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联想往事(1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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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之年,不得不承认脑子己乱成一锅粥。常常烧开的水,己降到70、80度才发现;从凉台到房子,竟想不起要干啥;傍晚,甚至记不起早餐吃了什么。说闺蜜更萧洒,人家烧着开水,还去西安超市逛一圈呢。当然,我也干过更悬乎的事——电炒锅煮着四个猪腰子,我却下楼找人打麻将,把电炒锅那搭子事忘得一干二净。庆幸那天没找齐咀子,否则把大祸就闯下了。转了一圈,当我走到楼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臭味,好像谁家在烧头发?急忙上楼打开房门,臭味更浓,走到屋里一看,妈呀!电炒锅大冒烟,四个猪腰子面目全非,己成黑灰,锅直接报废,谢天谢地,尚未酿成大事故……这破脑子要提起几十年前的事,历历在目……
初入学,是在水津巷中段的水津小学,走进校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光秃秃的操场(没任何体育设施),四周有几间破旧教室,再往里走,有几间既是办公、又是休息的房子。我被分到一年级一班,班主任是位中等身材,操着一口陕北腔的阎老师。
阎老师头天亮相,给我留下挥之不去的记忆,他一付森严地走进教室,那张脸拉得特长,谁欠他账似的,手上还拎着一根顶端绑着算盘珠子的扫把棍。一进教室,用他那独特的眼神。环顾四周,直接用绑着算珠的竹棍,在课桌上连敲三下,显然给同学来个下马威,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其实我牙根对他讲话内容没兴趣,反倒啄磨着为啥要绑颗珠子……
果然没出三天,心中疑团瞬间解开。阎老师不愧姓阎,的确严的出奇,如果有人一个生字不会写或不会认,准会用他“专用武器”,在脑壳上抽一下——噢,绑珠子是为了加大力度。打那以后,同学们个个屁股前后都长了眼睛,生怕那根有力度的“专用武器”抽在自己脑门上。
班上,总会有学习差的同学,他们一天最多的有十多个字不会写、认,无疑要抽十多下,最少的也有三、四个字不会认,抽打工作由我们学习好的来完成。最心疼的是有位女同学,头上己起了好几个包,放学后,想急速逃离,阎老师硬生生让我锁上大门.必须打够次数,虽然打在别人头上,却疼在我心上,没法呀,老师在监督呢。
有回,一个男同学午休没好好睡觉,被阎老师一把揪出教室,顶着烈日在操埸跑圈圈,实在跑不动了,叫到他房子立正,然后叫口令:“蹲下”“站起”,反复叫,做错了,头上抽一下……
人家惩罚人的办法多着呢,我跟班上宝琇闹小矛盾,互不说话,他让我俩放学搂着对方肩膀走,好长的巷子,难受、别扭极了,但一直不敢松手,直到巷子顶头要拐弯才松开。我俩在一次午睡时间,想起搂着走的情景,对视了一下,都不好意思的笑了,阎老师走过来,在我头上抽了一下,这也是我唯一挨过一次敲打。
他不但对学习管得严,连穿戴都管,常挂在他嘴边一句话:“女娃子都把裙子穿上。”他那里知道,在我家别说穿裙子,连见都没见过,穿的那条裤子,还是几个姐姐穿剩的呢。
终于传来让同学们欢喜的消息,我们要去中山街小学上学啦!好开心哪!我估计要在这里多上几年,不培养几个神劲病才怪呢。永别啦!光秃秃的操埸;永别啦!没有快乐的教室;永别啦!我那曾是阎老师“帮凶”的角色;永别啦!不是阎王胜似阎王的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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