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下许多人隐约知道若几天前救过自己的头领,今天见将要登帝位的“黑色巫师”竟然是那个自己首领很推崇的孩子,不禁都相信了巫真的说法。这位“巫神大人”确实本领十分高强,竟然从山顶上飞下来,击倒穷凶极恶的穷奇,救了那个看起来十分善良的女人。有见多识广的人更是发现,“看,巫神大人穿的衣服是传说中救了咸鸟氏的那位小英雄颛顼的衣服,原来他就是善良的颛顼。灵山巫师就是有眼光,我们坚决支持颛顼这样的巫师登帝位。”
“假的,他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黑面巫师,你们的巫神。”席棚中冲出一个戴黑玉面具的人,气急败坏地号叫。“巫真,快告诉大家谁是真的。”
下面的人们一下子静下来,大家不知道竟然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巫神”,有意思,连神都有真假。
巫真有些哑口无言,他心里自然知道谁是真正的“巫神”,只是,依现在的情形,让下面的人们相信可不容易了,他没想到若竟然突然出现搅局。“这,这位戴面具的……”
“是假的。”突然台下传来一位女人的喊声,巫真望去,认出是瑶从人群后面走过来,瑶大声说:“那位善良的黑脸小哥,曾经在春耕大典上代表海神献过舞,曾经在火中救过我们的父兄头领,他就是玉琮预言过的真正的黑面巫师。而那个蒙面的人是假的。大家用心想一想,你们会相信谁?”
若趁这机会,用戈把捆枢的绳子割断。枢等恢复了自由,一把抓住若的胳臂,欣喜地问:“孩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但若没有说话表示承认还是否认。
“穷奇武士们,把他们都抓起来。我登帝位后,允许你们为所欲为。”巫神怪叫一声,周围有不少穷奇,他们经常随巫神出去“活动”,自然知道谁是他们真正的“巫神”,一些人上台抓若和枢,一些人去包围台下的瑶。
“住手,兄弟们。”瑶的身后出现了几个健壮的大汉,穷奇中许多人叫起来,“这不是袭击若姓没有回来的弟兄们吗?你们不是被颛顼和西王母杀害了吗?”
“弟兄们,我们是在占领蚕丛氏若姓的时候被颛顼抓住了,但颛顼没有杀害我们任何一个人,而是送我们到西王母之国。西王母教育我们识别了善和恶,分我们草场和土地让我们放牧和耕种,我们痛改前非,回来告诉大家我们的遭遇。弟兄们,我们靠抢劫别人为生,受到别人的敌视,难道是长远之计吗?我们可以和别人成为朋友,只要我们尊重他们。颛顼是我们的朋友,他的母亲是善良的人,女瑶也是善良的人,不要伤害他们。”
穷奇们大部分人的脚步缓了下来,只有几个小头领大叫:“别听那些叛徒的话。”
若一指巫神,再指指自己,举起铜戈,以示挑战。
“小子,我可是天下无敌的巫神。想跟我打,你凭什么啊?”
若一指下面的人们。
“哈哈哈哈,”巫神不禁狂笑起来,“他们都已经表示效忠我啦。”
“现在还说不定呢。”突然他们身后有人说话。回头看,原来是巫咸、炎帝、黄帝、蚩尤、大羿、渌图、柏夷父、柏亮父、共工、刑天等原来被关进熊洞的各部落的头领。
“你们?不是……”巫神张口结舌。
“噢,若把我们给救出来了。他碰巧进了熊山并请玉琮解除了你对熊洞的禁锢。”大羿说。
“首领,帝……”下面的人欢呼起来。
巫神手一指,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向若,若不及防备,一下子被击倒在地。巫神闪电般扑了上来,手捏向若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若打了两个滚,躲开了巫神的袭击。接着他手中的戈一划,钩向巫神的脚踝。巫神一跳,闪了出去。若借机站了起来。
“你们出了熊洞,只是暂时松口气,现在看看周围吧。”巫神狞笑着一指四周。
突然,满山遍野里穷奇、饕餮、魍魉等凶族的伏兵四出。把在场的所有人牢牢包围。
“还有,我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所有的名山大川,所有险要的地方。巫即、巫抵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们既然出来了,很好,就在外面宣誓效忠我吧。”
“哈哈,”轩辕大笑起来,“你说的巫即、巫抵,就是他们吧?”
只见远处来了两支队伍,前头正是巫即、巫抵,不过他们却是被绑着走在前面。
巫神目瞪口呆,看着两边来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穷奇们也不知所措。
带领这两支队伍的,一边是挥和皋陶,另一边是昌意和玄女。他们利用巫神舍不得远离熊洞和玉琮的机会,各个击破了巫即、巫抵领导的巫神的生力军。
“报告巫神大人,”远处几个巫神的手下跑了过来,“我们在燕山、恒山的巫师被颛顼和大羿给抓起来了。”
“报巫神大人,应龙和颛顼在东海之滨,抓了巫罗。”
“报,颛顼和渌图、赤民抓了守泰山的巫盼。”
……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巫神惊问。
“就这半年中,颛顼带人战胜了你的一个个信徒。直到现在才让被抓的人送来口信。”
巫神与灵山巫师们面面相觑。
“完啦。”巫姑的脸上流下眼泪,她的身旁,禄和枫叶儿紧紧抱住师傅的双臂,不让师傅有任何举动。“师傅,一切都结束了。”枫叶儿说。同时,勾龙、飞龙、重、禺京、鳝先约束着自己同氏族的人们。
“巫神,不要以为你自己真是神,而其他人都是傻瓜。”大羿说,“颛顼从你唆使狼群咬死西王母手下那么多人起,就知道自己必须团结大伙,消灭你的势力。他隐姓埋名,受尽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今天。在洞里,我们演给你的是戏。”
原来,与狼群的战斗,使颛顼一下子成长起来,他骑着狼王向荒野跑了很长的时间,才放狼王离开。
为了消除巫神对他人生活的破坏,颛顼首先到了涿鹿,见到风后、应龙,把巫神派到各处的死党搞清楚。以后,他化装成太昊氏人的打扮,到处联络,与挥、渌图、柏夷父、大敖、玛虎等制定了方案,悄悄拔除巫神安置在各处的死党,解放了那些被巫神禁锢的部落首领们。最后计划等炎帝春耕大典时,趁巫神对付各大氏族首领的机会,一举发难。
在大夏之墟的藐姑射,他找到拿着玉琮躲避巫神追捕的巫咸和柏亮父。
他向玉琮道歉,因为他放弃了玉琮所给予的巫术,而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与被玉琮调教出来的巫神及其信徒做殊死斗争。
“不从玉琮这里索取,是玉琮持有者的最高的境界!”巫咸感叹道。
是的。这是伏羲的品质啊!玉琮也很高兴。去做吧,我不给你各种的能力,但是,你可以提出一个条件。
颛顼与巫咸、柏亮父商定,他们俩春耕大典时带玉琮回到熊山熊洞,这样才会使巫神牢牢地盯在那里,便于最后分兵各个击破其在淇阳及九黎的重要党羽。
而颛顼请玉琮做的唯一一件事,当自己随新结识的老师赤民去炎帝的都城淇阳时,把自己变成一个被烧伤者,以遮蔽巫神及其爪牙的耳目。
其实,在淇山,所有颛顼的朋友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都知道眼前的若是谁了。
为了不露丝毫痕迹,颛顼让玉琮把自己的嗓子暂时弄哑,因为声音可能暴露他的真面目。
所有的朋友,尽管没有事前说好,都默契地配合了颛顼的反击。
“好人不能总被动地被坏人欺负,也要主动反击坏人才对。”颛顼对大家说。那烧伤尽管不是用明火烧成,但伤是真的。很疼。
在昌意城,颛顼给昌意、巫彭、柏成子等布置了下一步的方案,听说炎帝等前往熊洞受困,就孤身潜入熊山,利用对玉琮的感知,找到一条秘密通道,从泉水里进入了熊洞,并解救出所有洞中的人。
大羿讲述完这个故事。巫神呆了。玉琮其实早就离弃他了,他却认为可以靠骗取的本领继续称霸天下。
“那么,我们到熊洞中,在玉琮面前作个了结吧。”巫神对若说。
颛顼,也就是若,点一点头。他们转身并肩向熊洞走去。
“蚩尤头领,你接受了巫神的说法,一定要支持我们啊。他们信的神,和你信的神,是不一样的。”巫真见势不妙,急忙煽动蚩尤支持巫神。
“巫真,巫师是为大家服务的,而你们呢,说一套,做一套,现在还在蛊惑人心吗?”巫咸气愤地呵斥。
“对,”蚩尤说,“巫咸的话很对,我们有苗人崇拜枫树妈妈,崇拜蝴蝶,崇拜人祖姜央,你们到我们九黎族宣扬人人可以为神的道理,我没有反对,就是因为有些氏族说自己的神比我们的神要伟大,”说话间,他瞟了一眼共工,“我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道理。如今,你们的做法,完全背离了你们的说教。而你们把人人为神的道理,变成疯狂祭祀,不事生产的邪说。我不会支持你们的。”
巫真诡异地笑了:“蚩尤,你认为九黎族还会有多少人真心听你的,他们大部分人当神当惯了,下一步就是发动战争,去夺取那些他们认为不是神的人的财产啦。”
“巫真,迷途知返,快回到作为巫师与人为善的本义上来吧。”巫咸劝说。
“是啊,我们谁都信仰自己的神,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学会尊重别人的神。神是崇高的、我们看不见的,但作为人,却是每天都要和自己的同类生活在一起。那么,大家说,我们应该是重视人和人之间的和谐呢,还是重视为神与神的差别而杀个你死我活呢?”黄帝轩辕大声质问巫真,以及不断从外围拥进来的穷奇大军。
炎帝也上前说:“我们清晨起来迎接日神,傍晚迎接月神,种田祭拜天神,打猎祭拜山神、兽神,捕鱼祭拜河神、鱼神,巫真大巫师,你过去在我们部落不是带领我们虔诚祭拜吗?今天,你和巫神显示你们的仁慈吧,不要引起纷争和流血。”
榆罔的话很精辟,一下揭露了巫真的虚伪,让巫真有些恼羞成怒。
“少说废话,我们人多势众,顺从巫神的人将得到一切,反对者,杀无赦。”
“巫真,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呢?为了相互毁灭吗?”巫咸转身大声对穷奇们说,“伏羲的后代们,伏羲是沟通人和神联系的先知,但他是以自己的德行为榜样做大家楷模的先知。伏羲一生从来没有欺压过谁,而是不断地帮助别人,帮人类启迪智慧。现在不管种田、打猎还是捕鱼,都很容易养活自己。你们今天帮助巫神卖命,违背了伏羲的遗愿,伏羲留下玉琮,是想给人类多一个进步的机会,但其前提是人类的团结和和睦。”
穷奇们认真听着,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巫咸,你去死吧。”巫真扑过来,手中一把短矛突然刺进巫咸的胸膛。柏亮父没想到巫真会对亲如兄长的巫咸下毒手,来不及保护师傅,这时,一声弓弦的响动,一支利箭穿透了巫真的喉咙,只见他口吐鲜血,脸变得苍白,浑身乏力,瘫了下来。
“痴迷于巫神的邪说者,杀无赦。”大羿引弓喝道。
玄女、昌意、挥、皋陶等带领人马围了过来,而蚩尤很快稳定了九黎族的乱象。
轩辕黄帝对穷奇、魍魉说,“走吧,你们失败了。不要妄起冲突,他们会放你们走的。”然后对挥说,“你通知玄女、昌意,放他们走。”
穷奇等到此时也知道大势已去,灰溜溜地走了。
远处,昌意威风凛凛地站在轩辕的战车上,指挥着来做客的首领们的卫士团队,和自己昌意城的勇士,监视着穷奇的离开。
帝台上,垂死的巫咸拉住巫真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
“巫师的时代结束了。”巫咸低声说,“老弟,你真是认不清路啊。”
“后面该是什么时代呢?”巫真嘶哑着喉咙说。
“英雄时代。”巫咸看着炎帝、黄帝、蚩尤、应龙、大羿、共工、刑天等,眼珠慢慢定住了。
“玉琮的那个预言呢?”巫真又像以前那样虚心求教。
“那预言一定会成真的。看,颛顼的脸,即使将来治疗好了,还是有些黑。”
接着,两个人相视一笑,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片刻,柏亮父和灵山巫师们哭成一片。
良久,炎帝感叹一声:“都结束了。一切回到了从前。”
“没有回到从前,”黄帝轻声说,“今天的一切造成的后果等待我们用智慧去抚平。”
“不知道巫神与颛顼到底是谁能胜利,但我感觉到了,巫神已经不重要了。”炎帝说完,他瞟了一眼共工,自从进入了熊洞,一向快言快语的共工不知道为什么沉默起来。
熊洞里,颛顼和巫神面对面地对峙着,很久,巫神突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颛顼点点头。
“但你没有揭发我。”
颛顼还是点点头。
“玉琮在哪里?”
颛顼指指泉眼中。他的嗓子确实受到主动的损坏,一时不能说话。
“它不再与任何持有者交流了吗?”
颛顼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指指四面八方。
“尽管它不与我们交流,但是它存在于我们的四面八方。是吗?”巫神是聪明的。
颛顼点点头。
“我几年的经营被你毁于一旦,我不甘心,所以,要与你进行生死决斗。”
颛顼手中的铜戈一扬,表示接受。其实,对于这一天,他早就有准备。为此曾向应龙等学习过搏击本领。
巫神一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向颛顼,颛顼被打得飞了起来。落地后,他嘴角流出血。
颛顼一挺身,手中铜戈挥舞着,砸向巫神。为了那些被巫神迫害的人,他不想手下留情。
“你为什么不用巫术反击?”巫神问。
但颛顼闭口不答,铜戈挂动风声,砸了过来。
巫神没有想到颛顼竟然变得这么强悍,与应龙竟然有一拼了。他双手挥舞,以巫术连击颛顼。颛顼微闭眼睛,忍受着巫术的打击力量,不断地躲闪,反击,反击。
“傻瓜,你竟然主动放弃了玉琮传授的巫术。”
你来我往,生死大战,在熊洞中进行。剧烈的搏击,把洞顶的石块一块块震落。
“你的最终目的也许是不错的,但你的手段太卑劣。失去了公平和正义,你建立起的巫师帝国能长久吗?人类,还是要在探索中进步,尽管这个过程也许是漫长的。这是颛顼的想法。他希望我从此不干涉人类的发展,我同意了。”这里伏羲玉琮发出的信息。“我最后了结了你们之间的纠纷,就会离开。”
颛顼忘我地搏斗,越战越勇,而巫神逐渐露出疲惫的表情,疏忽间,铜戈砸在黑玉面具上。面具碎了,露出一张英俊而绝望的脸。
颛顼并不惊讶,早知道那是孟翼的脸。共工氏之子孟翼,那位傲慢而本领超群的少年,就是巫神。
这时,洞顶整个塌陷下来。
颛顼一拉惊呆的孟翼,两人落在泉眼中。泉眼下面,伏羲玉琮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淇水之滨,春耕大典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项目正在进行。这就是祭天地的仪式。人们在一个高台上摆上祭品,感谢天地的赐予。
在举行正式仪式之前,还有一个例行的成人仪式,为刚成年的男女举行成人礼。一群年轻人走过来,接受长者的祝福。人们虔诚地祝愿着,许多人还向四面观察着,他们等待一个孩子的出现,等待一个奇迹。
轩辕黄帝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另外一个不便说名字的人已经回来了。伏羲玉琮会让自己喜爱的人平安,并安排一个特殊的归来仪式。”
成人礼结束了,大家有些遗憾地准备去炎帝的帝台。
突然,河边土窟中冒出一个蛇头。
“吉兆,黑蛇出洞啦。”有人大声说。已是地下的蛇虫惊蛰的时候了,蛇出洞是吉祥的象征,对于炎帝族的人来讲。
黑蛇慢慢游动,到了淇水边,扎到水下,它的头不时从水中露出。昌意、枢、玛虎想起几年前若水上的一幕,他们叹口气。
一阵大风从北面吹来,水面被吹起不小的波澜,一股泉水从黑蛇旁的土窟中冒出来,河面一条黑色的乌龟从水中泛起,伸出龟头。
“吉兆,又是吉兆。”有人喊起来。那时的人很相信这些,所有人的目光盯向水面。
乌龟落回河里。
“那是熙和修。”飞龙喊起来。
水底又出现了一股水浪,随着水浪,一个男孩的黑脸露出水面。
颛顼。所有人都在心里喊,但生怕眼前是幻觉,而没有出声。
颛顼向淇水岸边游来,他上身的黑斑如鱼鳞般刺眼,清清的淇水湿润着他的躯体。
“真的是颛顼。”人们欢呼起来,其中包括柏成子作为巫师重复以前少昊清安给颛顼作的祝词:“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颛顼边游边用清水洗着自己的头面,荡漾的淇水下,他脸上、身上的黑斑,鱼鳞般地脱落了,恢复了他光滑而坚实的躯体,但脸上的黑色,却是不能完全褪去了。
瑶带领一群女孩唱起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
颛顼上了岸,渌图给他披了一件斗篷。
蚩尤看看成人礼的装饰还剩了一份,就把颛顼披散的头发拢起,结成发髻,接过枫叶儿递过来的布条、布片,把发髻外包布片,然后用布条绑好。
轩辕拿过一个皮革的如瓜皮帽般的软帽戴在颛顼的头上。
榆罔拿来一个正式的冠,郑重地戴在颛顼的头上。
这是一个完整的成人礼。从这一刻,颛顼是成人了,尽管他只有十二岁。
大家会心地笑着,没有人问颛顼从哪里来,去了哪里。
颛顼走到不远处的昌意和枢的面前,他们骄傲地望着他。人们过来祝贺颛顼重获新生。
在熟悉的面孔中,颛顼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小子,你破坏了我的大事,走着瞧。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等着。”颛顼目光坚定地迎接孟翼挑战的眼神,过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进滔滔的淇水中。
再见,我的朋友,我的导师。谢谢你治疗了我的伤痛。你是如此的神奇、伟大,连我们把你从神坛上请下来都不在乎。我想,不劳神人来亲自教导我们,人类一定会学会和平共处、和谐共生。希望整个人类真正能够和平共处的那一天,你会回来。人类将热情地欢迎你及天外的客人。颛顼默念着。
哈哈,敢于恭请神人走开,人类,了不起。淇水的波涛声似乎是谁在欣喜的大笑。
谢谢你安排我这样一个奇特的回归仪式,而不是像孟翼一样直接扔出去。
孟翼的错误与我有关,谢谢你花那么大功夫纠正了我的错误,如今,我传授的巫术大部分消失了,只有巫咸传给柏亮父的部分,我没有收回。
因为你希望我们记住太空确实存在着神人。抱歉,而我要消除神人留下的痕迹,让人类走自己的路。
去做吧。我走了。
就这样,伏羲玉琮从世间消失了。尽管有许多复制品存在,但已经没有了神性。
“颛顼,你回若水吗?”玛虎问。因为颛顼作为成人,不应该待在家乡部落和父母身边了。
“我会回去的,但我想仔细看看整个世界,学习一切可以学习的知识。”
“那好吧,记住,若水边永远是你的家。”玛虎说。后来,玛虎回到若水,带领若姓走向了繁盛,成为被后人口口相传的大英雄。
“颛顼,你可以先为自己寻找一片自己的天地。我知道在濮水北岸,有一个巨大的土丘,适合观天,周围的土地也很适合耕作。还没有人开发那里,我们去那里吧。”勾龙建议。
“好吧。”颛顼答应了。
“那我们跟你一起生活吧。”飞龙说。他的主意得到一大群伙伴的赞同。连柏夷父、大敖、柏亮父、渌图、赤民等也愿意帮助他建立家园。
“颛顼哥哥,给我们讲讲你历险的故事吧。”一群小孩围到颛顼的身旁。
“听故事要找我们,”渌图、米纳、米诺过来解围,“颛顼智斗巫神的故事开讲了。”
这时,不远处的桑林中,刚刚行过成人礼的男女们唱起了甜蜜、悠扬的情歌,那歌声里充满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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