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因为机缘巧合，我们参观了一家小型的游戏公司，意外让我明白了许多事情，什么情况下去设计一款游戏会是错的。

    由于该公司的老板兼主程序设计师还没有回来，为了怕我们无聊，老板的副手(也是程序设计师)带我们到游乐室去，要我们欣赏一款日本最新的游戏打发时间。

这款日本游戏的动画确实很精彩，欣赏完游戏动画之余，提起兴趣的我们正准备要进入游戏中观看游戏机制时，副手先生动作很自然地就把游戏机给关掉了。「怎么样，这游戏不错吧？接下来，我们看下一款游戏吧。」

    同行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难到这里用的形容词和我们惯用的不太一样吗？所谓看游戏指的是看动画？我们决定先按兵不动，继续看下去再说。

    就这样，我们看了好几款「精彩的游戏」，也等到老板回来了。这位老板有祖上庇荫，投资成立了这家游戏公司，立志要做出最好最棒的游戏，由于我们在业界小有名气，老板邀请我们到他的公司来看看，给些意见，可能有取经之意。

    游戏已经研发了一年有多，是一款RSLG，就是所谓的战略类角色扮演游戏。玩家的英雄在一关又一关的冒险中成长，要考虑兵种相克、地型、角色特质与特殊事件等等，一路过关斩将，是当时的主流游戏类型之一，绝大多数的同类游戏都是采取固定视角来呈现，类型近乎于弘煜科技最近推出的「风色幻想五」。

由于老板就是主程序设计师，打完招呼就向我们开始介绍起游戏的程序部份，一开口就讲起那个地方使用了贝式曲面公式、那里又运用了高等数学的技巧解决难解的问题。为什么会说起这些东西呢？原来这一款RSLG是3D化的产品，所有的角色与敌军都是多边型所构成，由于时间点是在那个多边型面数相当受限的九年前，主角的尊容就不用再多加形容了。

    我们正在疑虑为什么要这样绕远路时，老板接着说：不止人物，连鼠标光标也是采用三度空间定位，还加上所有的中文字都是采用映象贴图的方式贴在一块三角面上，游戏里根本不需要任何2D接口！老板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一旦使用了这么多的面数，计算机要怎么负担呢？同行的程序设计师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这个问题当然在我们的计算之内！」老板笑得很开心，一脸很乐意告诉我们答案的样子。

「我们会在产品包装上告诉玩家，只要购买最新型的CPU加显示卡，外带xxM的内存就可以了。」

这下子连同行的另一个人脸色也变了，问道：「如果配备等级比较低一点的玩家，不就玩不成这款游戏了吗？」

   「对，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看看这个。」老板拿出一份说明文件，念出上面的内容：「如果您的计算机等级不够，你可以让CPU超频工作，下面是超频的设定方法….。」

    脸色有点奇怪的我们，接着去看美术的工作状况，发现张三李四王五人人都在拉模型，那么平面美术人在什么地方呢？老板说话了：「模型拉好之后，摄影机拉近就可取得角色的近照，配上背景整合就可以做出宣传图档，这样可以一鱼三吃，美术的部份不就全部都完成了吗？」

    好吧，您说了就算数，让我们看看职业设定、兵种平衡、故事背景之类的设定吧。

    想不到这时后副手开了口：「喔，这些东西是我在处理的，看，这是个结构多么严谨的Excel表、成长数值部份我们使用了四元二次方程式，只要点一下，所有的数值就会自行设定….」。

    我回想起来刚刚老板只介绍这里有六位程序，七位美术，照这里的做事方法，说不定根本没有企划人员？于是向老板询问每场战役是怎么排关的？过关条件怎么安排等问题，并且深深吸口气，等待命运的降临。

   「那个简单，我们的游戏是完全3D化的，你看，加上引力系数之后，只要随机把兵从上方丢下去，一关不就完成了？只要杀光所有的敌兵，当然就过关了。」

    我只能拚命点头，这样的排关法，当然不需要什么时间，至于什么角色特殊事件、援军事件、宝箱之类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临走之前，老板说希望和我们多多进行技术交流，我想这是他唯一在意的「游戏内容」吧？不过我们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

 

    这款产品最后来是上市了，这样的产品当然没有获得市场肯定，公司在不久之后来也收掉了，这些年来这家公司的行径也被我们引为笑谈，是的，相当的好笑！但是，谁能明确说出，他们错在那里呢？

    每当我想到这一次特别的经历，都会笑得很开心，笑那位老板的天真与钻牛角尖。看游戏那里只看动画就够了呢？这家公司在品评游戏的心态上一开始就有问题；贝式曲面、多次元方程式？一般玩家才不会理你怎么写程序代码！叫安装都容易出问题的玩家看说明书自己去超频？那么你们家的客服电话一定接不完！还有全3D空间鼠标定位，在空间中试着定位去点一个兵可能要花五秒钟，一场战役想要让玩家点自己的兵花多少时间？还有撒豆成兵！不经过细心安排调整的援军与事件，加上不同兵种与战术的测试，怎么会有游戏平衡性...

    是的，我们嘲笑这家游戏公司，但渐渐地，发觉这家公司所提供的教训其实远不止于表面上那几点，这个事件其实是个超级大宝藏，光是用来聊八卦，好笑归好笑，但真的是太浪费了。在前面我们列举了几项这家游戏公司所犯的明显错误，旁人看来，或许很清楚明白，那么这么明显的事，为什么这家游戏公司的人会自己看不出来呢？

    还有，怎么样做会设计出不受欢迎的游戏，这个案例已经给了很多答案，但是，如果小组成员能做到都不犯这些过错，游戏就会受欢迎吗？假如回到从前，老板与员工也明了过去错在那里，让这个案子再跑一次，我认为这家公司会制作出一款虽没犯什么错误，但是也毫无特色的RSLG游戏。

    原来，成功的要素与避免犯错，是两组不同的东西，一款成功的游戏软件，除了要能够不犯大错之外，还要能走出自己的路。就如同老祖宗所说的：以正合，以奇胜。有些事，要按步就班的来，需要的是规规矩矩的严谨态度；有些事，则需要天外神来一笔，出人意料、引人入胜，那才是脑力激荡的好时候。

    直到多年之后，又因为其它的事件，才让我去仔细思考，那些事情，是该用采用步步为营的态度去面对，力求不失；又有那些事情绝对是要出奇致胜，和市场上其它产品做出明显区别。这个过程有点慢，但是和没有想清楚相比，永远都不会嫌晚的。

 

    非常明显的，那位聪明的老板犯错了，他并不懂得顾客需要些什么，而设计出一款大部份玩家不想要的产品，可是，为什么那位老板不把玩家需求放在心上呢？相信没有一家公司的老板在每天上班时，认真努力地想要把公司搞垮，这位老板也是如此，显然并不是他不知道要依照顾客(玩家)的需求来设计游戏，而是他并不知道顾客需要的是什么。不幸的是，这家公司的开发团队同构型太高，或者是团队内没有人愿意直言说出设计上存在着基本问题，加上老板觉得自己见前人所未见，「发明」了用全3D模型来省时省工的快捷方式，高兴地认定「好点子」已经解决了硬件配备不足的问题，所以才有教导玩家如何去超频这种夸张的举动。

    这种局外人很清楚就可以看出来的大问题，过去发生的多了，看看下面几个例子：

    在录音室里质量绝佳，感动忘怀的立体声乐，一旦降临凡间，在普通玩家199元喇叭播放下柔肠寸断，妙趣全失，大作家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使用那种差劲的喇叭？这样就不能呈现原音原味啦！

    经过严密测试、多次仔细检查的一段程序代码，在内部测试时完全正常，一到玩家手里就当机连连，原来大部份玩家的windows update总是不定期更新，有一阵没一阵的，而设计者当然会使用微软最新的版本，由于连操作系统的底层版本都不一样，怎么能够去要求不出问题呢？问题出在使用者的习惯实在太差了！

    不止如此，两三年前要是设计出来的游戏不能支持win98，在网吧里就几乎跑不动，各种状况也层出不穷，原来网吧业者为了节省授权费，许多地方都还在使用win98系统，win2000与xp系统反而是少数。在这样的状况下，业者们恶狠狠地痛骂游戏设计者不食人间烟火不无几分道理，但是现在有那家游戏公司还在用win98来开发游戏的？同样的软件在不同的系统上执行状况真的完全兼容吗？没有人真的清楚，总之是网吧老板贪小便宜，不懂这样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过摆在眼前的是，这就是市场需求，与合不合理毫无关系，也不需要一次就解决所有的问题才算成功，只要能替顾客解决愈多的问题，厂商也就愈接近顾客的钱包，市场永远都是对的。

    什么是市场？就是所有可能的目标族群，说的那些近乎狗屁不通的话，你都要认真去聆听！想清楚狗屁是否真的是狗屁，闻过的人才有资格品评屁的香臭。

    玩家说，我想玩游戏，可是不想买点卡。是的，这个人真过份，但是我们仍然要满足顾客，所以免费游戏出现了，或是靠伪新手包卖虚宝来赚回更多的月费。

    玩家说，音乐会破音，这家公司的水平真差。明明是这个玩家配备差，但是如果系统不能侦测玩家的配备进行播放不同的乐曲，就请把那些高水平的内容拿掉吧，证明自己够水平这件事，在顺位上是不该超越玩家需求的。

    网吧业者说，谁在给你用XP和win2000啊？业者说的是实话，不管合不合理，开发之初就要注意到兼容的问题，还要记得检查那些没有更新到最新版本的懒人玩家们，是否还可以顺利执行游戏？这样你的程序技巧才高明！

    营运部门的大头手脚笨拙地在操作游戏、营销部门的妹妹连安装都不会、财务部的同学试玩每五分钟会阵亡一次，这都是在告诉开发团队，现在游戏的设计有问题！操作要更简便、安装要更直觉、难度要再调低，不管你自己是不是可以边开其它窗口还能轻松做到这一切！这些人才是检测标准！

    回过头来，听听每个进入游戏产业的人怎么说？这些人总是这么说的：「我希望能做出一款世界级的好产品！」这就是了，听听看，「最好」这个形容词是指谁这么觉得的？

    说穿了，大部份设计者想要完成的产品，是以自己为诉求对象，一款接近于完美的产品，最多是给和自己气味相同的同一群人所量身订作打造的「好」产品。至于什么市场需求，那只是在行有余力时顺便去顾一下的。

    就是因为所有的设计者都是先以自己为最初的设计标准，再逐步去修正到大众市场，这个过程很容易被偏见、表现欲、标准程序和不够理解玩家深层的需求给扭曲了，最后终于失去了原意。

 

    其实，玩家想要那些东西，我们根本老早就知道了：

    安装要容易。

    操作要便利。

    画面吸引人。

    觉得值得。

    然而，这些老生常谈虽然正确，可能失之于太过精炼，需要推敲一翻才能懂得更多、了解更多，如果试着翻译一下，也许我们就会更懂玩家的心在想些什么：

    1.安装要容易？

    拜托一下，我只是想试试这款新游戏，所以才掏钱出来买了新手包的玩家，我很希望能顺顺利利的安装，最好五分钟以内就可以进入游戏里开始玩了，请不要问我一大堆有的没有的问题，或是还要申请三组账号密码才能进行游戏，谢谢。

    2.操作要简单？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要看说明手册，或是还要练习操作技巧，我希望一进入游戏里，就懂得怎么玩了，辅助的信息也只会在我想要的时候才出现。另外我并不喜欢等，游戏的过程随时都要够保持流畅，如果会有什么技术问题的话，我觉得那是你们应该去解决的。

    3.画面吸引人？

    我不是很懂美术风格到底有多少种，总之我很喜欢海报封面上的那种感觉，那是我被吸引想要尝试来玩的原因。不管是那一种风格，我希望在游戏中能经常沐浴在这种感觉里，整个世界最好就是由这种的线条构成的，请不要表里不一致。

    4.觉得值得？

    开始游戏之后，我希望能一直高高兴兴的玩着，一点都不想要停下来；离开游戏之后，我会乐于回想游戏里的内容，并且挂念着什么时候可以再回到游戏中。因为觉得这笔钱花的值得，当机会来临时，我会把这款作品推荐给其它适合的人。

    玩家所要求的这些内容，有些真的不容易做到，想要全部都做到看似是一条漫漫长路。但其实没有那么困难，需要的是只要做得比对手再好一点点就可以了...

    如果市场上只有两款游戏，一款是那位天才老板开发的大作，另一款是你所参与开发的，事情就很简单，做到保证游戏安装没问题、上手容易、画面过得去，市场就是你们的了，而那位老板开发出来的产品，可能连比内容的机会都没有。

    在彼此立足点平等，正规战又打得输赢不大的时候，产品才有机会比内容、拚特色、打价格战，靠出奇来致胜。然而，很多连「资格赛」这一关都过不了的厂商，往往在某一门技艺上特别出色，不是拥有几十万字的对白剧情，就是爱好高深的程序技巧，或是独排众议的美术风格，离一般的玩家好远好远。

     出了什么问题呢？当玩家为了字数太多、操作不顺、风格不适而苦恼时，这些大师们却隐隐得意，高高在上地看着玩家遭受挫折，也间接证明了自己的不凡。

     或是，根本感觉不到这样有什么问题！

 

     回到设计时期的决策过程，老板决定把游戏全3D化在名义上是为了节省图量资源，可是当时的技术很容易让人物画面变成难看的多边型怪物，进而还造成了CPU资源上的负担，这时候不但不改正，还把接口与文字都全部多边形化(理由是什么？)，于是进一步加重了系统的负担，这时候只好回头去要求玩家使用更高档的配备，不足的部份甚至还要求玩家进行手动超频，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本位主义，完全只关注在自己的点子能否被实现，这时候那里还有注意到画面能不能被玩家接受？或是让玩家被迫负担了多少额外的麻烦？

    这就让原本的手段变成了目的，渐渐地把满足个人的成就感排在一般大众的需求之前而不自知。回头想想，最初的目的：图形资源真的节省到了吗？其实这个问题在现阶段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一款卖不出去的产品也就一并失去了所有内容──这比技术问题严重多了。

    说到内容，计分的标准就和之前的资格赛时期稳稳过关的方法大为不同。资格赛是求60分过关，需要中规中矩的来，不容许偏离市场，但也不会限制及格人数；决赛却是要抢到第一名，做出特色，赢得赞赏，赢1分也是赢、输1分就是输。

    如果说，资格赛是一种媚众的发散，决赛就是一种媚寡的收敛，要以特定族群的品味为真理，做到这些玩家发自内心的欢喜：没错！这就是我要的！才有在商场上成功的可能。

    满足特定族群骨子里的需求？以取悦玩家，这谈何容易？目标族群玩家自己都可能不见得全然了解自己想要些什么了，设计者要如何知道？然后做到？

 

    一般来说，要知道特定族群玩家的需求有两大类方法，一种是细致的市场调查、另一种就深具经验与直觉的制作人。前者的标准做法就是市场分析，靠着不带偏见的取样，不带主观分析，尽量避免政治干扰(老板和设计者的喜好)，然后加以小规模的测式、实证、修正。后者就是寻找适当的制作人，不求十八般武艺，但求深入了解目标族群的喜好。设计者必需随时知道什么是需要的，什么不是，专注聚焦于需要的项目上，然后随时要能忍痛割舍点子绝佳，但是并不需要的创意。

    这两种不同的方法都是在明确定义：那些东西才是市场上目标族群所需要的内容，让开发团队不会在开发期间还为了原则与顺位问题争论不休、内耗资源。

    由于目标族群是由特定的小众所组成，这些人不容易被取悦，品味特殊（与大众相比），也很可能是资深的玩家，如果设计者提供的东西不够特别、有趣、深入，这些玩家会在第一时间离去，而且讲话不会太好听。

    原则类的东西说来容易，要做到却相当困难，就算市场分析没有错，制作人选择的方向正确，事情就可做得好吗？一个把市面上产品特点都集合起来的设计方式，其实就代表什么特色都没有，内容设计部份绝不能四平八稳，要出奇致胜，内容就要有轻有重，这样才能够把色凸显出来。问题出在那里呢？那就是资源是绝对不能平均分配的，要聚焦、要集中火力，唯偏执得以生存。

    这样看来，我们就可以了解那位老板犯了什么毛病。他在操作接口、画面风格和硬件配备上，这些应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地方，玩了太多不需要的花样；却在游戏机制设计、关卡布置、数值平衡上，这些应该要让产品特色发挥的地方，用撒豆成兵的方式就算交差了事了，于是，这些足以让几个功能整合成一个好玩产品的重点，就这样轻轻地被带过了。

 

    其实，为了让玩家尽情享受战略的乐趣，每一关的战场，负责的设计者都会调整再调整：敌军小队出现的时间需要精算、安排可以以寡击众，逆转局势的地方、准备可以让特定职业充份发恢战力的战场、不同时机，重要人物之间的特殊对话、有点难又不会太难找的战场秘宝、剧情上值得值得一玩再玩的不同选择…。如果这些地方没有认真设计过，不够注重细节与力求完美，那每个关卡只会是一连串未完成的作品。

    但只是认真还是不够的，战略角色扮演游戏的两大重点：战斗与角色培育，固然是游戏的重点没错，但这只是游戏好玩的必要因素，而不是充份因素。除了要满族玩家期待中的内容之外，如果还能给予玩家意外的惊喜，就能让玩家不自觉的纳喊出：真有趣！这就是我要的！

    怎么样出奇致胜呢？最普通的方法，就是把资源集中起来，选择一个原本只花少量资源就能完成的次要系统，投入大量时间人力，提升为市场里罕见又有趣的游戏系统。由于资源够多，就可以在细微的地方特别处理，一方面满足设计者的创作欲，另外也兼顾到了玩家并没有期待却又很想玩到的内容。由于够特别，市场上也没有相似产品，这就把产品特色化了。

    过去有多少这样的例子呢：像是转职系统、多线剧情选择、装备合成镶嵌、收集宠物或卡片、众女爱一男的多角恋情等等就是典型的例子。先把必要条件稳当的完成，再选出一个重要的次要因素做材料，把这些充份条件强化，制作到最特别、最有趣，就很有机会成为一款好游戏。过往许多有名的经典游戏，并不是把每个系统都设计的好玩的不得了，处处都完美，而是专精于一两个主要的地方，让产品与特色结为一体，想到这款游戏，你立即就会想到这款游戏最特别的系统。

    聚焦之后，接下来就是分众的功夫了，既使是同一个族群里，对同一个特点或是题材，玩游戏的功力或黏着度仍然会有强弱之分，所以要设计隐藏关卡、不为人知的密宝、特殊胜利条件、不平凡的完美结局等，于是做到了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不同程度的玩家各取所需。

    这是为什么标准难度应该是尽量要设计的平易近人，或是可以调整选择；而特殊胜利条件要尽量多样化与弹性十足，并且要去满足不同的需求的玩家，其目的就是让人人都可以获得成就感，进而去喜欢、迷上产品。这些都是相当考验功夫的地方，绝对不是只靠着地图编辑器调整地形、再把兵乱丢就可以简单达成的。

所以说，一个什么都有的产品，其实就代表这个产品没有把重点项目分出轻重缓急，或者该多的不多、该少的不少、该稳健求稳的地方拚命求变、该求变的只求及格就好，就算开发团队再认真、再努力，最后也只能不幸的消失在市场，无法挽回注定失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