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体检
以前体检在夏天,今年推迟到了冬天。这一科、那一室的,穿衣服脱衣服如此这般得好几番,有点麻烦;以前体检只需大洋一百八,不过是一些常规项目罢了,今年体检据说价值八百八,凭身份证参加,绝不允许代替。大家便觉得这体检肯定不一样了,得去。头儿说某长就在此次体检中查出肠癌,又听得人心慌,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大限将至能淡定的有几人?或许本来还能蹦跶一阵子,却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吓垮了,早早丢盔弃甲而了无斗志。众人犹疑着去还是不去,头儿又嘿嘿道:“尽管去,八百多的待遇查不出什么癌的,人家级
别高,那是好几千的套餐哦!”有人笑道:“级 别低也有级
别低的好处,呵呵,少受惊吓!”有人爆料:“同样教书,我们底下还有一个六百八的级别,等 ji
如此分明,也是醉了!”
调了课,六点就起床去市里体检。七点多一点就站在拿号处排队。拿到15号,意味着十点半能结束,如果顺利的话。其实女性比往年也就多了两个项目,一个胸腹部彩超,一个五官科走马观花的检查;男性比原来多了一个前列腺检查和头部什么血管回流检查。不知这两项怎么能抵得上原价和现价之间那七百的差距,有人猜度这是某局和某院互惠盈利的模式,我们不过是其中的道具罢了。也许?
快退休的汤
被医生摁住肚子的时候,哼了一声疼,被建议立即住院切除阑尾。他不信,找个借口逃了。三天过去,他未觉得有任何不适,这不好好的嘛!要信了他,动刀之苦免不了,这份窦.
娥. 冤找谁诉去?
我也被告知诸多小毛病,不过也没啥新意,年年都一样,肝部囊肿,子宫小肌瘤等等,只要没啥变化,就让它们和我相安无事吧!不一样的是,视力下降到0.6,听力没测,我自己感觉听力不如从前,也许是时不时发作的耳鸣所致。
夫体检完,有些紧张。医生直接建议他接受手术,切除甲状腺。我告知他汤的例子,叫他别太信医生,弄得自己紧张兮兮。他却没法释然,回家一路上念叨着该去哪哪复查,又自己手机百度什么良药,结果查出一种什么药,680一盒一疗程得十盒之类的,说要我帮他买。我说你改变一下自己,少熬夜,少抽烟,我保证你不需要手术,就算有甲状腺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他居然有几分生气,说你又不是医生,你能保证什么。我也生气,但不想和他争执起来。男人啊,孩子般幼稚!遇事信度娘?你忘了魏ze西吗?结果人家还真一脸懵逼:魏ze西是谁?——无语!
晚饭后,他又郑重其事把那什么药写纸上要我给搜搜,我说权且等体检报告出来,我给你找正儿八经的医生打听去,别网上自己抓瞎行不行?这才多大点事?到自己头上就这么不淡定,平日里怎么就不能好好注重良好的生活方式呢?
(天气已格外冷;每天走一个多小时下班,寒风中的色彩依然是我的所爱。)
2、抹不住
夫这人,心不坏,到哪都被公认特好说话的大好人。
可那天傍晚,我被叫到他们学校去开紧急会议,他却发飙了,当着我的面一直脸红脖子粗吼吼叫叫。我在一边抹都抹不住,囧得我一时手足无措,真个尴尬!
临近期末,各学校都在计算老师们这学期的晚班、课后辅导、个人奖励等等,好相应计算劳动报酬。我知道他课比我多,教三个毕业班物理也比我辛苦,所以哪怕他每个月薪资待遇比我少差不多一千大洋,我也从不敢在他面前有所得意,家务活方面甚至比他主动得多。但男人或许心里自己有想法,每周三个晚自习虽然很累,却不提出要减任务。其实我并不希望他课务这么重,他自己却说,晚上有课也好,免得被叫打麻将没借口推脱。我去开紧急会议就为学校这些年底事的,自然就无意打听到他们的校务事,意外发现那业务副校长下发给夫的劳动报酬居然不足两千。我暗忖是不是搞错了,去找那业务校长问吧,又担心人家取笑我管得宽。散会后我去他办公室,老师们竟然都牢骚满腹,原来大家都差不多!我说大家稍安勿躁,学校应该会有一个交代的,可能分两步走?目前并没下定论?正说呢,夫进来,手里的东西啪地往桌上一砸,骂某校长“吃什么饭的,一节课不上也就算了,还这么对待我们一线苦干的老师!”随后我和他一起去食堂,想劝他且息怒,不至于的;他却压根不听我的,一路上逢人就表达他的愤怒:“不进课堂的人,平日做了些什么?人家辛辛苦苦的劳动你都没个记录,算报酬是打印象分吗?看谁顺眼多给谁几个?”有人附和:“可不是,某,两周才一个晚班,比你高得多!”——这不火上浇油嘛!我在旁边好着急,抹不住他,只好和他拉开距离。我端着饭菜远远地坐到了餐厅另一边......
虽说这般随意地给人打发几个钱的做法严重欠妥,可肯定不止你一个人是这待遇吧?人家也会要说法的呀,何不等等再说?做了官还怕没轿子坐?你何苦一个人这么激动,这么出头?(还在群里质问:行.政.组的你们做什么的!弄得校长出面艾特他:莫乱来,明天找你谈!),一个大男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
3、天性
家里的大黑又做妈妈了,七只小黑,产在老七菜地里。菜地很久没有打理了,一片枯黄的枯枝茅草,大概很适合做窝。其实我早备下了挨着车库角落的一个狗屋,上面是淘汰的玻璃窗做屋顶,晴朗的日子上午可以晒一会儿太阳;旁边只有一面是空的,容狗狗们进进出出,底下铺着以前的沙发垫子,够暖和的。大黑也许嫌地方不够宽敞,或者嫌汽车出入太吵了吧,不肯在那呆着。
不料老七回家,突然想搭理菜地,点燃了那一地枯草,火苗迅速窜遍了菜地。里边传出小狗狗们吱吱的叫声,把老七给吓坏了。他给我们打电话,说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害他造孽了。(我们不在家)我一听也有点觉得吓人,是不是太惨了呀!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那被烧的菜地,老七说当时正给你们电话呢,那外出玩儿的大黑忽然回来了,箭一般冲向火中,叼起小狗仔就跑,一会儿就全给叼出来放安全的地方,然后就不知哪儿去了。我没看到这场面,想来一定是感人的,狗狗本来是畏惧熊熊之火的,为救娃儿也是不顾一切了!我想这家伙会去哪儿呢?不妨到我给它备下的狗屋去看看,果然都在!大黑趴在屋里,身子底下一群小狗仔。我唤它,它向我示意着哼哼了几声,仍然一动不动。我想它一定是后悔了,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呆着,就不会这样了!忽然我发现它身子底下有两只小狗仔已经死了,这怎么行?我拿起长夹钳去夹起死的狗仔,朝屋后的菜地走去。大黑不依,立即爬起来跟我走。我把小狗仔远远扔到菜地那边,它立即冲出去,没一会又叼了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夫把大黑骗到外院吃鸡腿,我才成功地埋掉了两只小狗仔,不过这已是事情过去七天后了!
母爱之天性,从来就这么令人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