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橱

我是一口书橱

虽然没有漂亮的外衣，

内部也没有什么装修和摆设

只是有好客的心意

我盛情邀请《辞海》和那古老的《说文解字》

做我终身的顾问和导师

我也邀请到这里安家落户

那洋洋大观《二十四史》  

从屈原司马迁、唐朝大诗人（注1）

到鲁迅、茅盾和赵树理

从莎士比亚、果戈里

到巴尔扎克、歌德和高尔基

我常常心怀敬意

无一不膜拜顶礼

在我这里

演绎着古今中外的故事

在《静静的顿河》的上空

《海燕》在迎风翱翔搏击

在《家》的神州故里

《暴风骤雨》不会停息

《毁灭》这个《悲惨世界》

这不是什么《傲慢与偏见》

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基督山恩仇记》

我渴望古代四大名著（注2）

    能够填饱我的肚皮

我也渴望能在这里吟诵歌唱

唐诗宋词诗经楚辞

 和那独一无二的

《毛泽东诗词》

它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啊

我们定会朝夕相处，恩爱无比

注1：指李白、杜甫、白居易

注2：指《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 

                 （作于2000年5月16日）

附（1）：

书 架 的 变 迁

早先，我和妻子住在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内，烧、吃、住三者并举。要想安置一个像样的书架，实在是奢求；要想有一个书房，更是“天方夜谭”了。因此，只得因陋就简，向学校租用了一个又短又狭的木书架。这个小书架哪里放得下我那些不同种类的书？因而好多书只能放到抽屉里、木箱里，使用起来实为诸多不便。

过了几年，我的女儿呱呱落地。随着她的上学，她所用的书也多起来了，加上我新购的书，总感到书满为患。为此，我在“螺丝壳里做道场”，对原用家具作了一番调整，才为刚购置的一个竹书架留下了一席之地。我和女儿约定：原来的小书架归她使用；我用新购的竹书架。开始，女儿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后来女儿上了高中，书也日益多起来了。她不断觊觎我用的竹书架。虽然我很不情愿，但为了方便她的学习，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我是一个书迷。我并不信奉“书非借不能读也”，因为自己拥有的毕竟比他人之物来得心安理得，所以即使工资微薄，也能力所及，不断购买新书。我经常跑书店，每次都要带一些成果回来。如此这般日积月累，我拥有的书也越来越多。妻子曾几次催促，把旧书卖掉，我不是装聋作哑，就是“嗯”了以后，没有行动。此时此刻，我多么渴望斗室小居能够扩大，让我的爱书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幸好，我校新建教工宿舍竣工了。不久，我们搬进了新居。其时才有了添置一个较大的书橱的念头。于是我们叫了一个木匠，利用旧木料做了一只书橱，用油漆一漆，倒也锃光铮亮，跟市场上出售的书橱相比，毫不逊色。

新书橱呈现在眼前，我们真是心花怒放。但它却成了我和爱学习的女儿争夺的对象，双方虎视眈眈，还是妻子打了圆场：各用一半。

虽然添置了书架，做了书橱，但书还是堆积如山，不能各得其所。对此，我往往望书兴叹，束手无策。后来我校教工宿舍扩建，我的二室一厅也顺乎成了三室一厅。这样，我梦寐以求的书房才得以如愿以偿了。尽管书房很小，但毕竟是一间书房呀。

于是，我把那个和女儿共用的的书橱，“慷慨相让”给女儿专用了。我在书房内添置了颇为实用的组合书橱。由于条件改善，我把众多的书分门别类，让它们安居乐业、各得其宜了。

如今，我在书房里阅报、读书、写作，感到无比的欣慰，真是其乐无穷啊。

(发表于1998年11月8日《钱江晚报》)

附（2）：

        读《书橱》

         贾 强

今看《书橱》，敬拟一联：

从书架书橱到书房，日积月累，学富五车不为过。

自夫人女儿到外孙，耳濡目染，才高八斗君为先。

                                  （作于2020年5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