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一担草两分钱(散文)张晓娥(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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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爱动脑动笔的“塬上人”,古稀之年,怎么写起文章啦?
这事还得从“三秦书画院群”里,我的一句话引起:“姐夫们称赞我——张家女秀才”。看似平常的一句话,让大文人程翔老师听见,那就非同寻常。
我非常敬佩程翔老师的人品和才华,敬佩他和战友们情深似海的感情;敬佩他对战友们用情用心的赞美与歌颂;敬佩他对艺术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与坚守。
我们添加了微信。和文人交朋友难哪!你会有形无形地感到,有人手执皮鞭,在不时地敲打你。反正咱是属牛的,抽两鞭子也能撑住,关键你不动弹,执鞭人会不满意的。人家老师本身血压、心脏都不太好,咱要再让人家生气,说老实话,良心下不去。
毕竟老师创作了长篇小说《翔》,咱几十年没写啥,一会半会,老虎吃天,没处下爪?干脆,咱来个瞎子肩个毡——胡铺,铺到那算那。
我生活在鲁桥北塬上,个头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不黑不白。小时候,长帽辫,打勾蛋,窄腿细腰,聊宝宝;支杆棱增,走路平整。一般人看见,都说我是城里人。
其实我正儿八经是个粗人,土生土长在农村,祖辈都种庄稼。我打小啥农活都干过,啥苦都吃过,啥罪都受过。
记得从小学三级开始,每天下午放学,丢下书包,挑起两个笼,去二支渠南,给牲口割草。割满一担草,挑到渠北大麦场饲养室,饲养员给我记三分工。
当时我们小队,在十个生产队中是最穷的,每人一年四两油,粮食根本吃不饱,一个劳动日价值八分钱,一个男劳力每天十分工,图八分钱,女劳一天八分工,才挣六分多钱。
我每天下午一担草,挣两分多线,这一个月,小收入六、七毛。当时不到十岁的我,感到非常不错,能挣钱哩。不过不是现钱,记的工分,到年底才能兑现。
前面,我提到姐夫们,大伙不会懵了吧?姐夫咋还扎堆呢?是的,我有五个姐夫,在家我排行老六,后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我家为啥那么多孩子呢?说来话长……从小生活在农村,先不讨论农村重男轻女。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没有男娃干啥事都不容易。像给自留地浇水吧,有男劳力的、厉害的、能踢、能咬的,都排在前面;轮到咱浇地,那玉米叶子早拧成绳啦。
还有夏天麦场碾麦子,咱无疑落在后面,遇着连阴雨,那麦穗都长出芽啦。我妈害怕吃芽芽麦,就让我们把麦子拉到家,用棒槌一棒槌一棒槌地砸。到了晚上,还要给我们做鞋做衣。
为了生个男娃,一下子生了一串串,还是没辙,最后干脆给我妹起名“变”——好家伙,终于变出来一个弟。
小时候,我也想过,当初母亲若把我姐叫个“变”,那直接就没我啥事啦,我也不可能在世上晃悠几十年……
互动:
2023年3月31日,凌晨12:50,陕西三原书画家董昀生,发来点评和祝福:
张晓娥女士紧贴生活的经历,以朴实的语言,生动的叙述,情景交融,有感而发,貌似生活碎事,读后回味,意涵无穷。妙笔生华,开篇走红。点大赞!
2023年3月31日,凌晨5:36,驻陕西省咸阳市红原航空锻铸工业公司张晓娥女士回复: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2023年3月31日,9:01,陕西三原书画家董昀生,发来点评和祝福:
为张晓娥女士撰书的主旨藏头尾,嵌名点个性条幅。
张纸调墨享艺乐,
家人克逆多样和,
一扫心结理通晓,
秀染子孙七彩娥。
2023年3月31日,9:13,陕西三原书画家王秀梅,发来祝福:
呵呵呵,为董昀生老师给晓娥做藏尾诗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