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难为的亲和情(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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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春生商店门口,坐着一男一女。听旁边看热闹的人说,那个男的是个算卦的河南人。这时候,一楼的郭芳向我家那口子招了招手:“卢师傅,快来呀,这算卦的算的可准了。”
郭芳和俺们都是安装公司的,他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安装公司去法门寺旅游时,她特意到庙里求神保佑生子,结果有求必应。郭芳给我家人说:“算卦的,把这些事儿都算出来了,而且还说,她没去法门寺给神还愿。”然后,给她剪了两个纸人,还有几张空白纸,也不知人家对着纸念叨了什么,交给她,让她压在枕头下面7天。
我家那口子,听郭芳这么一说,并没有动心,他和我一样,不爱算卦,算好了还行,算不好,让人忐忑不安。
恰巧这时,那个算卦的指着我家人说:“你走了两步路。”听完这话,他有点儿吃惊,然后毫不犹豫走了过去。算卦的接着说:“孩子不是你的,你前妻把你坑了。你有个小灾,应该买一个辟邪的。”
听完这话,他直接回家,兴致勃勃地对我说:“春生门口,那个算卦的算的可准啦,说我走了两步路,娃不是我的,前妻把我坑了,还说我有个小灾,让我买个避邪的。我准备给他取两包烟,再买两瓶矿泉水。”我插话道:“既然他说你走了两步路,前妻把你坑了,他咋没说我善良呢?”“谁说人家没说你善良?”他回了我一句。噢、噢、噢,我明白了,算卦的算出我善良了,只不过他没顾上传达罢了。他临出门时,我说:“能算到这种程度,确实很准,你应该多给人家点钱。”
由于算卦的说,要买个辟邪的,这事我得放在心上。恰好咱外甥是卖小礼品的,我就告诉他:“小波,进货时留神点儿,给你姨夫捎个辟邪的,质量要好点儿的。”
很遗憾,外甥始终没碰到。巧了,我无意在城皇庙门前,摆地摊那里发现了,在寻问价钱时,摆地摊的反问道:“给自己买?还是替别人买?”“给家人买。”“那要让他亲自来,看他心诚不诚。”回家后我把这段对话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火急火了去把那好不容易碰到的东西买回来,谁知他竟无动于衷。
不过在遇见算卦前后好长一段时间,他常常发出一声:“哎呀,我呀!”从字面看这一声没什么大不了,但只要你听到他的语气,绝对让人恐惧,搞不清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我耽心地问:“你咋啦?”“好着哩。”这回答显得那么轻松,根刚才那声痛苦的伸吟根本掛不上号。
一天深夜,他又发出让人感觉渗得慌的伸吟,我没理他,因为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好着哩!”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人在半夜三更感到慌乱和恐惧。他猛地坐起来,借着窗外的亮光,只见他双手快速地把头发使劲往上捋,不停喊着:“哎呀我呀,哎呀我呀!哎呀我呀……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大。看到这阵势,我特别害怕,急忙问他:“要么给你送送。”他没顾上回答,连鞋都没穿,急忙下床找火柴。我从组合柜上找到火柴,这是前两天儿子挑担来家抽烟用过的,我清楚记得里面还有五、六根火柴(比一般火柴杆长、头大),可当我打开时,里全是光杆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光杆杆,连一点点火柴头的红渣渣都没有,最后,从煤气灶下面找到火柴。家里除了宣纸没别的可烧,点着宣纸后,他把房门开了个缝,接着在火堆上来回走了三遍,完后就躺上床。
我问他:“还疼不?要么我用桃树棍给你敲打一下?(桃树棍是他前多日在房门背后、晾台、床头柜旁放的)他没吭声,只是用手比划右边太阳穴位置,我给他敲了大约半个小时,发现他面部表情基本正常,好不容易折腾完毕。
说来,发生在我家人身上的怪事儿可不止一件两件,早在他60岁生日的时候,天气预报是沙尘暴天气,像这种天气,平常根本听不到,遇不到,偏偏他过生日,天气这么恶劣,以至于西安有些人都没敢来,害怕路上出事儿。
这天早晨,我们起得非常早,因为要给客人蒸些肉包,结果碱放在发面里,两、三个小时碱都不散(面一直发黄),这在大热天绝对有些反常。
由于儿子在紫韵龙桥买房,当天要开盘,我去了三原,回来后发现案板上放着烙好的油饼,我好奇地问:“你蒸包子吗?咋还烙油饼?”他答道:“面没发好,我把蒸的馍切成面旦旦了,晒干馍旦,油饼是食堂烙的,没烙熟,我拿回来了。”最终在家,我也没发现他切的馍旦旦,我想:肯定是黄娘娘、瓷旦旦,没法吃,扔掉了。
他生日过后一、两个礼拜,小姑子就出了车祸。
记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他骑摩托带我去三原,快到三原北城时,摩托行至公路西边一块坟地旁,只听见“嘎嚓”一声,猛的车就刹住了,下车一看,断了两根辐条,平坦坦的公路上,怎么就能断两根辐条?
他马上拿出手机,给侄子打电话:“军娃,还是老地方,还是那毛病。”通过电话我明白了,原来在同一地点,发生断辐条己是第二次。
他侄子是专修摩托的,当时在家正盖楼房门楼儿,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现场,很快换了辐条,否则我们得推着摩托走几里路。这件事发生后,他回三原再不敢走这条路了,改了别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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