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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

(2011-12-13 15: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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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这是一个在我看来最为寒冷的冬季,虽然受环保影响,全球气候变暖,暖冬现象愈来愈明显,给人与自然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可在今冬季节,我的心里却十分寒冷,原因是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失去了三位亲人。

先是81岁的养母驾鹤西去,这位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虽然从03年患上脑出血后遗症后,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生活不能自理,但她仍然在时时关注着我,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有时我因某一件事想不开,她就问我是怎么了,我不得不哄她没有什么而装出开心的样子,这样她才能放下心。有时我或出差或下乡,要是走的时间长了,她就会不停的问妻子问女儿,我到那里去了,要时没按时间回家,她就显得坐卧不宁,直到我回到家出现在她面前,她才能放心,显得高兴起来。常常我只要一坐在她跟前,她就用手不停地抚摩着我的手我的脸,嘘寒问暖,问饥问渴,总是唠叨着我瘦了胖了,那种揪心的样子让人伤感,即使在最近这几年,她的病情加重,手脚开始萎缩,讲话也不怎么清晰,但我亦然能从她的眼神中得知,她仍在操心着我,迟早只要看见我在家,她就很快乐的样子,若是看不到我,就显得很烦躁,就是到了弥留之际,她还能清晰地喊着我的名字,直到我应声后,她才闭上了那双浑浊的眼睛,很欣慰的走了。

送走了养母,我陷入在思念的恍悟中不能自拔,老想着她还坐在她住的小房里的沙发上,深情地看着我,等我去扶她上卫生间,等我给她端饭喂药,有时我在外边与朋友玩耍,时间久了,要立马赶回家里,想着她该要上卫生间,到了喂药的时间,可当我走进房子,看见她那张永远都在微笑的照片时,才突然感到她已经走了,这时我的心要一下子像被掏空了似的,要隐隐痛上好长一阵子,尤其是晚上,我特别想念她,老是听到她在喊我,这样,我直到现在,都不准妻子动她睡过的床,坐过的沙发,每天晚上我就睡在她睡过的床上,想着她就在我身边,但寻遍整个屋子,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使我第一次觉得阴阳相隔的距离好长好长,于是我常常从睡梦中哭醒…..。

上周日为阴历11月17,是养母仙逝后的 “四七”,按照乡村风俗的传说,刚去阴间的人每逢七,都要经受天上铜锤铁叉的打击,这样活着的人在遇到过七之前,都要为逝去的亲人糊伞糊旗,为亲人提供辟难的场所,以免受打击之苦。于是我于周六早上,就返回乡下,将糊好的伞和旗早早地插在养母的坟头上,烧过纸钱之后,才拖着周身的疲惫回到县城的家中。也许是我为养母所做的一切,尽到了一个儿子的责任,心中感到了些许安慰,也许是从县城到乡下老家,来回奔波了60多里山路,太劳累了,那一夜,我没有梦见养母,也没有因思念而失眠,而是一觉睡倒了天明。

待我还没挣开惺忪的双眼,一个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的睡意完全击破,原来89岁的岳母和70多岁的二姨担已一前一后的走了,而且我的老岳母是起来方便时,栽倒在大门口,身上没穿棉衣没穿鞋被活活的冻死了,等到人们发现她时,身子已经冻硬,可怜我那老岳母,她一生儿女成群,却没料到她死得是那样凄惨,竟然没人知道!人常说母亲能养一群儿女,而一群儿女却养活不了一个母亲,看来这话是多么的在理,为此我内心十分愧疚,没有早早让妻去照看岳母,没有尽到一个儿女的责任。为此,我的身心倍感凄凉,更加诅咒这个冬天的残忍与漫长!

记不清是那位哲人说了句这样的名言,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春天也就不远了。虽然在世界范围内,暖冬是气候变坏的标志,但我对寒冬充满了敌意,对春天充满了期待,因为春天是明媚的,更是温暖的,没有阴霾、更没有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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