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

位卑未敢忘忧国（一）

李 岗

2020年1月27日星期一

战非典提预防健康发展

    回想2003年春夏之交，北京，正值非典肆虐的日子，学校停课了。只能在家等待情况好转。正好也可以把手头的一项工作抓紧推进一下。这就是编写一部中学生课外活动读本，书名是《环境保护活动研究性学习方案》。这是一套丛书，按年级分为初一、初二、高一、高二4个年级，每年级分上下2册，共8册，总计将近80万字。按计划与2003年夏季出版发行，供9月份开学使用。

    自2002年10月与出版社签订合同后，编写工作一直按计划进行。在我们写作团队的努力下，克服了种种困难，到了2003年4月份，各分册的稿件基本都完成了；所有的稿件汇集给我，由我进行统编成稿。由于我与各位编委、作者以及出版社的联系包括稿件的投递，都由电子邮件进行，所以非典对编写工作影响不大；能够按时交稿。

    当然，仅仅是按时交稿，只是对一个主编最起码的要求。怎样把书写成一部公认的好书，才是对主编更大的挑战。毕竟近80万字的丛书，所有的内容、文字、插图的编辑和校对工作是很繁重的任务；在键盘上码字是我的基本工作。

    夜深人静，写累了，就浏览一下网页，看看新闻。特别是关注一下抗击非典的进展。这时，一则关于非典的成因的分析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专家认为，人食用野生动物是诱发非典的原因，而且特别指出果子狸的可能性最大。专家指出，为了杜绝非典，以及今后可能发生类似的疾病，应该禁止吃一切野生动物。我认识到，对于这个问题，必须引起重视。专家的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是在当时社会上对这问题并没有引起重视。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我脑中：能否把禁止吃野生动物的做法写在我正在编写的这部书中？不吃野生动物也要从娃娃抓起，这是一个教师应尽的职责。于是我马上把这一想法告知了其他主编，他们也同意我的想法。于是我决定在初中、高中的书中分别增加这部分内容。

    目标确定后，我立即采取行动。我查阅了大量资料，最后决定将这一部分内容写在保护生物多样性一章。问题是，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我们的祖先一直是以抓捕野生动物为一种食物来源的。如今提倡禁止食用它，谈何容易。怎样对青少年及公众讲道理，说服大家不吃野生动物呢？我经过反复思考和探索，终于在一篇介绍预防性原则的文章里找到了答案；那就是著名的温斯布莱德预防原则声明。这个声明的核心内容是，“当一种行为威胁到了人类健康或环境时，就应当采取预防措施，尽管其中一些因果关系还不能在科学上得到验证。”

    这样，我首次把SARS、生物多样性、预防原则三者结合起来，写在了中国环境出版社发行的基础教育环境教育活动读本里，提供给基础教育的教师、学生作为研究性学习的方案。我在书中写道：

    “联系到SARS经历，这些字句令人警醒。对捕食野生动物对环境和人类健康所带来的潜在危害，专家早已表示担忧并给出警告。但预防原则在决策过程中的被忽视，使得这类具潜在危险的行为在被科学提供完全证据证实有害之前，被视为相对安全；政策法规上的控制也由此无能为力。然而，当对环境和公共健康的灾害已然形成，任何补救措施和事后悲情，已毕竟太晚。正基于此，预防原则已被国际公约引为根本法则。”……“在理解人类活动如何影响健康和环境方面，科学上没有定论绝不能阻止我们立刻采取行动来保护环境、保卫公众健康和生命（包括我们、我们的后代以及其他生物的）。”我最后写道：

“对环境和公众健康的决策不该是短视的，而是应充分珍视和优先考虑环境和生命的价值。它重新定义了发展：发展不仅包括经济运行良好，还包括生态健康，远离疾病和其他危害。”

我将完成的全部书稿按时交给出版社后；该书于2003年8月出版发行了。

尽管我在2003年的书中引用了有识之士的警告：“这次SARS危机只是暴露出冰山的一角——野生动物保护问题，但已可看出一旦遭到破坏，后果极其严重。”今天，17年过去了，一种新冠状病毒、SARS的变种SARI 又卷土重来。它惊醒世人，尊重科学、尊重自然、预防为先才是社会健康、永续发展之路。任何对自然规则的蔑视和破坏，终将受到惩罚。

 

位卑未敢忘忧国（二）

李 岗

2020年1月28日星期二

温斯布莱德声明的来龙去脉

上文提到了温斯布莱德声明提倡的预防原则。什么是温斯布莱德声明？它产生的历史背景是什么？

时间：1998年1月26日

地点：美国威斯康辛州拉辛市约翰逊基金会总部温斯布莱德会议中心

人物：包括来自欧洲、美国、加拿大等科学家、哲学家、律师和环境活动家等共32人

背景：20世纪末期，世界上有毒物质的释放和使用、资源的开发和环境的物理改变已经对人类健康和环境产生了重大的意想不到的后果。其中最令人担忧的有智力残疾、哮喘、癌症、出生缺陷；此外，世界还面临大规模的物种灭绝、全球气候变化、平流层臭氧消耗和遍及全球的有毒物质和核材料污染。而现有的环境法规和政策，特别是那些对环境风险评估的决策，未能充分保护人类的健康和环境。大量确凿的证据表明，对人类和全世界环境的破坏是如此广泛和严重，必须制定新的人类活动原则。企业、政府、民间组织、社区、科学家和个人必须对此采取新的努力和新的行动。

决议：32名与会人士经过3天讨论，最后发布了温斯布莱德声明，声明呼吁必须贯彻预防原则，“当一项活动对人类健康或环境造成危害威胁时，即使其中的因果关系没有在科学上给出完整的结论，也要采取预防措施。”

综上所述，温斯布莱德声明提倡的预防原则是针对21世纪世界面临的更加严峻的生态环境危机所提出的新的对策。这一原则已经被联合国的一些决议所采纳，也得到了一些国家的认同和实施。但是，它毕竟是一个由32个个人所代表的民间组织提倡的原则，对其他组织、政府等没有约束力。

 

位卑未敢忘忧国（三）

李 岗

2020年1月29日星期三

世纪之交涉足环境教育

据不完全统计，到我2006年退休，加上退休后又继续投笔写作，从1999年算起，10年间，我主编的有关环境教育的科普图书有10多部，总字数当有500万字。熟悉我的人知道，我是本科数学系毕业，在北京市第八中学任活动课教师；我的专长是电子制作，辅导学生开展发明制作。到1999年，已经在《电子制作》杂志发表了30多篇作品指导类文章，是该杂志的长期供稿者。我是怎么开始进行环境教育方面科普读物写作的呢？那始于一次偶然的机会。

1999年夏季，北京某科技馆的周老师邀请我加盟她主持的一部环境保护读本的写作工作。那时，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决定在当年出版发行一套面向高中师生的环境教育读本——《高级中学环境教育读本》；全书按年级和学期分为高一上下册、高二上下册4册、字数30多万字。周老师是全国著名的环境活动教师，由她牵头的写作团队已基本搭建完成，主要由各中学和青少年科技馆的教师组成；有化学、生物、地理学科的教师，还缺一位物理方面的。由于我在电子制作方面有特长，故邀请我加入，负责物理方面的环境内容。

就这样，我第一次开始了青少年环境教育科普出版物的编写工作。我有两项任务，撰写分配给我的章节及对全书的初稿进行整理、编辑，形成一个可以交付给出版社的书稿。

当时，摆在我们写作团队面前的首要困难是，从我们动笔开始到上交书稿给出版社，只有3个月的时间：7月开始动笔，10月交稿；要确保1999年12月出版发行。

写作团队有6个人。按说，在3个月内完成4册书稿是不可能的。但这个项目的一个有利条件是各册的内容大纲都是出版社指定的；我们只要按照大纲要求做好分工，然后每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

写作团队成员完成各自的稿件后，我按照出版社的要求进行统稿，终于在10月底交稿。后经出版社审查通过，该书如期于1999年12月出版发行。

当我们团队成员拿到印刷好的书后，感到十分喜悦和兴奋。我们私下调侃说，这套书能让我们写作，工期短是主要原因：别人都不愿意接这么个烫手山芋，最后才落到我们手里。我的工作得到了同事的认可，成为这个自发成立的写作团队的主编之一。

也许是我们的第一炮打响了，我们团队成了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的优质供稿人。每有青少年环境教育科普读物的写作任务，他们都首先向我们约稿。其他出版社也慕名而来约稿。

我成为多部图书的主编的过程大致如此。简言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最终还必须由一个时髦的词——“金主”批准，很多情况下这个金主是出版社。出版社不是一般的金主，不只是有钱，还有一个比钱更稀缺的资源——书号。

我2006年退休后，逐渐退出了主编工作。写作团队成员里原来的新手逐渐成长起来。他（她）们多是名校博士、硕士毕业，专业精通、精力充沛；这些后起之秀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主持编写了多部科普图书。周老师所带领的团队继续在青少年科普教育领域中发挥着他们的能量、热情、激情和智慧。

 

位卑未敢忘忧国（四）

李 岗

2020年1月30日星期四

小人物承揽大工程

我们团队写作的环境科普出版物是面向全国出版发行的图书，读者群锁定在青少年和普通教育系统的教师。但既然是公开发行，读者就不可能限定在某一部分人，理论上说读者群是面向全体民众的。

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作为保护环境举措的重要一环，国家加大了环境保护宣传的力度。从娃娃抓起开展环境教育成为教育工作者的一项新的工作。各个出版社纷纷推出了一批环境教育图书。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在这方面更是责无旁贷，组织编写了各种环境教育和环境保护方面的丛书。我们写作团队承担的有：

《高级中学环境教育读本》， 1999年12月出版，2003年再版；高一高二上下册，共4册；

《环境保护活动研究性学习方案》，（初中1、2年级上下册，高中1、2年级上下册，共8册），2003年8月；

《我爱我的家园（环境篇）》， 2003年11月；

《小学环境教育渗透教育教案选编》、《初中环境教育渗透教育教案选编》、《高中环境教育渗透教育教案选编》，2011年。

环境科学的特点是跨学科。环境教育要帮助学生从多种角度理解环境系统，理解社会环境与生态环境各组成要素之间的联系和相互作用。环境教育强调学生在亲身体验中发现知识；在探索环境问题的过程中发展创新能力及批判与反思能力；在参与中形成正确的环境价值观；促进学生社会实践能力的发展，增强参与有关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行动的意识。环境教育图书类似于面向基础教育师生的准教材，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编写环境教育出版物对我们写作团队来说是一项新的、艰巨的工作。

前面说过，自从1999年我们顺利完成了《高级中学环境教育读本》后，出版社就认可了我们编写团队。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该图书的作者页上并没有主编，也没有编委会；只有7名编写人员的姓名。但自那以后的图书，我就成为了主编之一。原因就在于后来我们与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合同中规定出版社委托我们提供稿件，写作团队由我们自行组建。而团队成员是否有资格、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大工程，至关重要。我们是怎样遴选写作人员组建写作团队的呢？这主要依靠长期从事青少年环境教育的周老师。周老师一直活跃在开展青少年环境保护活动，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普教战线的环境教育工作者。由她推荐适合的人选，写作团队得以顺利建成。

写作团队成员多数是中小学教师，有各个学科的教师和青少年科技馆的教师；也有一些有志于环境教育的在读大学生：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都有；还有一些教育研究部门的科研人员。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组成的写作团队，承担并完成了给全国普教系统师生提供多部环境教育图书的大工程。

 

位卑未敢忘忧国（五）

李 岗

2020年1月31日星期五

守合同主编尽职责

作为公开出版物的主编之一，必须依照与出版社签订的合同规定交付书稿。这一句话里有哪些内容呢？下面谈谈我的体会。

主编有权决定是否采纳写作人员的稿件，并且可以对稿件进行修改、增删；时间允许，还可以要求作者重写。但主编依据什么做出决定才是问题的关键。回答是依照合同办事。一般的出版合同都是制式合同，大都有以下条款：

交稿截止日期；稿件必须做到“齐、清、定”；

保证内容无政治错误，无科学技术性错误；

图表、体例符合出版要求。

这些条款也是每个写作人员所必须遵守的。但对于统稿的主编来说，按时完成并上交符合规定质量要求的稿件仍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因为团队合作，每个作者的写作习惯和风格不同，仅图表、体例符合出版要求就需要主编花费巨大的精力来完成。

而保证无政治错误、无科学技术性错误，也是需要主编时时牢记的原则。我和其他主编商定，必须保证内容围绕环境科学展开。比如，在选择环境灾难案例时必须慎之又慎。只选择那些已有定论的案例，比如空气污染选择了英国伦敦的光化学烟雾事件，水污染选择了日本的水俣病事件，核污染选择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事故等。我们一般不选取国内环境事故的案例，除非我们有正常的信息渠道获得了相关情况。

还有，主编会经常上网查阅资料，寻找题材。对于网上的环境信息更要加以甄别、筛选。仅举一例，淮河流域水污染严重，网络上有人提出治理口号：“官清则水清”。我认为，这明显不属于环境科学的范畴，类似的内容不应该在青少年环境教育的读本里出现。

主编只有尽职尽责完成书稿，才能与出版社实现合作共赢，给社会提供高质量的精神食粮。

 

位卑未敢忘忧国（六）

李 岗

2020年2月1日星期六

挺国策促可持续发展

一部好的科普图书必须具有科学性、知识性、通俗性和趣味性；这一直是我们写作团队的目标。我还有一个愿景，就是由我编写的图书，不应该照搬已有的环境教育理念，照搬大气、水、土壤、固体废弃物、噪声、辐射、土地荒漠化、保护生物多样性等一系列环境问题展开叙述的常规思路；历史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我们要在继承我们中华民族文化中天人合一的优秀传统、在吸取国外的先进环境保护理念的同时，给读者提供一些新视角、新观点、新思维来认识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说的更直白一些，当我有了话语权，在我所主编的图书中是因循守旧、沿着以往的老路走，还是敢于发表自己对于环境教育的新认知、新思想、新观点呢？前者无疑是稳妥的做法，但写出的书必定是观念陈旧；后者就要承担一些风险：你的新观点能否为公众所接受？能否经得住历史的考验？

经过反复思考、权衡，我决定把自己对于环境教育的新认知写在书里；当然，是在保证无政治错误、无科学技术性错误的前提下。我一向认为图书是记载人类新思想的载体，了无新意的图书根本没有必要面世。我也应该向前辈一样，通过图书向社会贡献自己的思想。

我认为计划生育政策不仅仅是可以解决我国人口过多带来的就业、住房、卫生健康等压力，而且也是环境保护和维持生态平衡最根本的措施，更是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基石。我要把计划生育理念与环境教育结合起来，在中小学环境教育读本中渗透计划生育国策教育。

怎样在环境教育读本里渗透计划生育国策内容呢？怎样把这样一个对于中小学生来说有些抽象的政策与身边的环境问题有机地结合起来呢？

我决定从探究水资源短缺的原因入手。进入21世纪，全球的水资源短缺问题引起了各国的关注和焦虑。我国就是一个水资源短缺的国家，大部分地区都面临着水资源危机。那么，全球水荒的原因何在？

水资源是多还是少必须有一个计算标准。按照国际标准，地区严重缺水的水资源量的标准是小于或等于1000立方米/（人·年），水资源一般缺乏的标准是1000~1667立方米/（人·年）。

我国华北海河流域人均水资源量低于400立方米/（人·年），属于严重缺水地区。以北京为例，2015年，常住人口2171万，人均水资源量123立方米，属于极度缺水地区。但把时间倒退至1948年，北京市常住人口203万，人均水资源量则为1300立方米，属于一般缺水地区。可见，水荒产生的原因不是因为水少了，而是人多了。地区如此，整个世界也是如此。现在全球人口超过77亿，而100年前只有20亿；现在人均水资源量只有100年前的四分之一。可见，任由人口无序增长，任何解决水资源短缺的措施都将无能为力。水资源如此，污染环境的废弃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每人每天产生1公斤垃圾，2000万人口的北京市每天就产生2万吨垃圾。当今世界面临的资源环境压力告诉我们，只有实现人口的零增长，才是世界可持续发展之路。

怎样实现人口零增长呢？发达国家通过公众觉悟和先进的控制生育技术已经实现了人口的零增长。但在发展中国家能否采取发达国家的做法呢？我们比较一下两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和印度的人口增长情况：

1980年，中国9.8亿，印度 6.8亿

2018年，中国13.9亿，印度13.5亿

两国都认识到人口爆炸产生的问题，都采取了计划生育政策。中国采取了立法措施，规定一对夫妇不能超过2胎；而印度采取了西方国家的做法，宣传加自愿的节育措施。40年过去了，结果是原来中国人口比印度多3亿，而现在两国人口基本相等；而未来10年内，印度人口将超过中国而居世界第一。由印度的情况可以推出，如果我国仅仅采用自愿节育措施，那么2020年中国人口将是19.5亿。可以想象，如果真是那样，我国的环境形势将是多么严峻。

由此展开，我主编的环境教育图书中把环境保护活动的目标定位于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并且把实现人口的零增长作为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中心环节。我在书中指出，中国的计划生育国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对中国的环境生态的保护做出了最大的贡献，也对世界的环境保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的这个系列到此已经是第六篇了，算是对过去编写图书工作的一个总结。在结束前再多说几句关于全球气候变暖问题，纯属个人见解，对错自有公论。关于全球气候变化，近20年来，世界各国已经召开了多次国际会议，形成了几个国际公约；但效果如何尚不明朗；未来地球前景如何也令人担忧。我认为，当前的会议决议即使得以全面贯彻实施也无济于事；因为与会各国没有找到导致地球气候变暖的根源。根源就在于世界人口爆炸。一个人一出生，就必须向地球索取生存所需的资源，同时向地球排放各种废弃物；在这一过程中消耗一定的能源——给地球贡献出一份“碳排放”。人口越多，碳排放越多。没有上限的人口增长必然导致没有上限的碳排放，进而导致地球温度持续升高。世界必须像中国和其他发达国家一样，早日实现人口的零增长，才能避免地球气候变暖，使人类社会走向健康、永续发展之路。

（德馨摘自2020.2.1八中校友九九重阳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