可。

正官:赶紧包扎啊,这大冷天的,胳膊断了,别感染了。

七杀:这些你就别操心了。

正官:能不操心幺!太吓人了,达摩祖师也是个狠人,要是换了我,早吓尿。

七杀:所以,你是尿性,人是祖师。

正官:反正为了所谓求法,你让我斩一条胳膊我肯定不干,不划算,把命都搭上了。

七杀:求法、求解脱、求证道,可不得有豁出命的气慨?贪恋人间就别求法证道。

正官:话不能说得绝对,假如不是慧可,不是二祖,是一普通凡夫,也没有什么定功夫,更谈不上什么智慧,然后把自己膀子给卸下来一条,可取吗?

七杀:普通的凡夫,你觉得有多大可能会为了求正法而舍身呢?

正官:好吧。

七杀:当然从一个世俗人的角度,所有一切自伤、自残的行为都不可取,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慧可的行为他负得了责,而且有初祖达摩“现场指导”着,要是换一个不开眼的这么干了,祖师还没当成就得先失血过多见列祖列宗去了。

正官:所以二祖慧可的行为,不值得“提倡”,他是继承禅宗法脉的人,非寻常人。

七杀:同意。非常人有非常人的习法,慧可就问达摩:“诸佛法印,可闻得乎?”说来听听。

正官:这恐怕听不来。

七杀:是的,达摩曰:“诸佛法印,非从人得”,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从心内求。慧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正官:怎么个安法儿?

七杀:没安,而是先让慧可把心拿来,你不把心拿来我怎么给你安?反将了慧可一军。

正官:把慧可也给整懵圈了。

七杀:慧可良久方曰:“觅心,了不可得”。

正官:达摩说这你就不能怪为师了,你要安心,但不能把心拿出来为师怎么给你安呢?哈哈。傻了吧。

七杀:你才是真傻,达摩祖师要是你的智慧,初祖别干了,最多弄几套房子出租。

正官:你别看不起出租的,都是牛人,多少人巴不得自己过上一种除了按时收租啥都不用干的生活,那才叫一个悠闲。觅心了不可得那都不叫事儿,觅房子哥们N套。

七杀:长点脑子好不好?你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真正的、仔细的、深入的思考过,你的“心”真得在哪里?假如,我说假如真的觅心了不可得,房子再多有什么意思呢?心都不知道在哪,还有人吗?

正官:没有。

七杀:人都没了,还有房子吗?

正官:有啊,就算人死了,房子可不好端端摆着。

七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人”都没了,还有“你的房子”吗?

正官:有,就算我没了,房子也算在我儿子名下。

七杀:不是说你真没了,是你还活着,但是你的“人”没了,找不到你的“人”,没有“你”这个个体的存在,还有“你”的房子吗?

正官:有点绕。从二者关系上说,如果真的没有“我”这个主体的存在,那么我所拥有的房子这个对象确实也不复存在,他们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七杀:那再回到那句话,假如你真的和慧可一样觅心不可得了,还存在你关心自己有几套房子的事吗?

正官:不存在,说明我也开悟了,连自行车都不要了,还要什么房子。

七杀:可是你偏偏又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而且是丝毫不放松的紧紧抓住一个“我”。

正官:还真TM是这样,手,不能算是我,脚,不能算是我,脑袋也不能算是我,哪一个零件都不能说是我,整个一个肉身也不能说就是我,可是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的存在,看不着也摸不到,但就是这么坚定的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七杀:嘿嘿,keep thinking,keep questioning

正官:慧可当时是怎么想的?悟到了什么?

七杀:肯定不是想还有几套房子,他也没有儿子。

正官:有儿子就麻烦了。

七杀:慧可觅心了不可得,达摩祖师却说:“吾与汝安心竟”,OK,搞定。

正官:为什么?我都没找到心,你咋给我安的?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七杀:没错,还真就是空手套白狼,不过套到白狼的是慧可,不是达摩,达摩祖师不用再套,他是用空手帮助慧可套住了白狼,令慧可知道本无一个实在的“心”可得。既无心可得,又何须安心?

正官:那为何说安心竟?

七杀:安“疑”心竟,自此慧可不再疑。

正官:那慧可赚大了,虽然发生了一条胳膊引发的血案,但超级值得。

七杀:“值得”的地方多了。

正官:哦?还有猛料?我喜欢。

七杀:慧可悟后,侍达摩数年之久,继承依钵,成为禅宗二祖,后传于僧璨。

正官:然后呢?

七杀:即往邺都。随宜说法。一音演畅。四众皈依。如是积三十四载。遂韬光混迹。变易仪相。或入诸酒肆。或过于屠门。或习街谈。或随厮役。

正官:是挺爽的,把衣钵传给三祖,自己潇洒走一回。就不怕别人非议吗?您可是出家人,是大德,要有尊严才好。

七杀:怎么没有呢?有。人问之曰。师是道人。何故如是。祖曰。我自调心。何关汝事

正官:有个性,也不解释,自己落个痛快管别人呢。

七杀:其实远非如此。

正官:哦?

七杀:慧可此举,实为酬前宿业,说白了就是“消业”,坦然接受宿业带来的“结果”,这才是真汉子、大丈夫。交付衣钵时就对僧璨说了“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并不是真要做甩手掌柜,实乃顺应大势。

正官:原来有苦衷,被迫提前退休,这觉悟比现在的好多官员可高多了,他们巴不得干到一直见上帝。

七杀:慧可退休之后,并没有刻意推广自己的禅法,但是无奈是金子总要发光,水平在那儿摆着,影响越来越大,这么一来可就损害了当时的既得利益者,大家都是依经解文、严守规则的,你突然整这么一出“随缘说法”的体系,而且还超受欢迎,这怎么行?

正官:抢人家饭碗了,人家也要吃饭的嘛。

七杀:当时有个叫辩和的法师本来是讲《涅槃经》的,他的学徒们听了慧可的讲法以后,都跑慧可那去了,这辩和法师那叫一个气啊!

正官:有啥好气的,水平不够,修为更不够,这哪是法师,分明就是贪图名利供养嘛!

七杀:你说对了,可见从那时候起和尚、法师就有这么干的了,不是今天才流行,做一个合格的受人敬仰的居士、法师不是容易的事,世俗的贪欲若都不去除,只会严重的恶业,用他们的话说是“地狱有份”。这一点刚晓法师说得特别好:“有些佛教徒一个个好象活判官一样,动不动说别人下地狱,说多了就麻木了,使得他们对自己口头上说的也不那么信了,但还是要表现得信,这其实是在掩饰他们的恐惧”,看到没有,动不动就喜欢说别人下地狱,好象地狱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正官:哈。

七杀:从心理角度,喜欢说别人下地狱的,更可能是害怕自己下地狱。当然,这个开地狱的问题,也不是谁想开就开,一般家庭开不起,得造大恶,比如这位辩和法师资格就差不多,他恼恨之下就诽谤慧可,说慧可妖言惑众。

正官:嗯,骂普通人一句没什么,骂圣人一句那不是盖的,何况是迫害。

正官:当时的邑宰翟仲侃听信了辩和的话,对慧可进行了无情的迫害,慧可淡然受之。

正官:然后被迫害得怎么样?

七杀:一直活到一百零七岁。

正官:我去!也来迫害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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