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商量五一假去深圳时,儿子马上说不用了他已调清明假回家。
5号中午去高铁南站接他,顺便去看姨妈。过年时听说姨父母感染新冠后反应有点大,遂没走动。在出站口等到儿子出现,还是那个壮硕的身形,心中隐隐失望:劝他自律减肥,都成空话,唉!
他休假的五天,有两天我们得上班,他出门拜访了即将结婚的公务员同学,网上开了项目分工会,余外大都是打游戏。早中餐都简省到一顿。问他在圳的双休日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他说有电磁炉,自己做饭;一般晚上十一二点才睡,白天就两顿了。——做不到早睡早起多锻炼,年轻人能不能朝气蓬勃一点?能不能多锻炼多健身?我心中又一阵失望……
总想和儿子一块散散步交交心,他却总是要一个人去走走。赶上一个难得的月圆之夜,邀儿子同赏撩人月色,田野氤氲在紫云英盛开的淡淡清香中,令人几分惬意。儿子和他爸东扯西扯地聊一些男人感兴趣的闲篇,我插不上话也引不上我感兴趣的话题,便用手机拍拍夜景,想抓拍父子俩的侧影,两个却隔得有点远。问他单位是否也有同龄年轻人,却敏感地以为催婚:“女孩吗?没有!跟你说,以后我不见得非要结婚,就是结婚也不见得要孩子,爸那么多兄弟都有孙子,不靠着我来传宗接代了吧?别跟我聊这些!”——这哪跟哪?噎得我一时说不出话!可也不能由着他这么胡说来呛我吧?便生气地说:“如果你真不打算结婚,或不打算生娃,早点说,我还有精力去领养孤儿!”
一家三口越来越聚少离多,趁春光明媚想出去走走,好容易有一天三人都闲,变化却比计划快——8号儿子去看外公外婆,才到那就听说妈要我带着去住院,唉……
9号一早,先到医院安顿老妈,再送儿子去高铁站。来去匆匆如一瞬,居然都没合个影,聚也好散也罢,都没有一个拥抱。小时候多亲热的孩子,长大难免高冷了吗?他进站的片刻,我掏出手机咔嚓他的背影;不管儿子怎么想,为娘却是心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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