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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老人上访被关精神病院两年多

(2018-02-23 01: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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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上访被关精神病院两年多

  黑龙江五大连池市孤寡老人王凤娥因为屡次上访,被以精神病人的身份送进省公安厅安康医院强制治疗了两年有余。有关方面同意放她出来,但前提不是精神病痊愈,而是她保证不再上访。老人究竟何时能够回家,现在仍没有人知道

 本刊记者  李国生

 

    直到4月23日上午,在黑龙江省公安厅安康医院见到身穿病服、满头花发的王凤娥,记者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位为自己,也为群众上访告状并赢得群众赞许的五大连池市龙镇开发村的孤寡老人。而截至这一天,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强制治疗两年零七十天。

   “我没病,我是因为上访被关到这儿的。”王凤娥坐到椅子上后悄声说。

   “你在这里习惯吗?”记者问。

   “不习惯。我想回家。”王凤娥说。

   在记者隐蔽身份和王凤娥会面的十五分钟内,一名女警察始终站在两米远的地方。在暗访前,王凤娥的弟弟王凤朝就提醒记者,见面时不要问有关上访的问题,有人监视。

 

曾因骂领导被拘五天

 

    在荒草萋萋之中,王凤娥原来租住的两间平房内落满了灰尘,一个小小的锁头似乎还在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她那次临走时就是说了句‘老陈,我不回来房子别租出去’。她还欠我一年的房租。”王凤娥的房东、龙镇开发村村民陈秀霞告诉《中国财富》记者。

    据王凤朝回忆,姐姐王凤娥上访始于1998年。1983年第一轮土地承包的时候,村里给光棍汉分了两份地,一份五亩。王凤娥认为男女应该平等,男光棍有两份地,女光棍也得要两份地。1998年她找到村书记,村书记不管,王凤娥就找镇政府反映问题。问题得不到解决,王凤娥又两次进京上访。就在第二次进京上访拿着国家信访局的转办函回到黑龙江省省委接待室时,却被突然而至的哈尔滨第一专科医院医护人员强行关进了精神病院。直三个月后王凤娥的大哥王凤阳出面协调,王凤娥才被放出来。那次说王凤娥是偏执状态,但王凤娥和家属一直没有见过精神病鉴定书。

    1998年9月14日,时任开发村村主任的刘书财与龙镇敬老院、王凤阳一起签订了一份协议书,让王凤娥到敬老院居住,一年再给她补助1300元,条件是王凤娥不再上访。王凤娥不愿意和老年人住一起,村委会和镇政府一起出资在敬老院旁边给他单独买了一间房。

     然而2002年3月8日的一场意外冲突再次打破了王凤娥平静的生活。

    当天上午9点左右,五大连池市青云镇的李海波与其他三人一起来到开发村王凤朝家要债,王凤朝不在家,正好王凤娥在院里清理大豆,双方发生争执,李海波用一木板将王凤娥打倒在地后扬长而去。后经诊断,王凤娥开放性胸外伤,严重脑震荡,法医鉴定为轻伤害。2002年12月,五大连池市法院下达刑事附带民事调解书,称“李海波一次性支付王凤娥2万元,2003年1月16日之前给付”。然而直到2005年,王凤娥才通过法院得到了一万元赔偿款,余款一直没有拿到。2006年王凤娥再次到法院催讨余款,法院领导告知无能为力了,让王凤娥继续上告。

    另外一件事也促使王凤娥再次上访。1998年,王凤朝与黑龙江省孙吴县向阳林场林政队进行木材交易。王凤朝将15万元人民币交给了林政队队长谢忠诚。谢忠诚出具了收条但一直没有兑现木材。1999年,别人到龙镇法庭起诉王凤朝催要欠款,龙镇法庭依法追溯第三人,于1999年11月28日由法庭庭长李波带队第一次去孙吴县向阳林场追款,王凤朝将谢忠诚出具的15万元收条交给了李波。之后龙镇法庭四次到孙吴县向阳林场追款,一切费用均由王凤朝承担。自1999年到2001年两年的时间里王凤朝为龙镇法庭支付了一万六千余元费用,而法庭只为王凤朝要回了13500元欠款。看到法庭没有希望了,王凤朝决定到孙吴县起诉谢忠诚,而李波却说收条丢了,至今没有归还。2004年5月王凤朝向五大连池市纪委等部门反映情况,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而就在这期间,龙镇政府把敬老院卖了,连王凤娥住的房也卖了。王凤娥找镇里要房子,镇里开始答应说要给她买间砖房,但是暂时没合适的,先一个月给60元自己租房子。之后新领导上任不同意买房。

    于是,2005年,王凤娥带着这三个问题踏上了漫漫的上访之路。

    2006年10月8日,王凤娥再次来到龙镇党委找领导要求解决住房问题,镇党委书记朱某未予答应,并声称去哪里告他都不怕。王凤娥气氛不已,双方发生口角。三天后,五大连池市公安局做出了对王凤娥行政拘留五天的决定,理由是“王凤娥当场辱骂朱书记长达一小时,严重影响单位的办公秩序”。

 

进京上访后关进精神病院

 

   “我也不知道她去北京上访过几次,反正她每次都能拿回国家有关部门的信访接待函。”王凤朝告诉记者。

    2007年1月28日,王凤娥正在北京上访,五大连池市两名警察找到她后将她带回五大连池市,行政拘留五天后释放。

    2月17日,王凤娥再次来到北京上访,被黑河市驻京办接访人员带到大兴区黄村镇一家高墙大院内关押。2月22日凌晨4点多,王凤娥从后窗逃跑时被狗咬伤,隔壁保安报警后,北京的两名警察将王凤娥送到黄村镇派出所,之后又将王凤娥送到救助站,并于四天后打了狂犬疫苗。2月27日晚11时许,五大连池市龙镇公安分局副局长贺宗声、民警韩立国驾车将王凤娥押到黑河市驻北京办事处,并于3月2日返回五大连池。

    3月3日,五大连池市公安局作出对王凤娥行政拘留十天的处罚决定,理由是“不听劝阻,无理进京缠访”。

    《中国财富》记者从王凤娥家属处得知,他们至今没有接到过这一拘留决定的告知。但五大连池警方出具的《行政拘留通知书》显示,被拘留人家属“王凤巢”签了名。王凤朝说:“我们全家没有人叫王凤巢。”

    而令王凤娥想不到的是,3月9日,贺宗声、韩立国竟将她带到省公安厅安康医院进行精神病鉴定。3月12日,开发村党支部书记管君亭和时任村主任的刘书财在一名警察陪同下,来到五大连池市拘留所,接出王凤娥,告诉王说再给她鉴定一次,于是开车直接来到省公安厅安康医院,在村干部办完手续后,王被强行带进了安康医院第七病区。

    2007年7月的一天,王凤朝收到一封来自哈尔滨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王凤娥在精神病院偷偷写的。信写在两张稿纸上。她在信中详细叙述了自己在北京被抓、逃跑、又被抓、遭毒打并被强送精神病院的过程。

    王凤娥在信中写道:“(正月)初十……当天晚上11点多种钟,贺忠生(应为贺宗声)、韩立国还有五市公安局姓杨的(女的)带女儿去把我接回黑河驻京办,贺忠生把我铐在暖气管上,我坐了一夜还站不起来。……十一那天(晚上)贺忠生的战友也来了。将近11点了,我大闹起来,她们母女打我,贺的战友  (空一字)住我的胳膀。后来贺的战友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想睡觉,于是便把床推到我身边,就这样我才倒下。不多时贺忠生回来了,……他便拿鞋底打我,我一看是为了这床。打坏我的手脚六七天还青这(应为着)呢。……十二那天早5点多,镇委姓许的开车回家。手铐子让弄坏了,这次用绳一直绑到哈尔滨。到哈贺要把我结(解)开,我不用他结,他把我推到窗台上磕了我的头,我便骂他一句,他抡起拳头便打我……又是一次打我……在哈市早起来,我要洗头,他们让开着门,我不开,贺便拉出我来打我,像武松打虎那样打我,打坏了我的左手拇指,到现在还没好。在哈市又买了一个铐子。我的手一直是铐子……”落款是3月25日。

    王凤娥是如何通过层层关卡送出这封信的,王凤朝至今不知道,但根据第二年又收到的一封信判断,她是通过即将出院的上访者偷偷带出来的。

    对王凤娥的信件所写,龙镇公安分局副局长贺宗声接受记者采访时矢口否认,声称“她一路上配合得很好,我们没有必要给她带铐子,更不可能打她。”

 

“她没有精神病”

 

    “王凤娥有精神病?不可能,不可能。”《中国财富》记者在开发村采访时,所问到的村民都这样回答。

    不仅如此,还有村民告诉记者,王凤娥上访帮了大伙不少忙,一些以前解决不了的问题,经过王凤娥上访得到了解决。

    纪元修,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今年60岁。他告诉记者,四五年前,镇里组织部分农户搞小麦新品种试验田,他家种了15亩,结果到秋天麦穗只长了不到二厘米长,15亩小麦一共打了3000多斤,与往年相比减产2000多斤,他们村当年种了试验田1000多亩,五六十家农户找村委会,村委会不管。就在这时,王凤娥自己花钱雇人把麦子录了像,到市里、省里告状,最终在当年底前发下来了5万多元减产补助款。“大伙都非常感谢她,每人凑份给了她1000多元。她和这事没关系,但没她告状我们捞不着。”纪元修说。

    另一位村民说,几年前,202国道征地款迟迟发不下来,也是王凤娥让被征地农户按上手印,她去上访,很快村里领回了30多万占地款。1997年左右,龙镇政府要修一条长1200米宽12米的街道,就让附近几个村的村民按照每人(不论大人小孩)100元集资,没有人主动交钱,镇政府就从农民卖粮的钱里扣除。后来王凤娥到处告状,镇政府停止了开发村的集资。但其他村的问题至今没有解决。

    王凤娥的房东陈秀霞这样评价王凤娥:“人挺讲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从来没吵过,没闹过。他常和我唠嗑,我有时还逗她说给她找对象,她也不生气,一点不像有精神病。”

    “如果全村的受害者都去告状,就全部是精神病?告状就是精神病,这是诬陷!”开发村一位曾经当过村干部的村民气愤地说。

    “2007年我们又被要求种黄豆试验田,几乎家家减产五成,至今都快两年了也没个说法。大家都盼着王凤娥早点被放回来,等她给大伙要豆子补助钱呢。”另一位村民说这句话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当地政府怀疑王凤娥有精神病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呢?记者采访了五大连池市委政法委涉法涉诉信访办公室主任邵骞。邵骞说,王凤娥是老上访户,针对一件大不了的事,她常到村里、镇里无理取闹,加之有精神病史,政府就提出给她做一下精神病鉴定。记者问能否举例说明她无理上访,邵骞说镇里拿钱给她租房子,但她一定要买房子。

    邵骞还告诉记者:“和她谈话必须有理有据,心平气和,不然她就骂你。我说话讲究,她来我这里上访从来没有吵过、闹过。”

 

与杀人狂同住一室

 

    2009年4月23日,《中国财富》记者谎称自己是王凤娥的表弟,在王凤朝带领下来到黑龙江省公安厅安康医院。发现病区内房门敞开,住院者可以在病区内自由走动。但病区外,每层楼又有一道铁门,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在病区铁门外,有一台IC电话,但记者没有发现住院者使用。

    大约等了十分钟时间,身穿病员服装的王凤娥在一名医护人员陪同下走进接待室。医护人员出去后,一名女警察走进来,一直站在离记者两面米远的地方。

    王凤娥听王凤朝介绍说记者是老姨的小儿子,她似乎领会了什么,悄悄地说:“我没病,我是因为上访被关到这儿的。和我一样的上访者还有几个人。”

    记者询问了一些她的生活情况后,提出看一下司法鉴定书和病历,警察说那要找病区主任。王凤娥又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回了病区。

    在等待病区主任的时间内,记者偶然看到病区“病人一览表”。从此表可以看出,该病区现有46名住院者,其中因上访被鉴定为偏执性精神病的有5名,因精神分裂杀人被强制治疗的有23人,而与王凤娥同住一室的三人中,有两人就是杀人者,其中一人2005年10月入院,另一人2008年4月入院。

    5月11日,记者在北京找到大兴安岭访民徐英,年近七十的她曾经与王凤娥一起被关黑龙江省公安厅安康医院近十个月,后来在儿子写下不再上访保证书后,她才被放出来。

   “我和王凤娥住的病房之间隔着两间屋子。儿子儿媳常来看我,我就把好吃的给她吃。我们这些访民住在那里没有通信自由,进去时手机早被扣了,也不准写信,访民之间不准说话。关在里面每天让我们吃药,王凤娥吃两片,我吃一片;有时还要遭电击,让几个人按住你,电肚子、电嘴。邱某也是一个老访民,之前听说被关过七年,这次被关,一听说电,她就哆嗦。我亲眼见王凤娥被电两次。”

    据徐英讲,当时和她住一起的三个人都是杀人狂,虽然经过治疗她们都已经过了躁狂期,但她睡觉还是感觉很害怕,“最担心她们犯了病把我掐死”。

 

 

蹊跷的精神病鉴定书

 

    4月28日,经过王凤朝反复要求,开发村书记管君亭终于给了他一份王凤娥的《精神病司法鉴定书》。

   《鉴定书》共两页,委托单位为五大连池市公安局,鉴定单位为黑龙江省公安厅安康医院,鉴定日期为2007年3月9日。 “调查材料”只有140个字,没有一句话涉及发案时和发案前后的精神状态。

   《鉴定书》的“检查所见”全文如下:意识清晰,定向完整,接触良好,检查合作,问答可切题回答,言语流利,可完整叙述上访经过。声称“政府修路向个人要钱不合法,统筹款被挪用修电站向老百姓摊派不合理等问题,向上级政府反映情况,自己为老百姓说话,是正义的化身。”虽然多次被拘留,被遣送,仍坚持上访告状。认为“有些人要整她,迫害她,有三个妇女在背后议论她,但她不害怕,她代表的是老百姓的正义,为老百姓说话。”情绪激动,言辞激烈,哭泣,对反复上访告状的遭遇及对自己的影响后果表示不后悔,问题不解决,今后还要告状。智能良好,不承认有精神病。脑电地形图检查:轻度异常。

    而在“分析”中,鉴定人仅仅根据“既往性格敏感多疑”和“曾在1998年住哈市第一专科医院治疗”,就得出了存在被害妄想、牵连观念、夸大观念等符合CCMD-3偏执性精神障碍诊断标准的结论。

    最高人民检察院原科学技术研究所主任法医师、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鉴定人专家库主任法医师庄洪胜认为,王凤娥的《精神病司法鉴定书》的“调查材料”部分没有写证人证言,也没有写被鉴定人发案时和案发前后的精神状态。从“结论与建议”看情况比较重,但鉴定书叙述太简单,对偏执性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和医学病人检查缺乏详细叙述,更没有论证是否对应,这样的叙述现在看不出来支持“结论与建议”。

   “涉及到刑事或治安案件的司法鉴定这么简单我从来没有见过。” 庄洪胜说,“偏执性精神障碍与脑电图没有因果关系,脑电图一般查不出来。那么作案动机是凭空想出来的,还是有其他根据?她上访的理由有没有?它反映的住房问题有没有?统筹款被挪用、修路集资的事有没有?如果确有其事,不是凭空捏造,而且上访还有部分结果,那就是正常上访,可能和偏执性精神病没有关联。”

    4月30日,记者再次来到黑龙江省公安厅安康医院,要求查阅王凤娥的鉴定材料并采访鉴定人,医务科主任李春生断然拒绝:“我们作为公安机关的职能部门,只受理办案单位,媒体如有疑问可以协同办案单位一同来了解。”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可以不接受媒体的独立监督?”记者问。

    “我们有内部规定。”

 

村干部的“无奈之举”

 

    在调查期间,《中国财富》记者与开发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管君亭有一席对话。从对话中似乎可以看出来,村干部在处理王凤娥上访问题上也有许多无奈。

    《中国财富》:2007年3月接回王凤娥后怎么认为她有精神病?

    管君亭:因为省司法专家已经鉴定了。公安局有鉴定书,是偏执性精神病,需要住院治疗。

    《中国财富》:把王凤娥往精神病院送,需要监护人出面,听说是你们村委会当了她的监护人?

    管君亭:找监护人找不着,王凤朝不在家,她哥哥王凤阳在哪个地方我们也不知道,在找不到监护人的情况下,上级领导指定村委会出任她的监护人,因为她是五保户,孤寡老人。

    《中国财富》:哪位上级领导?

    管君亭:当时好像是王镇长,反正就是书记镇长他俩,也记不清了,说王凤娥没有监护人,你村里就是监护人。就因为这个事情我还和王海里(音)干了一仗。

    《中国财富》:为什么?

    管君亭:签了字就让我们给医院拿钱,我们没有这个责任。我说我不干,他说你不干就写辞职报告,换个人也得做。

    《中国财富》:一年多少钱?

    管君亭:一年一万多。

    《中国财富》:那你写辞职报告了吗?

管君亭:我犯不上,我也是拖家带口,我为了这个事情丢了饭碗,谁能养我呀?王凤阳养我?王凤娥养我?我还有子女,我还有父母,我还得吃饭,我还得养家糊口。

    《中国财富》:咱们村里头,一年这个经济收入有多少?

    管君亭:一年经济收入是两万多块钱,这个土地发包。

    《中国财富》:还有呢?

    管君亭:再就是转移支付,三万五,就这些钱。

    《中国财富》:意思就是一年五万块钱。

    管君亭:去掉我们村干部工资两万多,去掉退休干部工资一万多,还剩下不到两万块钱。这两万块钱呢,镇里扣你的统筹,一年费用就是一万,还不够。

    《中国财富》:你一年工资多少?

    管君亭:4500块。天地良心,我们就这些工资,但因为王凤娥这个事把我拿下了,我这十来年就白干,连退休都没有,无法对自己的父母妻儿交待。

    《中国财富》:那王凤娥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管君亭:我质问过市里的领导,我说王凤娥到底关到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说只要他们家抱着诚心诚意的态度。

    《中国财富》:什么诚心诚意?

    管君亭:就是说不要再告状了,你受伤害的两万块赔偿钱给你全部执行到位,生活给你五保,村里照顾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中国财富》:他能给执行回来?

管君亭:已经到位了。

   《中国财富》:到底什么时候放人呢?

    管君亭:我快退休了,退休后我也不管了。

    《中国财富》:你退休后,那这人就一直关下去了?

    管君亭:还有下一任。

    《中国财富》:下一任如果新官不理旧事的话,人就一直在里头关着吗?

    管君亭:那没办法,我现在放她出来,镇里头就不干了,上面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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