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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物我两忘(一)

(2009-11-11 17:18:52)
标签:

愚孝

棍棒

人伦

妇人之仁

陈平原

中国

杂谈

分类: 尝试集

昨晚和师师在谈到王朔的电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时,一开场就彼此各执己见,而一向温顺的师师也义正言辞的不容我说。她的观点是:爱能改变一个人,但是有的人是因爱而升华而有的人是因爱而堕落——很可怕,所以结论是:所以爱错了人是很危险的。对于那个女主角的经历与作为,我挺感动的,但是悲其不幸,怒其不争。(对此,我说的爱的本质不是一己的拥有与占有,而是奉献与成全。对于爱可以令人堕落,我则反问:那样的爱还能是爱吗?——由此而引申出一个疑问“什么是爱?”以及“什么是爱情?”而“什么是情爱”?,潜意识中开始不断的思考……——我想爱情到最后竟然是导致一个人的堕落!那么这种所谓的爱最多只能是执迷不悟吧,只是假借爱的名义实行私愿的一时冲动而已,其情其感,离真爱恨远,离迷茫很近。)

 

迁至电影剧情,师师则如我一般习惯反问到,那女的还不够成全他吗?就因为她一再的成全那男人,可恶的想法才让她自己堕落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她成全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她真的去自杀(于是,我就提到了我而对于电影中的主人翁的看法,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论及情感,则有君子之仁与妇人之仁之别。以及由此提出了我所理解的爱情观。一个人在爱情的开明上分为智爱和愚爱,而在分寸上则分为博爱与私爱,权暂搁置电影评论,而专就爱情再论余观点。)而师师则坚持认为她没有妇人之仁,她那么做也只是想改变那个男人,只是最终他没能因为她的爱而改变(我想也就因为没有试图的改变没有“得逞”,进而有了刚才所谓的“悲其不幸,怒其不争”。而我也就说到,既然是女人,就肯定有女性的特征与情感,而同时你是女人,自然用的是女人的思维来界定何为好,何为坏,并由此而定义出爱情的标准。所谓的妇人之仁自然也是男人通过男性的特征来区别出的一种仁仁。而我则建议:不要总是因为自己看到了表象与现实就因此去界定其本质与内涵。爱一个人不是改变他成怎样怎样,而是用自己的爱影响他,因为一旦爱在两个人中彼此能“感同身受”即把自己的爱波及对方,通过认识渗入其思想中,使其也如同自己一样“人同此心,心同此情”,那么对方就真的成了“另一个自我”,总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身影。)师师继续到,每个人看到的点不一样,关注的而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评价是别人的看法,我不否认别人的看法错误,但是我也有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对于这样一句我一贯坚持的原则,我确实无话可说了,但我的若有所思则由此浮现于大脑,萦绕在心头的一些东西总归挥之不去,深夜3点,把陈平原的《中国大学十讲》看完之后,便掩被而息,侧卧而睡。然则,心有所思,不吐不快,早晨7点半便醒来,坐在电脑前,开始敲打文字,直抒胸臆。)

 

爱到了不顾一切,是一种极致,同时也是一种疯狂。前者的美好,我品味过,陶醉然,沉湎然,乐不思蜀而忘娘;后者的恐怖,我也遭受过,愤怒之,绝望之,玉石俱焚而决绝。由此跌宕起伏,再有上述文字之牵引,所以不禁写出分析,以断明了。愚爱是没有分寸的溺爱,智爱是有取有舍的关爱;愚爱只顾自己眼前的情感释放,智爱关照两人长久的亲密维持;愚爱只是年少不假思索的疯狂,智爱却是人情练达之后的极致。愚爱会把自己遭受的一切归罪于所爱的人,而非自己的迷执;智爱则把自己经历的一切看作人生意义的延伸与验证,无论是美(忠贞)还是丑(背叛),皆然。

 

PS:不懂我的意思的话,很容易将我的“人情”之练达理解为城府极深的圆滑世故,殊不知,我之所谓“人情”是基于人性之上的至诚至纯之情愫,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在于不认识,因为不认识,所以难包容;人与人之间的摩擦在于不理解,因为不理解,所以难释怀;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在于不通达,因为不通达,所以弃博爱。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的有所求就是希望诸人明白我的无所求……。知音难觅,绝学难继,名利难忘,爱恨难分。随附一自嘲诗:

 

人人皆言我颠狂,

几层温柔几层伤。

只图一时欢快意,

蝉鸣不知有螳螂。

 

 

和上述愚爱与智爱一样,在中国的传统中也分有愚孝与智孝,愚孝就是一切惟命是从,从不违意,此种孝无异于奴才与奴隶,只是前者比后者多了一下活动自由,然终缺少的是思想的自由。有一个故事,忘记是从哪本书中看的了,说的是愚孝与智孝的区别。说的是父亲因某事在盛怒之下要拿棍子打自己的儿子——君可知中国的所谓“棍棒下面出孝子”有其深深的毒害?,按照这句中国误传的“古训”,我们曾经那些当过孩子以及后来有了孩子又拿此话“教训”孩子的孩子,真真吃了不白之苦了,无论孔圣人还是先贤古训,从没说要打孩子的,《论语》只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弟子规》中也只是说“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从始至终,从未出现过一个“打”字或“棍棒”文眼。且继续听——儿子是饱学四书五经,圣人先训的好孩子,一看形势不对头,就赶紧跑了。事过之后,父亲也没再说找机会把哪天哪日的“棍棒之债”补回来的,当把此事说与朋友之后,朋友责备他没有谨尊先训(即不知哪个人讹传的“棍棒下面出孝子”)而忘孝,这位小朋友则说,我逃避父亲的棒打才是真正的孝,朋友问为什么,他说,我如果跪着让父亲责打,疼的虽然是我,但日后必恢复而遗忘其痛,然而父亲因为迁怒于我则日后心有愧疚,每每想起责打我之疼而心痛,岂非以己之皮肉之疼染惹了父亲的心痛?这是其一,其二不让父亲责打到我也是为了日后父亲的名声在外着想,假如我承接了父亲的棍棒,然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旦传其恶名在外,人人均议论我父多么心狠手辣,岂不是因为我的愚孝而致使于我父亲之大不敬?言毕,朋友皆点头称是,啧啧称叹其智孝。故事大概是这样,我也复原的不是很完整,因记性不佳,阅完每册书之后,其中总不乏精彩绝妙之句,例如昨夜看到陈平原的《中国大学十讲》中有一句话是关于培养大学生的,甚是精妙,“为中材制定规则,为天才预留空间。”而更多时侯是只记得其内容,而忘记其出处,并非对作者不敬,实在记性不及。

 

上文中其实涉及到的孝主要为“孝顺与孝敬”,在此不再展开来写。不孝与不肖,伦理纲常与中国哲学以及中国文化的详细解说推荐查看 钱穆先生的《人生十论》,其文字优美,款款而来,令人读之爱不释手,三月忘味。

 

都说爱的反面是恨,其实,恨只不过是一种爱的无奈与绝望,是因自己的美好设想遭受破坏而怒发冲冠的嫉妒,因为“唾手可得”原因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机缘而最终求不可得,于是,自己假想的新郎或新娘破碎之,蒸发之,消失遁无。从而自己的计划遭到了中断,茫然环顾,不知所措,”to be or not to be”,徘徊犹豫尚在怀抱的一丝幻想之中,所以还是会苦苦哀求、苦苦纠缠、苦苦诉说,莫不是为了期望对方成全自己的设想、完结自己的计划、了断自己的遗憾。而仔细想一下自己所恨的这一切结果,自己所恨的一切缘由,是否和自己当初的爱也一样呢?莫不是有所希冀,也有所担心。所以,到最后,经历了风雨的爱变换了一种方式呈现,却让红尘的男女误以为这就是恨,这就是爱的破灭,而殊不知,恨,原来也是爱,只是没有了当初爱的温暖与浪漫,没有了当初爱的甜蜜与美满。每个人的哈姆雷特有每个人的伟大与悲伤,但我们之所以感慨,甚至会因在悲剧中看到的崇高而击节赞赏,莫不是因为我们都有所期待(如前文所述),而自己期待的种种假念成全了则是自己种的的因果福报,假念落空则契合了悲剧的角色,把自己美化一番,暗自垂怜,悄然垂泪。

 

我想,爱的反面应该是冷漠,不是拒绝,拒绝是对陌生的一种本能抗拒,然而,爱过之后,又怎能是陌生呢?如果是陌生的话,也顶多是一种“熟悉的陌生”。冷漠先是一种无关痛痒的查看,而后是豪无所谓的施舍。没有爱情的婚姻莫不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维系两人的只是一纸文书,证明自己爱过,由此可观现在的结婚证有多少爱的价值蕴含其内?是否和大学的毕业证与学位证一样也贬值的不堪一提?各自也假信自己既然爱过了就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缘何我所具有的幽默成了声声的冷笑,还不是冷漠所同化的吗?冷漠不是因为工作或学习的冷淡。冷漠是情感的逐渐疏离,犹如两条交叉的线一样,爱情不过是交叉刹那的火花,激情燃烧过后,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去,渐行渐远,永不回头;而冷淡只是时空的暂且隔阂,一旦结束了学习或完成了工作,隔阂消除,爱与温暖依旧。疏离不是远看是山近看是烟的朦胧,而是凄凄惨惨戚戚的凋零,是爱的偶像的凋零与枯萎,是两人情爱关系的衰退与挫败。隔阂不是行行重行行的消失,而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忘我,是爱的运动的暂停与休息,是对偶亲密关系的调节与整顿。我们常言道:冷若冰霜,这不是对冰美人的一种讽刺——所谓的“冰美人”不是没有感慨和情爱,只是这样的绝美世间少见,而与之匹配的佳偶,更是凤毛麟角的罕见,冰美人的“冰”不在她的外表,而是因为其本身的一种高雅与脱俗与红尘男女的标准格格不入,玩笑话则说她是“非主流”。——而是面对眼前的人与事、情与物的麻木或傲慢,所以我们会偶尔遭遇此经历,无不感叹此人没有“人情味”,此言谓之,恰恰如是也。

 

我做以上种种判断也不过是对师师的一种反应与解析——或者说是我和她彼此的“入戏”与“超脱”。师师自然关注的是片中的男女主角(她对任何她关注的人——如我,事——如电影、游戏,莫不全心投入,甚至有点物我两相忘,此番热烈,恰是我所珍惜之处。不是望尘莫及,而是我的超脱,她总是不能领会,暂此不表,下文详述。),而我之所以推荐她看此片,并不仅仅是为了希望她更多的关注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而是想让她从中能够得到领悟,在这个世界上,当我们过于执着于身外之物时,往往看到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而千古的姻缘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回首之时,啼笑之,悲叹之。有人问(或者是师师自问),爱情是身外之物吗?爱情怎么能是身外之物呢?那么我想首先需要明澈的是爱情,其次是物(心物与事物,存在与实在)与身的关系。——回顾刚才所说的“不要总是因为自己看到了表象与现实就因此去界定其本质与内涵。”

 

我先“本末倒置”一次,物在身外,谓之客观,物在脑中,请问,还是否客观?如果是客观的,那么就应该是惟一的、普遍的,那反映到我们的脑袋中怎么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动不居?怎么会因为纷杂的情感而有“千百个哈姆雷特”?怎么会我眼中的爱情与我感受到的爱情与其他人的不一样?那么由此怎么得出一物在身外而所谓客观?是你的客观还是我的客观?后现代的“多元化”“离散化”岂不正是对现代的“一元化”“集约化”的反叛与抗争吗?混沌之初先有建构,建构之后再由解构,解构之后终归混沌,这是一个轮回吗?于是到最后又回到了开天辟地的“鸡蛋”之模糊中,谁又辨蛋清与蛋黄,更无人可知此蛋是孵化成鸡还是就此变臭……心物如果只是事物的返照与观照的话,那么心大概可以是一个类似于镜子一般的容器,即是镜子又是容器,因为镜子可以如实再现(而非表现,此概念在美学上很有讲究,日后再说),因为容器可以暂时储存(而非永久拥有,人或许可以有过目不忘之天赋,但谁可以保证说自己永远不犯错误?)

 

实在之物终有归尽之时,但凡占据了时间与空间,最终要化为虚无,有的只是人类的印象与怀念,那么实在之物化为乌有后是否成为了存在之物?人们怀疑鬼魂、怀疑上帝、怀疑精灵……怀疑一切不“实在”之物,既然可以否定这些自认为的“不实在”——只因为无法证明其存在过,又怎么去证明消失殆尽的“实在之物”?仅凭印象与怀念吗?那么鬼魂、上帝、精灵岂不也是原始人类描述时代的印象与纪念(怀念的一种表现形式)?这就是科学上的二难吧,可以证明,但难证伪;可以表明,但难去暗。或许到了世界的末日,那时的人类即可见到我们不曾见到的实相,上帝之谜或者曰释迦之智,就在于指出了谜底,但不即刻显现,因为那是“天机”,只有到了再没有人可以存续文字与智慧的时候才得以观看,可那时又有谁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圣物,得到的是神示呢?即便知道了,又说与谁听?于是,道家或曰“天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道、人道、地道”三权分立,相互制衡,而所谓的“王道”则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的激动妄语,疯癫妄断。纵观历史,果真有秉遵“王道”之帝也不过是“烧杀抢掠”的“霸道”,妄图依靠“王道”来成就“霸业”,可怜焦土,可怜苍生……汉武大帝一生戎马倥偬,即便江山社稷绵延万里,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辉煌过后是暗淡”……试问“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来?历史有多久,期待就有多长。

 

物归物,身归身,这是一种道法自然的无为,然而还有“物归物,身归物”的强力唯物主义,“物归心,身归心”的冥思唯心主义,身与心,有所交错,有所替换,真真“谁解其中味”,都落得一个“都云作者痴”的下场。主义之争、派别之分、祖宗之别,忘记了人之为人的本质。你我的区别不外乎身心的异处,你认识你自己吗?假如难以回答,又如何确之凿凿的认识了我呢?你、我不分,大众何解?宇宙何谓?

 

当最终明白了“爱情”也不过是一袭身外之衫后,存在也就开始逐渐不再是原本以为的实在,你也就明白了爱情不过是存在,而非实在,也就不执著于爱情之为爱情,男人之为男人,女人之为女人了。如果真如佛教所谓人生不过“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 那么如何能“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于是“戒、定、慧”,自然“一切有为法”,势必“当作如是观”,禅宗的发展,在此岂不是也“顺乎天意”了吗?道教的无为是否也暗合了佛教的因果?有所为也不过是命中注定,无所为也不过是前世因缘。在此,分享布莱克的一首诗“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盛掌似无边,刹那含永劫。”如果真真体会到,自然皆然了,胸中块垒也必将“涣然冰释”。因为怀有大慈悲,所以才有所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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