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柏拉图的本体论与亚氏本体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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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哲学史研究 |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中,将亚里士多德看作经验主义的首领,将柏拉图看作理性主义的首领。具体论述如下:
在纯粹理性知识的起源方面,这种知识是从经验中派生出来的呢,还是不依赖于经验而在理性中有其来源。亚里士多德可以看作经验主义者的首领,柏拉图则可以被看作理性主义者的首领。(康德《纯粹理性批判》P643)
由于哲学真理的规则体现出观点认识环节“知性和理性两个层次二律背反”的矛盾形态,所以才会导致亚里士多德停留在认识论视域批驳柏拉图的“理念论”。原因很简单,柏拉图涉猎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亚里士多德的思辨能力,换句话说,亚里士多德的研究视域没有攀升到人类智慧以无中生有的形式创新出来的思维方法、认识结构和真理模型的高度。所以,他只能站在有限环节的认识论视域分析和批判柏拉图的“理念论”。
依据河图模型法我们可以准确地判定出:柏拉图的“本体论(理念论——哲学逻辑)”与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观点理论)”之间是两个层次两种形式的对立统一关系。
其中两个层次表现在:柏拉图的“本体论(理念论)”已经上升到逻辑学视域的高度,它研究的对象是直观看不到的关系,属于河图6~9展示的内容。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局限在认识论视域里面。它研究的对象是具有可见性的事物。研究视域处在河图1~4的位置上。逻辑定位图是这样的:
间接形式的逻辑图
两种形式表现为:柏拉图的“本体论”研究的对象是逻辑结构——事物的型。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研究的对象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认识方法、思维规则。
如果我们使用认识论模板定位的话,二者之间的层次结构就会清晰地展示出来。
1、直观形式的逻辑图为:
2、
解说和演绎:
柏拉图用“三个隐喻”暗示出真理形式、逻辑结构和认识模型。遗憾的是,这些内容只有文字表述形式,没有直观的逻辑图像。而中国古代圣人绘制出来的河图已经将认识论模型从隐藏形式转变为显露形式。《老子》则将它从图像形式转换成文字形式。具体途径是利用了汉字的属性:语言结构与认识结构一体,二者不可分割开的特点。通过语言结构(包括表述的句子结构、段落结构和整体的著述结构三种形式)将人类特有的认识结构、逻辑结构展示出来。由此构成81章的内在结构:符合汉语逻辑属性的一个环环相套的圆圈模式。
《老子》通过创新出来的名称术语将各种逻辑方法展示出来,从而使中国古代的道——河图从抽象的逻辑图像转化成具有实用性,可操作性的思维方法、思维工具。遗憾的是,《老子》之后的学者全都没有把握住《老子》论道的对象是河图,结果只能停留在文字训诂和解说、演绎老子讲述的观点道理层面,这样的老学研究方法明显违背了老子强调的“无为而无不为”的真理之路,同时也偏离了创建汉语语法和逻辑规则的正确轨道。
由此彰显出《老子》的智慧,他用五千言的《道德经》完成了将河图从具有思辨性的辩证认识路径即认识论规律转化为具有实用性的思维方法和思维工具,从而构成了汉语语法理论和逻辑学理论的原生形态。现实中人们要想创建起符合汉字属性的语法理论和逻辑学理论,就必须对照河图模型解析《老子》的语言结构、著述结构。这是创建科学的汉语语法理论和制定出汉语逻辑规则的必由之路。
解说和演绎:
从认识论模板中人们看到,柏拉图的“本体论”处在逻辑学视域,这是由灰色背景构成的哲学逻辑方法、真理结构和认识论模型。它在现实中没有直观可见的对象,是人类智慧以无中生有的形式创造出来的思维工具。只能通过哲学发展史的演变过程给以证实。由此构成逻辑和历史之间的同一性。
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处在认识论视域,这是由白色背景构成的哲学观点理论,认识方法和认识路径。它在现实中具有直观可见的对象,除此之外,还具有可知性的内容,这些观点理论都是可以通过实践检验的方法给以证实的真理。由此构成理论和实践的对立统一关系。
当代中国的哲学研究者其研究视域就局限在亚里士多德涉猎的范围内——有限环节知性层次,头脑中没有柏拉图涉猎的“真理的型、事物的型”等人类智慧创新出来的认识论结构和逻辑模型方面的内容。这是造成当代中国哲学的理论研究整体水平落后于西方古希腊哲学的根本原因。学者们头脑中只有问题意识,没有科学表述真理的思维规则——哲学逻辑结构和认识论模型。
3、综合分析
借用柏拉图的分割线原理,我们可以将柏拉图的本体论与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之间在思辨深度上的区别清晰地展示出来。直观的逻辑图像是这样的:
图中蓝色背景代表可感世界,紫色背景代表知性世界,橙色背景代表理性世界,灰色背景代表先验世界。
知性世界和理性世界的本质区别在于,理性世界强调论述观点理论要遵循逻辑规则和三段式表述法的逻辑结构。以这样的尺度衡量中国学者的研究成果可以得知,目前在中国的学术理论界,真正能够进到理性世界研究学术理论的学者是寥寥无几的。由此造成当代中国学者撰写出来的文章大多都呈现出观点理论与逻辑规则相分离的形态。显然,这样的思维方式明显低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哲学理念——本体论的世界观模式。
柏拉图的本体论其根基是苏格拉底的谈话术,属于人类早期形成的辩证法。源头是巴门尼德的认识路径。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完整的认识模型——洞穴喻,真理的型——太阳喻,认识结构——线段喻。从而与中国古代的河图探讨的问题和取得的成果类似,但是在思辨的深度上明显要低一个级别。具体说来,柏拉图的认识模型处在“三个隐喻”外部分立的状态,逻辑图像呈现出隐而不显的形态。或者说,它只有文字叙述的形式而没有直观的逻辑图像。具体说来,柏拉图只有依靠思辨的想像力和逻辑方法推论出来的大胆设想——用几何图像构建出认识论的结构和逻辑模型,却没有将这一设想转化为现实的能力。而中国古代的河图则以显而不露的形式直接展示出认识论的完整形态,长期以来,它只有逻辑图像而没有具体的文字说明。随着老子论证河图的五千言问世之后,才使河图从抽象的逻辑图像转化为具有实用性的逻辑方法和思维工具。从而与易经倡导的图文并茂的辩证表述方法吻合起来。
从知性世界、理性世界一直攀升到先验世界——接近于虚极境界的高度,就是柏拉图的本体论涉猎的范围。相比之下,亚里士多德的“两个本体说”则处在从可感世界、知性世界到理性世界的三个环节里面。史料表明,亚里士多德的哲学理论没有涉足先验世界探讨的认识路径、认识结构和认识论模型问题。这一属性与当代中国学者的研究视域保持了高度的同一性。
为此,我们可以将亚里士多德的“本体说”和柏拉图的“本体论(理念论)”分别归属到知性的形而上学(指现象视域的形而上学)和理性的形而上学(指虚极境界的形式上学)两个层次中去。它们二者之间在认识能力和思辨能力上相距甚远,属于认识论模型中的层次结构而不是并列关系。一旦人们将二者并列起来之后,就会陷入苦恼的意识——矛盾形态中。要想从苦恼的意识中解脱出来,就必须采用康德创新出来的哲学逻辑方法——图像法正位法,只有用认识论模板正位的方法,才能把握二者之间的真实关系。可见,我们绘制出来的认识论模板在现实中具有实用性和可操作性,它能够将哲学发展史上的派别争斗现象通过正位法的形式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